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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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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里画的竟是谢纾低头亲吻她眉心的样子。明仪:“……”他该不是趁她睡熟偷亲她吧?明仪愣愣地朝谢纾看去, 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却见谢纾面色如常,一脸淡定。眼看着就要宵禁, 谢纾对明仪道:“回去吧。”明仪斜了他一眼,别过脸“哦”了声, 刚从木凳上起身, 忽听“撕拉”一声。大概是人倒霉, 喝水都塞牙缝。明仪起身之时,她的裙子被木凳上的钉子勾住, 裙子顺着她的动作被钉子扯成了两段,破碎的裙子顺着腿根滑落。明仪:“……”谢纾眼疾手快, 在她春光乍现前脱下外褂裹住了她,护进怀里。气氛一瞬窘迫尴尬,明仪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开却没说出口。“我明白。”谢纾低沉着声,“先回宜园。”明仪:?她什么也没说,他明白什么明白?回了宜园, 明仪才明白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梅娘应该很高兴, 接连两日在房中帐上记了好些东西。谢纾对她极小心也极克制, 很顾及她的感受, 只要她呼痛他便缓下,呼累了他便停下。夫妻之事,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掌控全局。他要的也不多,总是淡淡的, 像是恰如其分的需求。很多时候明仪能觉察到他的讨好之意, 但在意识迷离那一瞬, 明仪却觉得空落落的。明明他很温柔很有礼, 但都做这种事了为什么还要有礼?明仪试图想从他的神情或是动作捕捉到一点情难自控。似乎是有的吧,至少在亲吻她的时候。深夜事毕,谢纾揽着明仪入睡。明仪窝在他臂弯中,盘算着该如何处理今日同谢纾在夜市上收获的那些东西。她轻唤了谢纾一声:“夫君,你睡了吗?”谢纾闭着眼“嗯”了声。明仪在锦被中瓮声瓮气道:“夫君,我觉着那副你我‘恩爱’的画像应当挂在宜园前厅最显眼的地方才是!”谢纾眉心一皱,忽地睁眼:“……”他想说不必那么刻意,且这副画像多少有些夸张和肉麻,不太妥。只不过听见明仪略带期盼的语气,还是忍了忍,道:“好。”罢了,反正平日也没多少人会来宜园,又有几个外人能看见。随了她也无妨。明仪听见谢纾应“好”,满意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她笑了笑,想起自她搬来宜园后,还尚未办过迁居宴。明仪觉着是时候该在宜园搬场迁居宴,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看,她和谢纾有多“恩爱”。*几日后,明仪在宜园安排了一场迁居宴,广邀京中众贵眷参宴。她自然没有忘记给崔书窈也发帖子。自那日皇宫晚宴一别后,崔书窈认准了她和谢纾面和心不合,收了帖子定然要前来瞧瞧。崔书窈本着看好戏的念头,前来赴约。刚进宜园便瞧见了坐在正堂,正被一众女眷簇拥在中心的明仪。此刻明仪巧笑倩兮,美目流转间,垂眸抬眉,掩不住的千娇百媚。她正笑

着对身旁众女眷道:“本宫想着自迁入宜园以来还未请诸位过府一叙,前几日又新得了些黄山毛峰,不算是怎么贵重的茶,倒正好请诸位一起尝个鲜。”崔书窈一眼便瞧见了明仪博鬓旁簪着的那只白玉缠金丝桃花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果不其然,没多久身旁便有人状似无意地提及。“殿下今日簪得这簪子瞧着好生眼熟,我记得好似是那日马球会上的彩头。”“我听闻那日,是回纥小可汗得了这彩头,不过后来他与人比试骑射输了,将这彩头输给了那人。”“骑射之术能比得上回纥小可汗的,恐怕也只有摄政王了。”“这簪子定是摄政王送给殿下的。”“说起来,我记得这簪子,似是先帝和先皇后的定情之物。”“摄政王莫不是想借着这簪子,同殿下诉衷情。”明仪听着众人的话,举着翠玉柄绢扇含羞掩唇笑笑,默认一切。顺便朝崔书窈抛了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崔书窈想到当日输掉的彩头如今簪在明仪头上,还衬得她面色格外剔透红润,不甘地强笑了几声。她尚未缓过劲来,忽又听身旁有人惊叹似的“咦”了一声。崔书窈循声望去,才看见在前厅正前端最为显眼之处,竟挂着一幅画。大周时兴挂画以体现高雅情趣,被当世士大夫们列为四艺之一。不过挂在宜园前厅的这幅画却不一样。这上头画着一男一女,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闭眼浅笑,男子低头亲吻女子眉心,神情动作无比柔情。这画不仅不高雅,反倒有些“伤风败俗”不堪入目、肉麻至极。而且一看便知画工粗俗不值几个钱,偏偏还用价值千两的画轴将画裱了起来,真是无比做作。画上的女子崔书窈就是化成灰也能认出来那是明仪,至于正亲吻她眉心的那个男子,虽然画得不怎么像,但隐隐能看出是摄政王。崔书窈看着明仪“矜持”地走到那副画边上,状似害羞道:“不好意思,让诸位见笑了,前几日本宫同谨臣一起外出时让人画了这画。谨臣他非说要把这画挂在前厅,才好让大家都明白他对我的心意。”“……”崔书窈感到一阵头疼。通常这种时候总是少不了一些喜欢捧明仪臭脚的马屁精。比如平宁侯家那位屁点画都不懂的姜菱,张口就瞎来:“此画画工精湛,将画中男子对女子的深深情意描绘得极为生动,感人非常。”还有英国公府那位以“心直口快、实话实说”著称的程幼娘:“殿下和王爷如此恩爱,可让我等好生羡慕。”这二人一带头,底下一群隐藏的马屁精也开始跟着附和。崔书窈心里堵了一阵,可没过多久又好了。崔书窈暗笑,回回都是她自个儿在那演个不停,哪回见谢纾承认过。她就装吧。*皇宫,宣政殿内。一如既往的气氛沉凝。谢纾坐在上首小皇帝身边,一言不发。越是如此越让人压抑得喘不过

