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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天大的引诱(二更) (第2/2页)

涟漪缓了过来,“哦……恩……好的。”眼前却好像还是皇上那冷艳的眼与耐人寻味的眼神,又忍不住一个机灵。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她多想了才是。

便和初萤向门外临时摆放的小炉子而去,同时跟随的还有宫女和嬷嬷,都来学做法,回头苏涟漪不在,她们好做来为太后用。

当苏涟漪熬好了染发膏,为太后染了发,而后又上了妆后,已是两个时辰后了。

铜镜之中,太后美艳如初,本来花白的发丝已乌黑亮泽,被巧手的宫女挽出时下贵妇圈中十分流行的发髻,又用上太后平日里最喜欢的一套潆影涵黎头面,皮肤白皙水盈,本就黑白分明大眼,此时被那淡淡眼线更是勾勒得精致妩媚。

涟漪看着太后也是十分惊艳,如今的太后都如此,何况是年轻时,其定然是倾国倾城,难怪能生出皇上和初萤这一对俊男靓女,原来是基因好。

太后心中狂喜,但面上却又要冷静,看似不在乎一般。“去,将哀家的六色彤彩镯取来,赏涟漪丫头。”

……又赏?苏涟漪有种想晕的欲望。“多谢母后了,母后对涟漪实在厚爱,其实为母后妆容,本就是女儿应做之事。”

初萤在一边,捅了捅苏涟漪,小声道,“别拒绝,母后送你的都是一顶一的好东西,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涟漪惶恐的答应了下,其实心里想的是——笨蛋,她这叫欲拒还迎,越是说一些好话,赏给她的东西就越多。她到不是贪恋这些东西,以后若是真与飞峋在一起,定然少不了这官家应酬,添置头面也是要钱的。

果然,就如同苏涟漪所想,太后因她的“孝心”更是高兴,大赏特赏,赏到夏初萤都眼红了,好在这赏的是涟漪,否则非不依不可。

见苏涟漪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旁被皇上留下专门盯着的小太监赶忙恭敬上前,“禀太后,皇上有命,若是苏小姐忙完,就速去御书房,有事相商。”

涟漪无语,皇上怎么还没忘了她?

看向窗外,已是傍晚,这么晚了难道还去?她得回公主府了,昨夜已经放了飞峋一夜的鸽子,今天再放就过不去了。

她看向太后,询问太后的意思,但太后一直对着铜镜观赏自己年轻的容貌,哪有时间发现她那暗示的眼神?

她又看向初萤,只见初萤也围着太后转,见自己母亲高兴,也是十分高兴。

涟漪无奈,总不能对小太监说——今天晚了,你回去问问皇上还见面不?这样忒失礼。

最终,苏涟漪还是乖乖跟着小太监,无可奈何地去了御书房。

……

御书房内,夏胤修一遍处理着公务,一遍耐心等待苏涟漪的到来,虽不会太多牵扯精力,但眼前却总是闪现苏涟漪的身影。

他宫中妃子众多,环肥燕瘦,美女如云,但却没有一人,可在他心中停留。他对妃子,更多的是例行公事,和一些政治上的需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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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飞峋的思念

,“坑我?坑我什么了?”

初萤叹气,抬眼看向涟漪。“你有所不知,这后宫极为敏感,大小嫔妃都日日贿赂那些离皇兄身边进的人,都想知道皇兄的风吹草动。如今你连续两日去御书房,今日更是被皇兄留下用完膳,晚上又聊到三更半夜,还不知会引起多大风波呢!”

起初涟漪并未想到,想的只是又放了云飞峋鸽子一次,如今想来也是有一些后怕。但转念一想,后宫嫔妃如何想,关她什么事?她也没兴趣入宫为妃,和一群女人抢一个不爱的男人。

“风波就风波吧,无所谓了,我们现在能出宫吗?”涟漪赶忙道,心中十分想念飞峋,也牵挂飞峋,以她对他的了解,那个傻子非等大半夜不可。

初萤面露难色,“这个时间太晚了,以我的公主腰牌根本出不了宫去,除非是皇兄、母后或者皇后的,但这个时间,他们三人都休息了。”

涟漪叹气,看了看窗外,凭月亮的位置,她判断此时少说也有十一点,鸾国人习惯早睡,哪还有醒着的?无奈,便只能和初萤两人洗漱完毕,上了床去。

初萤也是困了,一直支撑着等着,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去。

苏涟漪也是又累又困,喉咙更是如同火烧的一般,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皇宫可不是进出自由,都需要审批和腰牌,自然没有宫女太监可以出宫帮她传信。

这鸾国又没有手机,他根本联系不到宫外的云飞峋,如今便只能干着急。

飞峋现在在做什么呢?飞峋会不会跑去傻等?昨日已经放了他一天鸽子,今天又放了一次,他会不会生气?

……不对,飞峋怎么会生气,应该会担心她吧。

想到这,苏涟漪更是睡不着,一双修眉皱得很深,以至于两眉中间那白皙的皮肤有了一道不浅的纹,真是,长夜难眠……

……

公主府外,云飞峋又来了。

先是叫了门,有公主府的下人们出来,见是云家将军,就知是来找苏涟漪小姐的,赶忙告知,其今日也未来回来。

云飞峋追问何时回,下人也不知。无奈,飞峋之好作罢,让公主府门丁关了门。

“将军,我们回去吗?”说话的是一名年纪不大的男子,或者说是男孩。模样很是青涩,年纪大概十六左右,容貌清秀,身着干净的细布衣衫,短衣打扮,随从模样。

一身黑色衣袍的云飞峋慢慢走向男孩,刚想从男孩手中接过爱马踏云的缰绳,脸上却涌现出一种烦躁,他将那缰绳又塞给男孩,“赵青,你先回去,我要在这等着。”

那男孩正是赵青,是云飞峋在东征军中十分赞赏的一名孤儿,战争结束后,他便将其留在身边做随从,细心栽培。

“将军,那你要去哪儿?”赵青自然问。

云飞峋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公主府围墙,口中银牙暗咬,虽已极力忍耐,但脸上还是忍不住现出痛苦的神色。

也许这黑夜为人带来种种悲观,远离黎明、没有光明,将从前隐藏在心底的种种不安都逐一开启,后怕,紧张,无助,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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