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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第2/2页)

“去吧。”

苏执循着沈云棹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月白色的池子,池边的石墩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月汐池”三个字。

确认无误,苏执一脚踏入池中,月白色的池面泛起层层涟漪。

临走前,沈蕴慈下意识看了眼依然站在原地,手持玉令的沈云棹,侧脸棱角分明,神情专注,接着她便被拉入池中。

霎时间,境池变得很安静,唯余潺潺流水声。

沈云棹神情淡漠,缓缓而行,看着逐渐平静的池面道:“要怪就怪你是魔生子。”

说罢,手里化出一个金玲,沈云棹摇了摇,无声,而原本平静月白色的池面像是一张被揭下来的画纸悬浮在半空,露出下面如热水般沸腾的红色池水。

金玲摆动越来越激烈,浮在空中的月白色池面化作一缕一缕白烟,尽数被吸入金玲内,清脆的铃声渐响,直至白烟全部消失。

玉楼剑认主苏执,是师父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沈云棹忘不了师父那天说的话,有些东西放在那里原本是没有人注意的,一旦被人提起就会一直耿耿于怀——明明他才是门派中的佼佼者,为什么玉楼剑的主人不是自己?

苏执能得到玉楼剑,不过是一个意外,当时场面混乱,他只是运气好捡漏而已。凭实力,自己绝对不在他之下,师父说得对,他是门派大师兄,是所有弟子的表率,掌门和师父都对他寄予厚望,苏执仅凭一把传闻中的神剑就妄想一步登天,门派的未来不应该落在一个魔生子手里。

这个想法就像一颗种子,在心中扎根后迅速发芽,抽枝长叶然后成为参天大树,无法撼动。

沈云棹捏紧拳头,苏执绝不能出现在大比上,更不能代表门派出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门派着想。

他这般想着一路行至境池入口,迈出去的脚步突然顿住,又折返回池边,从怀里拿出小瓷瓶,往池里倾倒药粉,“既然你有玉楼剑相伴,那就里面多待一阵吧。”

清澈见底的水池混入药粉变得浑浊不清,从池底翻上来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冒出水面,直至药粉全部溶解。

苏执曾向周诚询问过月汐池的情况,得知是一位前辈误打误撞闯入鲛人的住处——月汐山,同鲛人斗智斗勇后才勉强逃出,回来之后心中一直放不下一个鲛人女子,日思夜想,遂结梦凝境弥补遗憾。

据周诚介绍,这是境池中难度较低的池子,也是首入境池弟子的最优选。

书中记载月汐山位于南海之外,是水中陆地,鲛人上岸后便在此生活。

苏执落地时恰逢午夜,周遭寂静无声,头顶的月亮似一块玉盘,月光皎洁温柔,映得山上草木静谧美好,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四面垂挂轻薄的绡纱,其色白之如霜。

月汐山的景色果真如传闻中的一样,见之醉之,流连忘返,沈蕴慈看着面前如画一般的美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脚下的野草茂盛,沈蕴慈俯身瞧了瞧,其中一株上面停着一个小黑点,她鼓起嘴巴吹了一下,就听“嘶啦”一声,眼前的美景像画纸一样被撕碎,一片接着一片消失。

“不是,我,我就吹了一口气,它,它就裂了?”沈蕴慈不可思议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苏执听到撕裂的声音立即召沈蕴慈回来,“跟你没关系。”

没有回头路,两人也无处可躲,只能看着眼前的画面一点点消失。

“原来如此。”沈蕴慈突然反应过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月汐山在海中,挂在亭子里的绡纱怎么可能纹丝不动,搞了半天原来是假的。”

此时幻境内狂风骤起,铺天盖地的黄沙迎面扑来,沈蕴慈猝不及防被大风卷走,苏执抬袖掩面,迅速支起灵力屏障,在风沙中站稳脚跟。

沈蕴慈瞬间被扯回到屏障里,事情发生得突然,一去一回跟坐过山车似的,她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苏执观察周围的环境,突然他神色一凛,“风里有东西。”

沈蕴慈眨眨眼:“?”

