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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滚下去 (第2/2页)

片刻后,婆子领着枝枝在花架子下坐下,隔着层叠的花藤,枝枝看见殿下坐在屏风外。青年深衣广袖,金冠笼起墨发,深邃的眉眼隐在薄暮的光晕里,无端温柔。

隔着屏风,隐约能看见坐在屏风内的少女身影。

“太子表哥,我身子尚好。”话音才落,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倒是……劳你这样……急急赶来。”

宋诣眉头微皱,起身从袖底抽出一方锦盒,隔着屏风递过去,“这千年的老参,是孤花重金寻来治疗咳疾的。”宋诣需要宁国公府的支持,宁国公府也需要他做筏子,便也演得诚挚,“孤听闻你重病,辗转不能寐。”

李覃从屏风内伸出的手微微一颤,搭在了宋诣手背上。

两人都如触电般避开,片晌不做声。

枝枝坐在花架下,无端觉得身周有些发冷,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殿下待我这样这样用心,不知……”李覃话说了一半,急急顿住,又是捧心咳嗽起来,“也罢,只望殿下重视阿覃,不叫阿覃在家人与殿下之间两难便是。”

宋诣沉默片晌。

他确实是有些沉不住气了,竟然为了一个枝枝闹得父皇不满。宁国公府牵扯着半个朝野,不可撼动。

李家嫁嫡女给他,求的便是日后的权势。同样的,宋诣母亲已死,亲舅早已死在边关。

若想坐稳太子之位,与宁国公府互利共赢是最好的棋。

他并不愚昧,只是多少有些傲慢骄矜,不愿被宁国公随意拿捏,此刻棋局既然已经到了李家向他低头的时刻,他断然也不可继续一味不给面子。

“阿覃是我未来的太子妃,皇祖母千挑万选出来的贵女,孤怎会不放在心上?”宋诣唇边含了温润的笑意,嗓音缓缓,矜贵儒雅。

如皑皑皎月的光,独照在她一人身上。

枝枝听得分明,忽然想起来,自己竟然都不曾回去换一身衣裳,便这样来了国公府,也难怪那些仆从全都用那样古怪轻鄙的目光瞧着她。

她下意识扯了扯被鞭子钩破的外衫,想遮住裸露在外的伤口。

可是伤口满是血迹,粘着破碎的布料,一动便留下鲜血来,锥心地疼。

“姑娘,已经与三娘子通报了,您请移步吧。”跟在枝枝身后的嬷嬷忽然开口道,伸手将枝枝拉起来。

恰此时,屏风内传来李覃的嗓音。

“太子表兄竟然……让枝枝姑娘来给我赔礼道歉,阿覃……阿覃实在是,”李覃顿了顿,忽然从屏风内伸出一只手来,手握一柄团扇,扇面赫然绣着一双鸳鸯,“表兄的心意,阿覃明白了。”

宋诣的目光落在扇面上,霎时皱眉,并未作答。

刘成却轻咳了一声,暗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沉默下来的宋诣。

“孤敬重宁国公府,更会对三娘子以礼相待。”宋诣垂下清冷的眼,心头却有些杂乱,下意识想问问枝枝在何处,却又只是面上滴水不漏。

枝枝被嬷嬷领过来,也不过是片刻之间。

宋诣看向她的目光闪过一丝惊诧,却也眨眼间不可寻,随即清冷沉静如初,只淡淡地看了枝枝一眼,“衣衫不整,形貌狼狈,谁教你这样出来访客的?”

枝枝被宋诣和李覃的话戳得喘不上来气,原本便觉得窘迫,此时被宋诣在众目睽睽下责怪,越发难堪得想要钻到地缝里去。

“也怪不得枝枝姑娘,在宫里时,莲蕊姑姑曾说枝枝姑娘出身秦淮,哪里懂这些规矩。”李覃轻咳着解围。

枝枝脊背都止不住地发颤。

又是秦淮,这仿佛一个锥心刺骨的烙印,任谁都要烫在她身上。

“是我的错,累得殿下与三娘子有间隙。”枝枝屈膝行礼,死死咬住唇,“是我的错,才害得李三娘子如此,故而……故而顾不得更衣,就急着来赔罪。”

宋诣原是四两拨千斤地称她是来做客,却不料枝枝自己屈膝去道歉。

他算好了如何应付李家人,却未曾料到笨嘴拙舌的枝枝自己站出来,心甘情愿去领罪,修补他和李覃之间的不愉,她有什么资格来做他的主?

这种短暂的失控感,催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慌张不快。

“滚下去。”

宋诣嗓音冷淡,室内众人下意识噤声,不敢抬头。

唯有刘成走过去,低声道:“枝枝姑娘,殿下让你下去。”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一个30个币的交易,疯狂暗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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