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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二经九城内峙怒辞 (第2/2页)

不一会,天牢里传来打斗声,穆胖子听着声音,心中一直叹气,这该死的孙践怎么还不来,真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吗。

不过一刻钟,冯天义和秦棠各自提了一人出来,杨璥手指扣着桌子,两人此刻的模样的确有些惨,伤筋动骨难免的,但杨璥还是冷哼一声,因为庚安军让开一条路来,一人打马在前,一身总官制式打扮,  杨璥仔细瞧着,来人不胖不瘦,眉目棱角分明,就像是雕刻的一般,让人不由得浮现精干二字,也透一股战场的杀伐之气,虽不如烂樵夫他们那般强烈,但也不差了。

杨璥一句话没有说,依旧骑上马,打马上前,与那总官孙践擦肩而过,没有多瞧一眼,没有多说一句,倒是孙践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就这样被无视了?随后咬着牙根,拍马跟上。

城主府内,杨璥就像是回到了自家一般,自顾自坐在了主位上,随口吩咐身边的一个婢女“姑娘,劳烦沏壶茶来”

那婢女诺诺起身,又转头看向人群中的总官孙践,她知道,眼前这些人都是大人物,她是无论也惹不起的,但还是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得到孙践的点头后,如释重负的急忙出去。

杨璥依旧不说话,闭目养神,人群中的孙践走上前来,率先开口道“想来,您便是庚安军的都督,杨璥杨都统了”

杨璥依旧不说话,孙践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在下乃是这经九据点的总官,孙践,之前外出巡视边防工事,故而耽搁与都督的交接仪式,但为了边境安危,还请都督见谅”

屋内无言,等待片刻,那婢女方才将沏好的一壶茶递上,杨璥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下了肚,这才缓缓开口“之前听孙总官的属下说道,怀疑我这庚安军中有敌国的细作,却是让我杨璥有些吃惊,回想起来也是后怕,几日来,沉思良久,想来孙总官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如今我给孙总官一个时辰,我庚安军现有八个大队,共计六千二百余人,劳烦孙总官替我查一下,谁是敌国的细作!”

孙践倒退一步,脱口而出“都督说笑了,一个时辰,便是盘查人员姓名籍贯尚且困难,更不要说查探敌国细作”

穆胖子站在人堆里一听这话,当下暗道:坏了,这话不能说呀。

果然,杨璥抬头看着孙践,轻轻一笑“原是这样,我还以为孙总官有了确切的证据呢,既然这样,那……我倒是怀疑砾沙军中有敌国细作,不如给我一个时辰,让我来查探一番?如何?”

这话倒是把孙践和旁边的穆胖子吓得不轻,砾沙军的人员信息那都是一遍一遍核实筛选的,有许多人的资料更是机密存在,这要是让查一遍,怎么跟幽王交代,而庚安军的几位却是眼神轻蔑,如今都督回来了,这局势便是一边倒,三言两语,就让对方下不来台,果然还是都督更厉害些。

“都督说笑了,砾沙军每一位军人的信息都是经过重重严格筛选的,砾沙军人数虽然不多,但论其忠心程度,即便是幽王,也是不敢轻易否定的”孙践说完这话,下巴都颤抖起来,看来这位都督不好对付啊。

杨璥抿了一口茶,当着众人面吐掉口中的茶叶,说道“有意思,为什么见过我的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爱说笑的人呢?孙总官觉得我杨璥刚才是说了一个笑话吗?”

孙践不情愿的说道“不敢”

杨璥问道“那我庚安军中敌国的细作孙总官是查,还是不查”

孙践已经气的浑身发抖,这样被人压着说话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即便是幽王哪里,他也未曾这般,只好说道“不查了,想来是我之前多心了,都督与云阳刚打过几场仗,只是略有耳闻,想来是我偏听偏信他人之言,还请都督恕罪”

杨璥哼了一声,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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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出一物来,孙践下意识的用左手接住,杨璥随即说道“有意思,有意思,普天之下,单手接这块令牌的,孙总官是第一个,站着接这块令牌的,你也是第一个,果然是有几分胆气的”

那孙践接到东西,还没仔细看,只是听到杨璥这话,这才急忙打开手心,他见过这枚令牌,就在不久前,他在那处沙洞前见过,三公子的御守令,此刻,屋内人听言,哪里还去管令牌的真假,毕竟都是见过这枚御守令的,那位总官孙践当下跪在地上,双手将御守令捧在头前,一动也不敢动。

