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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室操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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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卷山机灵寨内。

苏大王独自于房中饮酒解闷,苏闵氏突然闯入替丈夫斟上一杯:“连日来心情欠佳所为何事?说出来我与你分忧。”

“家国大事。”

才斟了半杯闵嫣便将酒樽放到一边。

“斟酒啊,满上!”

“你可有将我当作妻子?”

“说什么!”苏瑜伸手过去欲将夫人搂在怀里,可手刚到肩膀便被拨开:“娘子。”苏闵氏淡淡地说:“我写的《致夫书》你还记得么?”

“娘子的情书为夫怎敢忘却。”

“将第一章第一条念予我听。”

“这……”苏大王面露难色,举杯痛饮后不情愿地说:“视妻如命,从一而终。”

“你娶苏凝时我可有说你?”

“娘子。”

“第二条!”

“坦诚相待,绝不瞒骗。”这哪里是情信倒像一份卖身契,苏大王的话音越念越小,脑袋是越来越低。

“我感觉你有事瞒我。”

“哪有?”

“这什么?”闵嫣将一封信扔在桌上问。

“我藏……”苏大王话锋立转:“我从来没见过。”

“好,我念,你给老娘听着!”闵嫣拿过信来读,内容如下:

鹤素心致书于黄卷山机灵寨寨主苏大王:

闻贤弟欲远征灵霄观愚兄以为不可,此行必有三害:一则,天长路远迢迢千里,战线过长,补给无继,军心难保,大军到时,兵老师疲,无以开战。二则,彼处高手林立,你我合兵一处数不过三千,即使带甲过万亦难以取巧于万一,稍有差池,便宜未得,全军尽墨。三则,薄利在远,大祸在旁,白虎山上,外敌虎视,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不得不防。

纵观当前形势,你我应同心同德,结成联盟,掎角之势,尚可应付。若贪小便宜劳师动众,前途堪忧。

远征乃舍本逐末实属不智,望贤弟再行三思。

愚兄素心敬上

“不知大哥怎么得来的消息,这……为夫知道娘子不喜争斗,我怎会劳师动众惹您……”

“报!”

一小妖闯入:“据三百里加急回报灵霄观失守……夫人?您怎么在这儿!”

“如火如荼,我怎教你的,进来怎的不懂敲门呀。”

闵嫣冷哼一声。

小妖以浓重乡音说:“当家的,那是三弟,俺是如梦如幻。”

“没看到我跟夫人说话吗,出去。”苏大王怕隐瞒不过慌忙支开小妖,苏闵氏取剑放在桌上:“站着。”那小妖才转身便被喝住,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夫人饶命啊。”

“如此良宵何苦……”

“你闭嘴!”闵嫣又对小妖说:“让二夫人取家法过来。”

小妖抬头望望苏大王又瞧瞧夫人,见她面如锅底不敢妄动,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夫人让你去便去,还跪着干嘛?赶紧的,诶!把门带上啊。”苏大王说:“这些小的好生无礼,往后为夫必然好好教导,夫人安心便是。”说罢喝了一杯,满脸茫然地问:“夫人,什么家法我怎就没听过。”

苏闵氏一言不发,那神色连瞎子都看得出是盛怒难下,苏大王展开温柔攻势,夫人一动不动任由他将大嘴慢慢地凑过来。

“姐。”

大当家被吓了一激灵:“怎么连你都不懂敲门?”苏凝退回轻敲几下,把一长木盒捧入房内放在姐姐面前,苏瑜轻叹一声心想:碍事。

“说!”

“说啥?”

“远征。”

“这……这、这,哪有此事夫人多虑。”

“若真无此事怎会派人打探。”

“天气闷热、闲极无聊,我与他们耍耍而已不是真的。”

“妈的,你还想蒙我!”闵嫣将信揉作一团往丈夫身上扔去,苏瑜矢口否认:“没有……”她使劲地一脚踹出,或许是女人用力过猛,或许是男人演技高超,这一脚竟让他在地上打了个滚,苏凝从未见她如此动气眼珠子瞪得很大。

“贱骨头!你讨打是不是?”闵嫣欲取出家法被苏凝止住:“姐姐请冷静,先听夫君是怎么说。”

“冷静?还冷静个鬼呀,这厮想打灵霄观!你知否那是什么地方?”见妹妹不解闵嫣亦不愿废话,只想将家法抢了过来:“他反正想死,倒不如给我打死,至少我能出了这口恶气!”