气来,殿内安静一片,群臣垂首无人敢多言一句。就在前日,江南道节度使苏晋远,亲自赴京请罪领罚,在含元殿外长跪不起。他声称愿永不领俸禄以赎他一时贪念而犯下的罪过。这事倒是有趣,自古以来朝廷下令降罪于臣子,臣子都只有等着宣判领罪的份,从未有臣子自己给自己定罪,让朝廷来罚的。明眼人都看得出苏晋远僭越猖狂,只这话却不好明说。且这苏晋远说是领罚,却给自己找了永不领奉这种不痛不痒的罚。说的好听,永不领奉。为官之人谁不知道,那苏晋远每年从江南道摸的油水便让人望尘莫及,那点子俸禄他哪看得上。这不过是个做给人看的好听名头罢了。苏晋远这招先发制人,是想逼摄政王妥协。这场“父子”间的较量持续了两日,终于有了结果。殿内沉默半天后,谢纾从口中吐出一字:“允。”底下群臣忙齐呼:“摄政王英明。”嘴上虽如是说,心中不免有所疑虑。摄政王处事素来果决凌厉,此番却意外平和地选择了怀柔政策。摄政王既说了“允”,那便是暂不追究苏晋远的意思。这事说起来还多少带了点被迫妥协的“屈辱”意味。所幸如今关于江南道赈灾银一事知道的人不多,只要下令封锁消息,便能将一切压下来,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可眼下摄政王瞧着,倒像是并未打算将消息压下来。若此消息传开,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看你窝囊吗?摄政王的心思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其到底做何打算?底下众臣虽有这些想法,但面上都不显。议事结束后纷纷退出殿外。群臣散去后,谢纾才抬手揉了揉眉心。乘风在身侧问:“工部呈来了折子,说是江南道那处损毁的堤坝已经开始重建,一应归置都记录成册,等您过目。另外京郊军营不久后有一场阅兵,需您过去一趟。再者,裴相呈了今年外放归京后可提选留任京城的官员名单……”乘风一连串报了诸多事宜,问谢纾先做什么?谢纾沉吟片刻,问了句:“有几日未回宜园了?”乘风回道:“两日。”谢纾闭了闭眼:“先回宜园。”*宜园前厅,明仪正同众女眷一块欣赏着她与谢纾的“恩爱”画像。刘管事匆匆忙忙来报:“殿下,王爷回来了。”明仪:“……”刚吹着牛,被“造谣”的当事人便回来了,这让她如何再编?该死的谢纾,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听说谢纾回来了,崔书窈立刻打起了精神笑了笑,颇有种看好戏的意味:“殿下与摄政王恩爱夫妻相见,定要浓情蜜意一番,我等倒都成了碍眼的大油灯。”谢纾有门房引着进了前厅,刚入前厅便看见一群人乌压压地围在那张他不怎么想让人看见的画像前驻足欣赏。其中还有几人不时感叹他与明仪夫妻情深,语气之假惺惺令他一时无言。谢

纾:“……”明仪自人堆里瞧见谢纾过来,忙快步跑了上来。“夫君来得可巧,今日我设了迁居宴,正请大伙在前厅品茶呢。”她朝谢纾甜腻腻一笑。谢纾“嗯”了声,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副画上,嘴角略僵。明仪注意到他的视线,语带娇羞道:“哦,这画啊。我早便同夫君你讲过,这东西挂在前厅怪惹人羞的你非要挂,这下倒好,叫大家都瞧了去。”谢纾:?什么……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他非要挂的了?明仪拼命朝谢纾眨眼,无声张口提醒了他两个字——恩爱。看见妻子一个劲朝自己使眼色,谢纾抬头揉了揉眉心。谢氏祖训,不得诳语。这话他到底是认还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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