憋屈,心中太憋屈了,他孙践自从投身军营三十载,什么样的场面他没见过,什么样的人他没接触过,他的确是傲了些,但他也坚信,他有这个傲的资本,可他遇到了杨璥,遇到了一个在年轻不过的人,自从他听闻有一个年轻的都督要来接手经九据点,刚开始他不屑一顾,可后来,他知道了三公子看重这位名叫杨璥的年轻人,特地给他讨来了一个镇西协边总参的职位,一个冷月国从未有过的官阶,一个冷月国唯一一个官居二品的都督,他不服,他不服啊,凭什么,在这西沙之地,论实力,论资历,镇守着经九据点至今,这西沙之地谁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唤他一声“九总官”,凭什么自己半生用命换来的荣誉,要拱手让给别人。

杨璥看着地下跪着的孙践,说道“都起来吧”

等孙践站起来后,脖子上已有青筋暴起,杨璥整理了一下衣服,划着茶杯的茶沿,沉默半晌才说道“我不是冷月国的人,想来你们都有所耳闻,承蒙三公子厚爱,替我谋了份差事,让我有了栖身之地,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这个人,最是怕欠人债了,镇西边军苏小小,辛巳年,庚安军丙字三百二十七,这个名叫苏小小的士兵孙总官不妨猜猜,他的年龄。”

孙总官一脸茫然,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

杨璥见孙践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一十九岁,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啊,没死在西沙之地,却死在了云阳敌手,可那铭牌上写着却是镇西边军,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这算什么,啊,你说这算什么”,杨璥越说声音越大,最后那句话是吼出来的,振聋发聩的同时,还伴随着几声咳嗽,那是扯到了胸口的肋痛。

庚安军的几个队长看着上座的杨璥,心中感慨,一时红了眼眶,这位都督,他正年轻。竟然还惦记着那位十九岁的小兵,可叹他们,早已经忘记了那个小兵的名字。更不要说容貌了,一时悔恨,内疚涌上心头,此时,他们心中对这位年轻的都督,又重新认识了一遍。

穆胖子听到此言,也对这位年轻都督多看了一眼,而那位孙践总官,却是心中涌出莫名的感觉,一时,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从纳戒里拿出来自己的官印,又拿出了幽王的任命书,指着孙践,说道“来,你仔细瞧瞧,这官印是真是假,想我这职位虽是三公子举荐内授,却也是君上点过头的,却也是宫里那帮大臣共同商举出来的,你孙践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杨璥,又有什么资格将我,将我庚安军拦截在这经九城外,孙践,你且说说,你这是在打谁的脸,你的?三公子的?幽王的?还是那千万里之外的君上的?”

此话一出,再次让这安静的屋内掀起一道道惊涛骇浪来,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孙践当场再次跪下,口中直呼“我没有,我发誓,我从未有过如此心思,还请都督明查”

杨璥依旧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且不管你有没有,既食君禄,当为君分忧,我原想,你孙践作为经九据点的总官,想来也是有过人之处,我本想,名义上是以我为主导,但有些事,免不了请教你,庚安军新建制不久,需要学习,需要努力的地方还很多,咱们一块把这经九据点给守好了,也算对得起三公子的费心举荐,替我谋划的这个职位,谁曾想,我一来这经九据点,却是连城门都没得进”

孙践抬头打算辩说一二,杨璥挥手打断了,“本来这里就是你的主场,给我个下马威也说的过去,晾我几日也是应该的,这些我且忍了,这几日我和老褚,小白也外出巡视了一番,看能不能遇到同在外出巡视的孙总官,结果出人意料啊,我在外巡视,还被伤了一条肋骨,而咱们这位身居高位的孙总官,不光囚禁了我的几位队长,还将我的两个小兵给押到了死牢里面,这内斗的本事若是孙总官在这西沙之地潜心研究的,可倒是让杨某开了眼了!”

孙践听此言,脸上火辣辣的,丢人啊,实在是丢人,人家新来的都督,不光是心胸宽广,反而外出寻找自己,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那,那外面的环形山丘,都督是何意思?”

杨璥瞪着眼睛,再次冲孙践吼道“什么意思,你说,你说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啊,你不开城门也就罢了,难道还不许我杨璥作法?我不作法,我不立这山丘之地,我庚安军上上下下六千多号人,难不成在你这经九城外吃沙子,睡沙子吗!”

一句话说出来,倒是让孙践更加自行惭愧了,但那几个队长都相视一眼,眼神怪异,心中呵呵一笑,若是他们不了解这位都督,恐怕还真就被都督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给感动了,但此时,也只能揣在心里,一副我知你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上座得都督,杨璥咳咳两声,也不知是胸痛还是怎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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