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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如今的枝枝,是最喜欢殿下的 (第2/2页)

果然,枝枝的眼睫一颤,漂亮的瞳仁浮上水雾。

便如一朵纤细如在雨中轻颤的杏花,绮丽柔美,不胜碾压。

“以后听话些,便不会有危险。”宋诣低下头,吻了吻少女的唇角。

她或许是吃过了糖葫芦,宋诣汲取到一丝黏腻的甜,再去细尝,反而透出绵长的酸意来。

少女挣扎了一下,宋诣察觉到什么掉了出来,他顺手接住。

侧目一看,竟然是一张写着他的名讳的护身符。

枝枝一下子挣脱宋诣的怀抱,踉跄起身要跑。宋诣反应却极快,抬手便把她拉入怀中,呼吸都带了分强势的意味,在重重树影下捏着枝枝的咽喉,迫使她无法挣扎,然后轻咬了一口那被他玩弄得殷红欲滴的唇。

“不要跑,你是孤的人。”

枝枝没由来的想哭,她总觉得殿下是喜欢她的,可又觉得,殿下喜欢的不过是她依恋他的单纯姿态。

如一只乖顺的猫咪,主人自然会垂怜,却又算不上多在意。

“殿下……”枝枝细细地哭出声,想抗拒,却被眸色暗沉的宋诣捂住眼,在怀中如一把琵琶般,随意撩拨。

宋诣搂住枝枝,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怎么就越来越不乖了呢?”

之前的枝枝,将他视作是唯一可靠的那根稻草,好像只要他施舍半分怜惜,她便能为他粉身碎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不乖,越来越贪心。

枝枝终于喘过气来,她伏在宋诣肩头,鬓发散入宋诣领口,抽抽噎噎道:“枝枝喜欢殿下,殿下……您能不能喜欢一下枝枝?”

宋诣微微一愣。

他觉得好笑,她这般天真呆傻,懂得什么喜欢。

只是他确实愿意庇护这个单纯的少女,确实也食髓知味喜欢她天真妩媚的模样,却也只是把她当做是一个不一样些的小玩意。

帝王家容不得情爱,宋诣也不会爱慕这样卑微蠢钝的秦淮歌女。

“孤自然是喜欢枝枝的。”宋诣却还是下意识去安抚欺骗这个雏鸟般的少女,抚着她柔软的鬓发,“最喜欢枝枝乖巧听话的模样。”

枝枝哭得抽噎,她信了宋诣的话。

除了殿下,没有人会这样温柔地抱着她,许诺保护她,说喜欢她。

“那……我和李三娘子赌气,是不是就不听话了?”枝枝睁着一双含着泪的眼,看着宋诣。

宋诣随意点了点头,“下次,不要再惹李三娘子不高兴了,她是宁国公府的嫡出娘子,面子自然要给足。”

枝枝认真点了点头。

下次李三娘子再欺负她,她一定不顶嘴,让李三娘子不要生气。

她……她难过一点就好了,只要殿下喜欢她。

枝枝这样想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更难过了。她低着头,片刻后看到宋诣右手上一道伤,包着纱布,仍旧渗出血来。

“殿下,你受伤了?”

宋诣垂眼看了自己的伤一眼,“算不得什么大伤,只是淬了毒,解毒怕是麻烦了几分。”

枝枝便睁着杏儿眼看宋诣,“那要怎么解毒?”

“解毒?”宋诣撑着腮,这毒药下得精妙,便是京都出了名的神医也束手无策,只是却影响不了寿命,他随口道:“大概,怕是要白云观的至宝,传闻中生死人肉白骨的雪芝,方可解毒。”

他这句话本就是逗枝枝玩的,并未多想。

只是枝枝却暗自记下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宋诣和枝枝说话,半点不需要和旁人那般时刻拿捏着旁人的心思,他只消一眼,就能猜透枝枝在想什么。

可惜,此时他看着远处灯火,并未去看枝枝。

“殿下。”枝枝袖子里仍旧藏着那块模糊了字迹的牌子,她捏在掌心里,看着宋诣的侧脸,“若是有朝一日您不喜欢我了,就让枝枝离开,好不好?”

“孤说过——”宋诣低头,将怀里的少女架在肩头,仰脸去抵住她的鼻尖,呼吸交缠间,他暧昧的语调显得有些难以言说的极端,“除了死人,无人可以离开孤。”

枝枝眼睫颤了一下。

死啊,那得多疼啊。

枝枝其实想过去死的念头不多,最近的一次是暖香楼,她见过那些被折磨死的姑娘被拉出房间时,浑身没有一块好的皮肉,满脸狰狞,像是受过人间最痛苦的刑罚。

她那时候想的是,与其被那样折磨死,不如一头撞死来得干脆利落。

看到枝枝害怕,宋诣满意地笑了笑。

她总是这么乖巧简单,才让他忍不住怜爱保护。可若是她不再乖巧简单,他反而只想折掉她的反骨,让她一如从前。

“殿下,那您一定不要不喜欢我。”她有点难过,枝枝想过了要逃离宋诣,可她无处可去,也舍不得殿下。可若是哪天殿下真的不喜欢她了,她又无法离开。

她想,死亡可能才是唯一的归宿。

在殿下身边已经这样艰难了,若是殿下还不喜欢她,她真的找不到一丝坚持下去的意义。

“只要枝枝乖。”宋诣放下枝枝,拉着她去看灯火,挑挑拣拣地给她挑了一个八角的宫灯,“丑了些,不如宫里的精致。”

枝枝视若珍宝地接过来,想起李覃也有一只兔子灯,一时间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气闷。

“我真想找到我哥哥,或是想起自己是谁。”枝枝忽然道。

宋诣猛地侧目,却不动声色,“为什么?”

“那样的话,我就知道自己可以去哪,知道可以做什么。”她看向宋诣,笑得很乖,“殿下,您说我从前是什么样的人呢?”

宋诣轻嗤,“如今的样子便很好。”

枝枝却忍不住想,她可能不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如果到时候想起来自己是谁了,殿下也厌恶了她以后的模样,她就回到自己的家乡去。

这样,和很多和殿下一样重要的人待在一起,就不至于觉得失去了全世界。

“如今的枝枝,是最喜欢殿下的。”

少女猝不及防踮起脚,在闪烁的灯火下,亲吻了一下宋诣的唇,然后便提起裙摆转身跑去。

宋诣回神,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那块模糊了字迹、还满是泥水的姻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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