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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曾巩与吕公著:反对新法的皆是好人 (第2/2页)

由于好友欧阳修的举荐,四十一岁的曾巩到京师当馆阁校勘、集贤校理,先后理校出《战国策》《说苑》《新序》《梁书》《陈书》《唐令》《李太白集》《鲍溶诗集》和《列女传》等大量古籍,对历代图书作了很多整理工作,并撰写了大量序文,九年后,曾同志任职《宋英宗实录》检讨。

曾巩年轻时随父赴京,以文相识王安石,结成挚友。

自从登了欧阳修之门以后,就向欧阳修推荐了王安石。二十岁入太学,上书欧阳修并献《时务策》,此后,他不但认识了欧阳修,结交了王安石,而且已经同杜衍、范仲淹等都有书信来往,投献文章,议论时政,陈述为人处世的态度,自此名闻天下。

虽然曾巩与王安石有着这样一层关系,但当神宗向他询问安石之为人时,曾巩仍然据实告以“勇于有为,吝于改过”,老曾说的都是实话,而不是朋比欺君。

吕公著,字晦叔,寿州(今安徽省寿县)人。北宋中期官员、学者,太尉吕夷简第三子。

此人的家世与曾巩有得一拼。

父亲吕夷简主政时,吕公著从故乡寿州来京应试,他穿戴破旧,谦让如同寒门子弟一样(太会装逼了),见到他的人虽然喜欢他的仪容举止,却也并未感到惊奇。等到他离开后,经询问得知是吕公著,才惊讶感叹。这一段子,使得小吕自小就有了“不仗父势”的美名,至少比当今兜售“我爸是**”之类坑爹的熊孩子要强。

吕公著从小好学,以至废寝忘食。父亲吕夷简对他器重惊异,忍不住说,今后这小子必定为王公辅臣。在宋代学术史上,吕公著开启了吕学端绪,吕公著一门登录在《宋元学案》上者有十七人。

吕公著与司马光同属旧党,司马光在当政后,“尽废新法”。在科举上要求经义参用古今诸儒之说,不得专以王安石的“三经新义“取士,也不得出题涉及佛老内容,不得以申、韩和佛学为学,恢复贤良方正科。

恰逢王安石正颁行青苗法,吕公著极言道,自古以来有作为的君主,没有失去人心却能图治,也没有能胁之以威、胜之以辩却能得人心的。过去所谓的那些贤能之人,现在都认为青苗法是不对的,但发出议论的人把这一切诋毁为流俗浮论,难道过去都是贤能而现在都是不肖吗?

王安石对他的话感到愤慨,神宗让他荐举吕惠卿为御史,吕公著说,吕惠卿固然有才能,但奸邪不可以任用。神宗把这话告诉王安石,王安石更加愤慨,诬陷吕公著恶语中伤,神宗于熙宁三年四月初八贬吕公著为颍州知州。

吕公著大致也算得上是一个正面的人物形象,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到曾巩这儿却并不感冒。老吕知道神宗皇帝素来不喜欢曾巩的文章,就在神宗求其对曾巩的评价时,老吕就说,曾巩此人“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意思是在神宗眼里弃如敝履的文章还不算太垃圾,那他的为人处世与为官行政都是一泡“臭狗屎”。

这种评论传到了世人耳中后,人们都感到不恭和不公。

假如曾巩的确是这样的人,那么当时的同朝臣工好多都比曾巩要在上,何以古往今来的史家为贤人立的传那么多,怎么行义、政事、文章都不及曾巩的人大有人在呢?

人们都说,曾巩的政绩及声誉卓然可见,历史上已成公论。

可吕公著还是这么损地去恶意贬低他,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吕的行径与当年父亲吕夷简驱逐范仲淹和孔道辅的恶行如出一辙。

然而,老吕当年虽然“恣行奸利”,还尚且不会讳莫如深。而小吕则是“深中多数,不可测识”,把曾巩与其弟弟曾布相提并论,一同打倒。世人皆知曾巩忠义而曾布是个小人,难道小吕就不知道吗?为什么要去违背良心、贻害国家呢?

开个玩笑,凡是因反对新法被贬的官员,都是正直忠义的好人。凡是讨厌王安石的官员,都是苏轼的朋友。同理,凡是因反对新法、讨厌王安石而遭贬的官员离京外任,走之前苏轼都是要作诗相送的,

苏轼的失误,仍是源自这次送小吕出知越州(今浙江省绍兴市)的赠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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