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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心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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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与奴才,因没身份上的尊卑之分。闹过场后,能很坦然的恢复从前。

或许有人可超脱这阶级的界限,但徐蛮显然是不能的。

因为她再是如何变化了,骨子里依然藏着上不了台面的怯懦。

所以说下等人与下等人,才是一类的可以相处更自在。

经由了场发泄过后,徐蛮的心情缓和许多。

从储物袋里摸出把铲子,扎在人的脚尖前。

“拿着吧。”

说完,红着眼的走回先前位置。

做人贴身婢女出身的,哪还需要什么清誉。

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不会再因旁人的神色介怀。

是以,再度蹲下/身去,每铲动一下泥地,就将其幻想成桩困境来斩碎。

片刻后,就有了清醒决断。

想挽救凌渊与徐福性命的想法依旧不变,但却不想再回到他们二人身边去。

因为那种只需要围绕着某一人,替他更衣束发,收拾整理一切琐碎的日子。

没有独属于她自己的未来。

而离开他之后,她终于可以或多或少的替自己活一场。

思虑中见人久不来帮忙,便转头低喊:“徐福,磨叽什么呢,不是说弄完还要吃铁板烧鱼的吗?”

徐福“欸”了声,赶紧捡起地面把铲子,奔过去与人肩并肩蹲下,嘴里却忍不住嘟囔:“你说你好歹也身在这灵界修行,怎么翻个地还需劳自己亲自动手的?”

徐蛮头也未抬的继续着手中活计。

“从前我为别人锄地种草时,生怕草势不好被嫌弃干这点小事都无用,虽最后真没落得句好话的都已成为过去。可那时心情的忐忑与不愉,却根深牢记。而今我替自己种草,再无那般负担。亲力亲为的令我自己觉得快活就行,要你管这么许多。”

徐福瘪了瘪嘴,极不赞同这种想法。既有个可到达高处的梯子近在眼前,那就手快脚快地顺杆而上便成,何必跟那些酸儒学些蠢笨的行为。

是以,不免想替主子辩驳几句。

“主子那年的话虽是说得重了些,但也都是好的。一是符峰真不宜灵草生长,不想咱们费力气的白忙活一场。二是不愿见你像个乞儿般,去偷挖其他峰的灵草。”

徐福边说着,边下手更是卖力起来。反正这山里倒腾出来的地,压根就不及凡间里养活一家老小那样的大。

两人一起通力合作,根本就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而且,至从上次阿蛮跟主子大吵一架后,他们便再没有如此平和地在一块儿聊天了。

是以如此,他尽可能地扯着些话题,与人聊个不停。

只身坐在不远处的人,满身狼狈地失了些往日华贵,却半点不减气度的眯眸望着前方二人,毫无掩饰地迸射出嫉意。

呵……

他轻溢这声,做势要起身,却又跌坐下去。

停顿片刻后,捂胸低喊:“徐福……”

徐福与身边人正聊得兴起,根本没听见这道呼喊。待那声第二次带着些寒气响起时,方才赶忙转回头去。

“主子,您喊我?”

凌渊晦暗着眸色的盯着人看了许久,才道:“过来扶我起身。”

“诶,就来。”徐福大为不舍此刻与阿蛮达成的气氛和谐,却也不带迟疑地起身走去。

等将人扶到略远些的草棚里坐下,才预备再度折返回去。

但却遭人一把捏在了腕间。

“不是要弄吃的吗,弄吧。”

“可阿蛮让我先帮忙弄完这块地?”

