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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053章:双城 (第2/2页)

“伐琹?”小儿一愣,挠头想了一会儿,“哦,您说的是那梅园的伐琹吧?他犯的罪最重,现在已被押入了死牢,要择日问斩。”

“什么?”

“哈?”

二人异口同声,都将嘴里的饭菜喷了出来,朔八在桌子上正往肚里进货呢,恰巧就被两边突如其来的汤米油言喷得一脸懵逼。

时苏错愕不已。

司命则慢慢冷静了下来,又回想起了当初在梅园看他命格一事,那时金光大字写着他会在今年七月十日死去,而且是火刑。

果然,这既定的宿命要来了吗?

可这小二说的是……问斩来着?

那这又怎么回事呢?

她想了想,要不然就是小二自己也太清楚,一个嘴瓢,就那么脱口而出了,胡诌了一下;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其中有什么曲折,以至让问斩最终变成了火刑。

她不确定,便让时苏帮忙看一下伐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时苏此时只顾着夹菜吃,一脸的不在乎:“那伐公子嘛?嗐,我又不是没看过。”

“啥子?”

时苏嚼着花生道:“其实我一般很少看别人未来的,毕竟又与又没什么关系,可伐琹此人比较特殊,上次他提到说自己是什么水絮的徒弟,我怕他假美人之名,四处行骗,就借机看了看。”

司命噘了噘嘴,心里暗暗不爽:哼,果然是跟女人有关!说你流氓还一点不假呢……

“可奇怪的是,他的过去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未来却一片模糊,有时画面清晰有时又断断续续的,总之,都不是些完整的画面。一开始我也不太明白为何如此,但后来经过在濝川你我互相坦白身世后我就明白了。”

司命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他的未来里有我的缘故。”

“正是。”时苏又咽了一块油炸丸子,“我也觉着吧,但凡是跟你有关的地方,无论是直接或间接,我都看得不太明白。那些画面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都不对劲儿,所以也不能完全确认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这样啊……”司命低下了头去。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也算是看过他命格的了:伐琹此人武曲、贪狼两个主星同度于丑宫,均入庙,不是适合自己的交易者,那么他的命运到底怎么样、以后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去等,自然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一想到这里,她终于放下心来,便也拾起筷子,将心思移到了餐桌的美食上,不过小二很快就上来了最后一道汤品,她一个心血来潮,还是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官兵为何要抓乐师啊?他们所犯何事?又抓了多少人?”

小二本来也不愿多谈这些,毕竟风声太紧,这周围又到处都是些官兵的眼线,奈何躲不过眼前女子一双紫色瞳孔的迷惑,只好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最近有一首曲子广为流传,叫《双城》,据说是在映射周王室的丑闻。

因为这首《双城》是从豫台流传出来的,周王大怒,就将全城封闭了起来,派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带甲官兵,只为找到这幕后的推手。

那么《双城》到底讲得是件什么事,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呢?

据说是有一女子祖氏嫁人后十年不孕,夫家受尽了外人的闲言碎语,遂而一怒之下便将其休了。被休了的祖氏无路可走,羞愧难耐之下,一个想不开又跳井而亡了。

不过这样的事各国都有,无论贫民还是王家,又谁能没个说不出口的隐情呢?

巧的是周国王室正好有一金喆公主刘昙,就硬生生因为自己无法生育被郑国世子淮奡退了国婚,以至于三十有三的金喆公主至今未有良配,还患上了严重的心疾,一直抑郁度日,好不清苦。

听闻这个淮奡别说是在郑国就是在整个云端大陆上来讲都是非常出名的玩世之徒。

本来这种王族密事是怎么都会捂死在宫墙内的,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流传到了百姓口中。

起初金喆公主嫁到郑国后也算是安稳了三年,但她一直不孕,王宫之内包括民间都一直众说纷纭,颇有微词。即便是淮奡之母闫后也一直在求神拜佛,奈何就是没有小小的生灵胚胎钻入那世子妃的肚子里。后来在闫后的寿宴上,一众爱嚼舌根的人三言两语便激出了一场好戏。