“是蛊竹粉。”说完又在屏障上覆了几层灵力。

“你现在感觉如何?”沈蕴慈立刻凑近了几分,没有看到如上次那样自衣领下蔓延出的魔纹。

苏执盘腿坐下,调整内息,半晌才道:“……无事。”

沈蕴慈轻舒一口气。

“真是防不胜防。”外面风沙肆虐,入眼一片昏黄,根本看不清周遭环境,沈蕴慈时不时注意外面的情况,可风沙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搅得她的心神不宁。

布置一个假的幻境,还有蛊竹粉,这绝不是临时起意,至少在得知苏执要去境池的时候就着手准备了,而知道这个消息的无非是那几个人,所以沈云棹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可暗箭难防,说到底,还是她修为不够,没能看穿障眼法……

“平心静气,心境不可乱。”苏执道,“单凭沈云棹的修为怕是做不到,想必借助了法器,我们没有发现也属正常。”

沈蕴慈竭力平复心绪,“……嗯”

短暂的交谈后,苏执继续打坐调息,沈蕴慈守在边上,静等风沙过去。

猛然间,沈蕴慈体内的戾气像是感应到什么,不停地翻涌,愈演愈烈。

“苏执……”她呼吸变得急促,“我想休息会,有事你再喊我。”说罢,不等苏执回复就已没了身影。

苏执没有多问,只握紧玉楼剑,如往常一样在剑身上落下一层灵力,他虽不能帮忙,但至少可以让她免受干扰。

每逢体内戾气作乱的时候,沈蕴慈觉得自己痛得就快要裂开,就像脑袋里着了火,但没有人能看见那股白色的火焰,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有的时候疼得实在受不了,她想着要不放弃算了,可那晚乔鸣因惊恐而扭曲的脸就会一遍一遍出现,不断提醒她屈服戾气的后果,又想到在卷轴任务里赚得钱还没来得及花掉,太吃亏了,于是间歇性的放弃在这些可怕又可笑的理由里消失殆尽,如此循环往复,似乎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戾气终于被压制,沈蕴慈得以喘息,看了眼依旧透明的手臂,咧嘴一笑,她又一次挺过来了,她还活着。

惦记外面的情况,沈蕴慈待恢复些许力气后立刻出剑,还好,苏执在原地闭眼休息。

走近后她发现苏执的脸很红,额头上布满细小密集的汗珠,“苏执,别睡了,醒醒。苏执?”

苏执好像睡得很沉,趴在他耳边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沈蕴慈便歇了叫醒他的想法,转身查看外面的情况,风沙似乎有减弱的趋势。

周围的温度很高,空气也变得粘稠,沈蕴慈魂体寒凉,说话时微凉的气息掠过苏执的耳廓,比周围的高温更让他眩晕。

沈蕴慈再回头时苏执已经醒了,他额上汗珠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挂在下颚,苏执垂着头,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沈蕴慈觉得这场面有点诡异。

“你怎么了?”

苏执僵硬地转过脑袋,喉咙里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呢喃,眼里的血丝好像有了意识一般全部朝瞳孔汇聚,往日如古井般的深瞳被染成血色。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蕴慈竟然觉得苏执的瞳孔在不断地扩大膨胀,几乎要填满整个眼眶,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玉楼剑也“噌”地一声出鞘几寸。

苏执的眼睛眨了眨,突然说话:“你怎么待在那里不出声?”看了看手中的玉楼剑,恍然道,“你害怕了?”

沈蕴慈盯着他把玉楼剑退回剑鞘,眼睛正常,说话正常,动作也正常,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苏执不明所以:“我没事。”没来由地他想起那晚沈蕴慈看到妖兽时惊恐的模样,半开玩笑地安慰她,“放心吧,我不会让妖兽拍死你的。”

沈蕴慈心有余悸,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会怕,我是怕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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