“姐,别……”

陡然,静了,只见苏大王跪在地上不停地打自己耳光,苏凝先是一怔随后立马将门关上,闵嫣身子一软瘫坐于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直勾勾望着前方,泪珠不自觉地流出很快便小雨转骤雨:“我当年是不是瞎了,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窝囊废。”

许久,夫人哭罢苏凝劝道:“姐,他都给您跪了能不能……”说着眉头一动,苏大王会意起来给夫人斟茶,岂料苏闵氏一手揪住耳朵将他扯到床前:“痛、痛、痛呀!娘子手松一下可好?”夫人摸索几下在枕下找出手镯一丢:“凭这破玩意就想登天,呸!”苏瑜飞身过去将手镯接住,夫人见状更是火起取出家法要打,苏凝又将她拦住,那厮松了口气:“哦,还以为是狼牙棒却只是藤条。”原来,在他俩成亲前她已偷偷地把藤条藏于新房内以备不时之需,苏凝过门时她本想好好地“侍候”他一番,但见妹子又乖又听话便改了主意并将家法那事相告,让她依法而行且嘱咐再三不得外传,故此那厮全不知情,还傻愣般以为夫人是如何的贤良淑德,殊不知她竟凶悍如此。

“你出去。”

苏凝执拗不过只得从命,刚掩上门便听到姐姐激动的声音:“喜欢狼牙棒是吧?下次!有的是机会。”她心想:夫君这回惨噜。

翌日,灵霄观偏殿内。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害我没有睡好。”

“师姐请用茶。”

“秀音,这第几杯了?”

“第十杯。”坐在任道长身旁的是一位年轻道姑,姓穆,名秀音,年约一十八岁。曲翾笑着给她们斟茶:“各位师兄很快就到。”任雨悠不耐烦地说:“姓曲的没听到么,十杯了,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曲翾点头哈腰只是赔笑。

“你妹呀!我坐到屁股都起茧了还让我等?”任道长翘着脚说:“约好了今早议事却鬼影没见一个,什么意思嘛,再不现身我得回去了。”

“姓任的着急回去干嘛,难不成是会情郎?”翟道长笑着慢步走来。任雨悠拳头一攥发出咯咯的声音,眸子一霎充满了杀气,狠狠地盯着某人像仇深似海那般,未等她发作,曲翾连忙开口赔礼道歉,她“哼”了一声不做言语。

翟宜嶅说:“哼个狗屁呀,等会儿有啥了不起的,你以为男院像你们那样无所事事,不想等别等,赶紧滚。”

“宜嶅!”

廉道长在铁云搀扶下一步步走入,看来他伤势不轻,任雨悠冷笑不理。未几,众道到齐共十名。经昨夜一役,他们或轻或重都负了伤,如今均已包扎并无大碍。

双方施礼后分宾主而坐。

“敢问诸位师兄一早唤我等所为何事?”穆秀音说。

“‘猪’?这字妙,我喜欢。”任道长打趣地说:“往后有事相求尽管说,咱能帮则帮,毕竟一派同源嘛。”

“操!你说谁是猪嗄。”翟道长被打掉一颗门牙,说话有点漏风,一开口便惹同门笑了。任雨悠淡淡地说:“谁应便说谁,怎么啦!想动手是不是?”

翟宜嶅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昨夜邪魔入侵,我等因蠢笨如猪至大败亏输,今早特意唤各位师姐前来赔罪,万望海量汪涵饶过我等。”

“你得把话说清楚点,输的是你们,不是我们。”

“难道灵霄观只有男院没有女院?”