“你炮制你的吃食就成。”

等人带着些哀怨的走掉后,凌渊才伸出一掌聚起灵气击打向地面。

漆黑的泥地,顿时拱起十数个土堆,眨眼便迅猛如蛇般钻涌向前。等直达某人的脚后跟处,才精准的停止下来。

可那少女转过来的面上,却半点不见对他此举的感激。

这可真是难极……

他太不熟悉男女之事,唯一能借鉴的便是幼时深宫里,那个他需喊为父皇之人的情/事。

可他是国主帝君,从不需要向任何女子低头。

而这天寻宗上下,也唯有傅宗主一人结有道侣。但也早在几百年前,夫妻已分府而居。

所以,他没有任何人可问,只觉孤身走在片看不清前路的迷惘中。

正思虑着,有人缓步走来身前,朝他怀中扔下包什么东西来。

“既然这么有能力,那把种子也给帮忙种下去吧。”

凌渊仰上望去,只见人才哭过不久的眼,还带着余韵的红,镶嵌在双不画而黛的眉下。因着几分恼意,那明眸轻盈流转间,似媚且纯的带着点孩子气。

如此的勾人遐思,令他腹间邪恶念头如潮水般疯涨!

凌渊赶紧垂首避开,才压下这股情/潮。

转而再度抬上,噙着抿邪佞之气的将人望着。

“阿蛮,你舍不下我。”

这明晃晃的得意,可真真是刺眼至极。

徐蛮心底百般复杂,却极为平静的承认:“凌渊,我的确是舍不下你。几十年的相伴,我们不是亲人却又更似亲人。我半点也不想与你吵架或是冷战,也很喜欢眼下这种离了你后的自在与畅快,你能明白吗?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觉得自己仍然是个奴婢。你不是一直都劝我要学会摒弃这卑贱的身份吗,可你一直将自己当成着我的主子,又要我如何才能办到?”

说完这话的忐忑等待中,却忽闻人低低笑起得连双肩都在耸动。

凌渊实在不懂,为何跟在他身边几十年光景。

这人仍可用着双天真无邪的眸子,说着如此愚笨却又认真的话。

若是真放出了掌心,又要怎么活。

先时还觉得为难的,现在却迎刃而解,他每一寸筋骨都透露出愉悦。

但为了不让她看出异端,便将面上伪装出些难受。

“阿蛮,靠近些。”

徐蛮心知自己这番话确实有点狠心,便依言朝人走去。

“你、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自然希望得到期盼的答复。

凌渊却努力将眸色挤出些哀恸与遗憾后,才道:“世间女子大多依附男子而活,是我偏要养大了你心思,让你生出了这想飞走的欲/望。如今受了这出,也算是我自作自受。现下弄成这般两难的地步,我似乎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我也没有半点再与你争吵的力气了。所以阿蛮,你自由了。”

这声自由,让徐蛮愣怔了下,有些不敢相信。

心有坠落之感,却忽又飞扬。

苦苦挣扎了数百年的生死一场,她奢望听到这话,却又害怕听到这话。

但最终,欢喜还是战胜了惶恐。

生出无限感激的同时,也稍稍有些不确定。

“你说的是真……”

“拿我性命做保,再真不过。但在这最后,你能不能再替我束一回发。至从上次咱们发生过争吵后,你便再没有如此般亲近过我。以致于我,十分的怀念。”

徐蛮有些迟疑,但架不住这是人作为主子的最后请求。

不过一次束发而已,又不是什么出格的行为,还有什么可犹疑。

是以,大步走到人身后,把只手递下去。

“梳。”

凌渊无声从储物戒内摸出柄木梳,朝人递给上去。然后享受到了久违的十指纤纤,在他头上解冠又栉发的通畅之感。

只可恨她手法太过轻盈迅速,他还未好好享受一番,便已经结束的落下帷幕。

替人将冠戴稳后,徐蛮把梳给还了下去。

“我、我去徐福那边帮忙了。”

她有些慌张,不知这样结束了从前过往,又要对他摆出副什么模样才对。

是以,赶紧丢下人埋头跑开。

曲腿懒坐在木椅里的人,稍怔片刻后,才放肆的露出道笑弧。

等略略平静些,方由袖口散出大叠纸片人,将怀中灵草种子朝地面一扔。

“去吧,把种子好好的种下去。”

一群纸片人立即拥向袋口,一人捧出粒种子,蹬着双小短腿朝前奔走。

而另一边的徐蛮,也在边与徐福的摆桌摆盘中,边整理着心境。

待徐福只准备拿出三人份的吃食与酒水时,才直起腰朝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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