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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第2/2页)

三人好像不知痛般继续朝苏执挥剑,跟在后面的人一拥而上没有注意到三人的异样。

很快,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玉楼剑连连败退。沈蕴慈自觉已是强弩之末,终于走到最后一步了,就像打开了困住巨兽的囚笼,沈蕴慈铤而走险,用自己作饵引诱戾气为自己所用,戾气游走在她意识每个角落,蛊惑着、叫嚣着要收割眼前所有人。

众人越打越凶,一个个如同被下蛊了般。此时,剑锋沾染血液后戾气突然暴涨,冲破沈蕴慈的控制,转头吞噬掉她的理智,玉楼剑变得嗜血,倏然袭来的剧痛让沈蕴慈数次陷入昏沉又无数次被惊醒,坚持数次后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太累了,就这么睡过去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沈蕴慈,醒醒!牢记自己是谁!不要被控制!”

我是谁?沈蕴慈艰难睁开眼,入目一片血色,玉楼剑贴在乔鸣的脖子上正欲斩落他的头颅,乔鸣看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惊恐、绝望还有厌恶,仿佛她是一个丑陋可怖的恶魔。

不是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掉他们,她是人,不是魔!理智和戾气在沈蕴慈体内拉扯,意识在粘稠的血泊中挣扎,玉楼剑在空中悬而不落,终于她哭着大喝一声,硬生生地挪开玉楼剑,乔鸣惊恐地捂住被划破的脖子,瘫倒在地,很快身下湿了一片。

苏执勉强压制住体内的魔气,朝玉楼剑没走几步,一把长剑横空出现挡住他的脚步。着长袍的三人身上全是被玉楼剑划出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长袍吸足了鲜血,衣摆下垂在地上拖曳,可三人如同无事一般,继续对苏执出招,想取他性命。

见苏执受困,玉楼剑调转剑身飞速赶回,沈蕴慈此时已然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因这边的动静太大终于引来夜间巡逻弟子的注意,等到戒律堂长老赶到的时候入眼就是一片混乱——苏执虚弱地捂着胸口挣扎着起身想抓住玉楼剑,身着弟子服的几人满眼恐惧地蹲坐一团,瑟瑟发抖,身上血迹斑驳,而玉楼剑则被三名长袍男人围在中间,场面血腥。

“都给我住手!这是什么样子!”三人充耳不闻,手中长剑挥舞,长老面色铁青,疾步上前扯住一人手臂,谁知那人持剑转身朝长老面上劈来,长老躲开后大怒,连同巡逻弟子一起将三人捆住,苏执两三步踉跄地奔过去,划开掌心让玉楼剑安静下来。

长老把所有人都被带到戒律堂,盘问之后才知道带兜帽的三人是水云门的弟子,一直都想见见玉楼剑,在山下结识苍羽剑派的外门弟子,便请求带自己上山。

事情调查清楚,惩罚随之而来,水云门的三名弟子被剥去大比的资格,不论死活即刻离开御虚山。乔鸣及同伙被罚扫学宫半年,若被发现偷懒则惩罚翻倍。

苏执也被罚清扫山门和天阶一年,理由是玉楼剑打伤同门,而他没有及时制止,半句都没有问苏执的伤势。

“你怎么都不解释?”沈蕴慈醒来的时候苏执已经扫了几天,“长老故意的吧,这明摆着是他们上门挑衅,难不成长老以为是你没事做,把这些人带回来揍?”

晨光微熹,沈蕴慈如一碰即碎的泡沫,若隐若现。苏执皱眉:“怎么不多休息,若再来一次,你只怕真的要魂飞魄散”。

她的轮廓较之前又淡了几分,像是被水沁湿的墨痕,淡淡的一笔。

沈蕴慈舒展舒展胳膊,“有些憋得慌,出来透透气。”

见苏执仍在清扫台阶,她继续刚才的疑问:“你难道不生气吗?”

“生气有用吗?解释有用吗?反正他们也不会信,说多了只会变本加厉,惩罚会更重,何必多此一举。”

苏执见沈蕴慈还皱眉,道:“那天在学宫,围观的弟子都看见了是乔鸣欺负你在先,为什么沈云棹不信你的时候不找在场的弟子替你作证?”

他突然跳转话题把沈蕴慈问愣住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苏执说的是什么。

“呃……”她想了想,“就是没有想过要找他们帮忙啊,反正他们也不会帮我……”

沈蕴慈立刻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和苏执的眼神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苏执:“看,你明明就很清楚。”

沈蕴慈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话。

“还有。”苏执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停下打扫的动作,“日后行事,保命最要紧,要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听到这句话,沈蕴慈盯着苏执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记得初见时在小树林里,苏执看起来高冷寡言,而且书里说只有和叶菱在一起时他才会放下防备,难得他今日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看来那晚的孤注一掷有效果。

沈蕴慈眼珠一转,道:“我命硬得很,死了两次都还活着。”

苏执回头就看见沈蕴慈满不在乎,故作坚强的样子,他的目光变得深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继续打扫天阶。

那晚过后,来找苏执麻烦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以前是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现在是一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就这么一路走到浮世塔前,沈蕴慈看够了众人的表情,调侃道,“你看你,人缘越来越差了,他们都怕你还躲着你走。”

苏执瞥了眼傻乐的沈蕴慈,他们躲得哪里是自己,那晚玉楼剑一战成名,但愿这姑娘将来听到他们形容玉楼剑的话不会气得跳起来。

在玉璧上重新找到那个任务,接过卷轴的时候沈蕴慈发现任务奖励只有一套衣服,苏执毫不在意:“我们目的本就是为你的衣服。”

进入卷轴之后,苏执明显感觉到沈蕴慈突然乖巧不少,一直到晚上,都是自己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你……没事吧?”苏执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突然的乖巧让人更担心。

“啊?”沈蕴慈以为他在担心上次的事情,摆摆手,“没事,上一次是没有准备,这次有经验了。”

和戾气共存是很难受的事情,毕竟自己能力不够。最开始是没有防备,而上一次虽然自己竭力在控制,但当时就像是被卷入汹涌的海浪中,每当可以冒出海面透气的时候就有一股大浪把自己再次卷入海底,她有意识但无力。

和自己说的完全不是一件事,但她看起来好像无事的样子,苏执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在沈蕴慈的催促中推开荒宅的大门。

门内的场景和白日无异,只是多了几分苍凉和诡异,院内原本分散的缕缕黑气在沈蕴慈进来之后汇聚在她的脚下。

“你看,上次就是这个东西。”刺骨的凉气至下而上传来,沈蕴慈赶紧叫住苏执。

苏执摇摇头,“我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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