任、翟两个一人一句相互诋毁、冷嘲热讽说个不停。

高楚翘听不下去率先开口:“师弟,我等皆为修道之人何必偏执如此。”穆秀音大声说:“师兄!有话说话,此等气量算得上修道人么?只怕传扬出去为外人见笑。”高道长说:“师妹所言甚是,男院掉得起这面子,我等也不愿作陪。”

“是的是的……”翟宜嶅仍是不依不饶地说:“错尽在某家,师姐师妹教训得是,某家受教。”

任雨悠说:“人模狗样。”

“姓翟的!你什么意思?”柴婉儿以凌厉目光盯着师弟说:“难道两位师妹错怪你们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大有文戏转武打的意味。

曲翾说:“两位师姐稍安,大家一派同源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肝火伤了和气。”柴婉儿说:“和气?大清早唤我等过来就为了和他这般废话,还和气什么,哼!”

翟道长走到一边嘴里轻声呢喃:“说得好、说得很好!某家小气配不上跟这些娘们说话,我站一边去,这就站,看着喔!”

“呸!装模作样!”

廉海畇勉强站起走到正中对众道姑作揖:“廉某管教无方,给各位师妹赔罪。昨夜的事自创派以来未曾有过,廉某处理不当实属有罪,今诚邀各位师妹前来商议对策,万望赐教,廉某百拜。”

任雨悠笑说:“廉师兄什么管教无方,什么处理不当的,俨然一副当家的样子,教外人以为是掌门在训话了。”她跟柴婉儿的刚猛凌厉截然不同,语速不快,语气不重,字字句句却让人听得难受。

铁云上前将同门扶到座椅上才说:“任师妹何意?”

“以事论事而已。”任雨悠说:“我是为师兄好的,既然伤那么重就别出来受累,瞧你说句话都那么辛苦,师妹我心里难受,等伤好了再伺机窃取掌门之位……嗄,不对!是争取。”

铁云轻叹一声默然不语。任雨悠漫不经心地说:“反正男院三年没有掌门在位督管,一众门人没规没矩早已司空见惯,再说蛇无头不行,何况是……?”她故意不说眼神中写满鄙视。铁道长正经地说:“掌门师兄有事外出,日常事务大多交由廉师兄打理,此次邀请各位目的是商议对策,需知地牢被劫放走上百妖孽,不出三年势必为祸人间。彼时,苍生受难,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师妹你于心何忍?俺是好意望众师妹认真对待,休要儿戏。”

高楚翘笑说:“往日只知铁师兄武艺高强使得一手好棍法,今日方知师兄亦有口才,请恕师妹眼拙。”翟宜嶅走了回来,说:“各位你们瞧瞧!面对着守正僻邪,维护正道的大事,这些娘们还没点正经的,早知不请她们过来,咱自个讨论商议即可,请她们来简直浪费大家时间,你们说是不是?”高道长脸色一变,说:“姓翟的!瞅你那熊样像什么?哪有修道修成你这幅样子。再说了,你那颗狗牙呢?昨晚被打断的吧?如今谁在浪费时间,你们要是真有点斤两本派亦不会惨败如此。”翟宜嶅不甘示弱走上前说:“别以为是娘们某家就得怕你,没门!回家生孩子去吧!省得在此拖咱的后腿。”

柴婉儿柳眉扬起,杏眼圆睁,劲透手心一掌将身旁小茶几拍得粉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乱说一掌毙了你。”翟道长还想发言,早被曲翾和孔柏航拦着,一个捂着嘴,一个抱着腰把他拖到一边。

任雨悠说:“廉师兄真那么想当掌门就该好好地管教这些‘好师弟’,免得等会儿大打出手不但伤了和气,传扬出去的话,女院也得陪着你们作笑柄。”穆秀音说:“是他们出言不逊在先,我们没必要再跟他们客气,此前有言在先,马师兄若再不回观中督管,你们要么寻着长生师叔让他老人家回来接任掌门,要么让掌门师姐统一管理,以后,男院事无大小全部由她发落,这事不就了了么。”除娄芷兰外申道长资历最深,掌门一事最有发言权,此时她本该说句公道话,至少让大伙知道她们不是混水摸鱼,没有趁机强行接管的意思,可她一言不发像个局外人那般。