原先是为了国家的面子,同时也是为了周、郑两国的亲和关系,闫后打算再多纳几个妾室算了,当是彻底解决了这事。但酗酒的淮奡却当场揭穿了母后那酸涩的心思,愣是将金喆公主三年没有过葵水、又被诊断为不能生育一事当场说了出来。他嫌弃那金喆是个不会下单的母鸡,还当场借着酒劲儿写出了休书,昭告了天下世人,这下,即便是郑王室想瞒都瞒不住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周国故意骗婚的。

奇怪的是,金喆公主好像是有原发性的生理疾病,从小没见过葵水这种东西。因为是王室中人,姑娘家家的嘛,就没有什么人跟她科普过女子本该就有的身体功能了,而这样的事情其他王族男性成员又不便询问,久而久之的,就成了个可笑的大乌龙。

其实十多年前周、郑两国就险些因为此事开战,考虑到两国周围均有其它列强环绕,若虎狼们强强联手发动进攻欲坐收渔翁之利,那还真可能会一损俱损,两败俱伤。

因此,郑国不想耗费国力故而迟迟不应战,它又因其不像周国那般只邻个南极海,西边也仅有少部分的领土与杞国接壤,相对比较省事。正因为四周的国家将郑国重重环绕,所以一旦它举兵南下,顶住周国北上的重兵矢弩,若哪个心怀不轨的突然偷袭到他后方直捣黄龙去,可真是要到亡国的地步了!

而这周王虽然算不上什么盛世名君,倒也中规中矩的,有颗爱戴百姓的基本良心,人们说他不想开战之后苦难于民,遂而犹豫了半天还是收了兵,选择忍气吞声了下去。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个话术而已,因为另有一说是周王软弱无能,权力被架空了,做不了主。

总而言之,这仗最终并没有打起来。

所以虽说两国没有因此发生什么惨烈的兵戎之祸,但之后的十年里关系一直十分紧张,崩得如一根弦一样,至今都没有变过。

……

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司命、时苏一边听着一边吃饱了饭,算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就连朔八也吃得肚子抱嘚嘚的,厌饫得鼓出了一个近乎半圆似的弧度。之后,小二被还原了意识,有不明所以地到下一桌服侍去了,而司命则便抱着小八与时苏一起离开了这所酒家。

她其实想先去看看阿人的情况然后再找个旅舍落脚的,但知微了一下,却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这还真是没想到啊!

也对,伐琹都不在梅园了,那阿人又怎么可能一直待在那呢?

司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糊涂了,转而想了想,又实在是想不出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可去,反正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头绪,就先去梅园看看再说吧!

于是他们朝梅园进发了——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因为乐师一事,豫台所有的乐坊、戏园子都已被封关,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那梅园。此时的梅园已不再有了当初的波澜盛景,放眼望去尽是些东倒西歪的桌椅觥筹,毫无营业的样子,他们就这样在一片杯盘狼藉中在园子里转了好久,可终究是没有找到半个人。

慢慢的,天色渐晚,万籁俱寂。

也不知从哪里渐起的一股阴森冷风,简直让人汗毛耸立,似乎就连这梅园的园主梅公都没了踪迹,也不知是不是同样被抓进了牢里去。习乐房是众多乐师练习乐器、精进手艺的地方,诸陈的各种琴瑟竹笛仿如一瞬间都有了灵魂,在幽暗的空间里盯起了这些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们。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吓人了!

司命不打算久留在这些充满灵气的器乐房内,可刚要离开时险些就被脚下乱跑的朔八给绊倒了。

低头一看,没想到朔八这家伙胆大得很,也贪吃得很,肚子里竟然还有空余,此时竟在地上啃起了一些散落着的葵籽!

她刚要俯身下去把它抱走,却突然发现其脚下的地板有些不同寻常之处,再用手关节集中敲了敲,怪了,那地板竟真的传来了一些明显的回声?

她和时苏面面相觑,瞬间都明白了……

原来这地板的下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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