忽然,一个道士走了进来,说:“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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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师兄损失点算已有初步结果。”

廉道长说:“快说。”

那道士说:“经多位师兄同时点算核对,我方损失如下:原有地牢守卫六百名,其中妖精守卫三百三十三名,包括阿傍、狃犰狳和狄猃在内的三位妖精高手,无一幸免,全体阵亡。”

众人面面相觑,任雨悠冷笑着轻声说:“厉害。”

核算道士继续汇报,当说到伤亡数字时气氛瞬变沉寂,每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个别的甚至眼泛泪光,殿内只有那道士的声音:“观中建筑损毁三成,部分已无法修复必须重建。另外,被盗法宝一百八十三件,被窃丹药两百六十颗,烧毁经书八百七十四部,尚有其他损失未曾点算,请师兄吩咐。”

廉道长语带更咽的说:“你们忙了一宿应该累了,休息吧。”

“是”

“禀申师姐损失点算已有结果。”接着走入殿内的是个道姑,申道长一手捻着眉心,另一只手示意她接着说。

“经我等点算,女院并无阵亡人员,重伤二十三名,轻伤七十六名,女院无外敌入侵,无建筑损毁亦无失窃。掌门师姐虽身负重伤已经醒来,相信并无大碍,请申师姐吩咐。”

“娄师姐没事就好。”

“掌门师姐醒了?让我担心了一宿。”

申可菲说:“没事了,你先回去。”道姑答应一声便回女院去了。

翟宜嶅厉鬼般阴魂不散去而复返。众道姑见着他就不高兴,又是一番舌剑唇枪,总之没有实在地讨论正事。

“马禧?”

偏殿内骂战立止,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去,只见一个道士站在门外,他器宇轩昂、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而含威,身披黑色修道袍显得英气逼人,来者正是马道长。昨夜,他奋不顾身阻挠魔猴,虽身受重伤亦将强敌击退,没想到今天竟能像没事人一般,足见他意志坚定,天赋异禀,实属可敬。他信步走入站在居中,有条有序地说出应对方案,片刻便把相关事宜说清,在场众人无一不服且瞬速依法而行。

在回女院途中任雨悠与众议论。

“马师兄是啥时候回来的?昨晚兵荒马乱的我怎就没看到他,总感觉此人靠不住。”

“管他那么许多,反正回来了就好,省得咱师姐要为他们操心。”

“任师妹你得有些分寸,别老是拔刀见血那般有失斯文。”

“我嫌说得他们轻咧。”

“换我的话没准还骂得更狠。”

灵霄观禅房内。

马道长于禅床上盘膝而坐运气调息以达疗伤之效,事实上,他的伤势不轻,为了处理观内事务只能强打精神,把该布置的打点好他才放心休息。期间各位师弟陆续的前来看他,铁云来后守在门口,把众同门拒之门外免得打扰师兄静养。

雨后的竹林空气格外清新,片刻的宁静很快就被破坏。

“臭蛤蟆、野猪精滚出来!”

“要不爬出来也行。”一小妖边说边偷笑:“母的裸体出来更好。”

见花千树慢步走来裴鴃举手示意小的住口。

“有失远迎望前辈恕罪。”

“花老弟赶紧带我进去见你师傅。”

小花满脸堆笑地说:“前辈在上晚生绝无虚言,经昨夜一役家师身负重伤不便会客,前辈改天再来可好?”

“你要是立马带路便好!”

“真个不便。”

“一泼猴竟敢装出如此矜贵。”

小花脸上一沉,说:“前辈若真想玩玩,晚生只能奉陪。”

“上!”

一声令下众小妖将小花围住,裴鴃两手一抖变作一双极大的鹰爪,这便是坚如铁石,利如刀剑的“鬼爪”,在阳光下透出冰冷刺骨的光,于精怪圈中颇有震慑力。

小花稳住心神、环顾对手,法术施展舌鞭突击,嗖的一声将当先小妖掀翻在地。经师傅提点,短短一夜间他的招牌杀招已截然不同,力量、速度、频率、范围均已得到显著提升。“嗖嗖嗖……”两三条舌鞭打出是首尾相顾、攻守兼备且套路多变,打得众妖无法还手。

“小子,机灵的喊你师傅出来!”

“此事恕难从命。”花千树说。

“好!”裴鴃说:“别一个个上一起冲!”

小妖蜂拥而上。

嘭的一声小花使出看家本领“繁花似锦”,七八个舌鞭同时爆发取的大多是对方要害,敌众倒的倒、晕的晕,有一两个稍稍打偏也被他绑住瞬间败阵。

“臭蛤蟆当我是虫子嗄?”

小花眉头皱时舌鞭勒得更紧,小妖脸色由紫变白几要昏迷。

裴鴃大喊:“上家伙。”

众妖掏出武器,有的是匕首,有的是剪刀,有的是云烟球……小花心里一惊舌鞭慌忙收起,说时迟那时快,裴鴃已到面前,鬼爪打来是阴风阵阵、刁钻狠辣,他急退一步躲过被吓出一身冷汗。

“小子好快的身法。”一招不中裴老更是步步紧逼,不出三十招他已满头大汗,衣衫尽湿,略显狼狈。

小花无心恋战边躲边说:“前辈,斗了这么久,我看是够了吧?”裴老不肯,喘着粗气说:“够?搭上你的命都不够。”

双方交手将至百回,空中一只乌鸦飞来:“大伙住手!”

来者是金翅道人。

“停住,别打呐!”

众小妖听劝退下。

裴鴃见状打得更狠,舞起鬼爪朝小花狂攻。蛤蟆精只做闪避不予还击。

“贤弟快快住手。”

“仇深似海的住什么手,今日非要杀进去剐了他们。”

“好霸道的手法,让西门龙来领教。”跳蚤精快步从竹林走出拦在小花面前与裴老打将起来。

拳来脚往打了上百回合,裴鴃实在斗不过只好收起鬼爪退开,说:“西门大哥你啥意思?”

西门说:“我只是陪金道长走一趟,有话问他就是问我作甚。”

裴鴃问:“哥哥?”原来他与妖道都是鸟精,虽无血缘亦以兄弟相称。金乌鸦说:“贤弟,我等与他同过患难、共过生死理应是一家人,有话好说何苦动手。”裴老强忍心中酸楚难以开口,妖道问:“心中有何不快尽管说来,我与西门大哥定然为你作主,如理在贤弟,我舍命相助。”

“我外甥没了。”裴老说罢热泪涌出痛哭起来。

妖道轻叹一声不知怎样劝慰。

片刻,小花说:“请前辈节哀,晚生无冒犯之意,敢问您外甥的事与我何干?”

裴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他就是在灵霄观上没的。”

小花与妖道对视一眼,裴老说:“这孩子孝顺得很,今年才十三岁,我只与他见过几次,这一别十载,没成想已然是白头人送黑头人。”小妖递上手帕,老头一手夺过哭得像个孩子,小花说:“我师兄于出发前曾记录此次与会名单,等晚生取来予前辈一览,到时是非黑白一目了然,免得咱两家结怨。”

妖道说:“事不宜迟,快去取来。”

未几,花千树取来名册,问:“您外甥贵姓何名?”

“乐忞。”

众妖围在一旁看小花查找,看过三遍亦没找着:“您外甥不在队伍内,请问前辈的消息从何而来。”

裴鴃说:“我听一同乡说在灵霄观内见过他,要不是你们带着,他一个孩子哪来的胆量。”

小花说:“道听途说不可轻信。”

此时,一小妖对裴老附耳细说,他一听大怒:“姓花的,你这可有一个身材高大红色长毛的家伙?”金乌鸦说:“别急,好好说。”小花仔细思量,又翻了名册,答:“没有。”

“操,哪来的红毛怪竟敢害我外甥性命,要是逮住他我绝不轻饶!”裴鴃紧握双拳面目狰狞……

黄卷山机灵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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