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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摔得更狠(又是万更) (第2/2页)

涟漪赶忙松开了飞峋的手臂,站起身来。“别喊,是我。”

两人这才认出,原来是涟漪郡主。

“奴婢有罪,刚刚没认出涟漪郡主,罪该万死,请郡主原谅。”嬷嬷丫鬟们赶忙赔礼道歉,心中暗道,这涟漪郡主平日里正常得很,怎么今日大半夜的穿男装和男人私会,这私会怎么跑到厨房门口?

“起来吧,刚刚你们没看到什么吧?”涟漪道,声音还是一派柔和。

那嬷嬷丫鬟们赶忙摇头,“没没,晨起雾大,奴婢们什么都没看见。”

涟漪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粥好,便婉拒了丫鬟的帮忙,亲手将那粥盛到砂锅中,将砂锅盖子盖好,小心放到食盒里。食盒的第二层放了那碟泛着晶莹光泽的菜肴,最上一层放了两只小碗和筷子勺子。最后将食盒盖子小心放好。

晨起的光韵中,女子虽一身男装,但其专注柔和的面容却让整个人散发一种温柔的魅力,她垂眸淡笑,金色光线射入厨房中,将她纤长的身姿镶嵌了一层金边。

正要提起那硕大的食盒,一只修长健壮的手臂档了过来。“我来。”

厨房嬷嬷与丫鬟鲜少到前院,自然不认识云飞峋,但却知晓鸾国的官袍。几人相视一看,交换了眼色,这俊男想来官位不低。难道这位是郡主的相好?

“好。”涟漪未阻拦。

两人提着食盒,便向苏涟漪的院子而去。

当两人要到涟漪院子时,见初萤被丫鬟们簇拥着过来,“咦,涟漪,你们?”看了看苏涟漪,又看了看云飞峋。

“我们用过早点后就去皇宫,今日皇上交代,我要去早朝。”涟漪解释。

初萤自然还记得这件事,“是啊,我来就是要提醒你,看来如今不用了,呵呵,那我回去睡回笼觉了,嘻嘻。”她的笑容多了促狭。

不能当电灯泡,虽然夏初萤不知晓“电灯泡”到底是什么,但苏涟漪曾告诉过她这句话的意思。

初萤留下了两名为其梳妆、从宫中带出来的宫女,便打着哈欠回去了。

涟漪看着初萤风风火火的身影噗嗤一笑,“真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件事,不愧是公主,对上朝时间把握得很好嘛。”

飞峋回答她,“想来,公主从前伺候过我哥上早朝吧。”

涟漪的笑意戛然而止,本来那欢快也消了几分。甩了甩头,不去联想那个让人鄙夷的种马,拉着飞峋便入内,“以后我也伺候你,走吧。”

“……”云飞峋没回答,幽幽的眼神看着苏涟漪,无人知的是,他心中那一直持续挣扎无法得到答案的天平,稍稍倾斜了下,只有他自己知晓。

……

快速用过早膳,涟漪换了身从前初萤为其准备的宫装,随意梳了个发髻,佩戴了一些不会太过张扬的发饰,便算大功告成。

涟漪不喜打扮,但也不至于邋遢,干净整洁、恰到好处。

公主府离皇宫不远,所以不用早早奔赴皇宫。

涟漪坐了公主府的马车,而云飞峋也不再骑马,将那踏云留在公主府,也通她一起乘车。

按理说,鸾国的风气还不至于开放到男女相处丝毫不用顾忌,但苏涟漪到底还是现代人,让她遵守什么男女大防实在可笑,而云飞峋也从不在意他人眼光,所以两人便这么惊世骇俗的继续下去。

鸾国也如同中国古代早朝听政制,三日一次。

一次。

中国古代的早朝间隔时间不一,有的朝代十日一次,有的朝代五日一次,以祖制为基础,由皇帝的喜好来决定。当然定制后,大臣们固然要依据规定日日早朝,但皇上却不一定参加。

中国古代,昏君频繁缺席早朝,最著名的便是明神宗万历皇帝,其23年没有上朝;而明君者则是日日早朝勤政,最有代表的是清代康熙皇帝,除祭祀、生病外,日日早朝。

鸾国新君夏胤修,年轻有为,极有抱负,三日一次早朝必然参加是自然,没有早朝时,也是日日召集三公六尚书到御书房商量国事,更亲自阅览奏折到深夜。

这是苏涟漪第一次参加所谓的早朝,亲历历史,虽这不是中国的历史,而是鸾国的历史。

当马车到皇宫雍门外时,大臣们几乎都已到齐,三三两两成堆聊着什么,互相寒暄着。年轻人是少数,大半都已人过中年,一些大臣都已头发花白。

人们在议论什么?这些人在雍门外鲜少议论国事,都是闲聊,今日的话题便是苏涟漪——昨日晚宴上,皇上用那种温柔腔调叮嘱苏涟漪参加早朝,意味着什么?大臣们捕风捉影的功力,非比寻常,都嗅到了其中味道。

人群边缘,有一人面容铁青,瞪着一双虎目生着闷气,这人自是鸾国枢密院枢密使云忠孝,其曾为元帅,众人便往往以元帅尊称。

行政制度上,鸾国也有类似三省六部制的一套行政体系,但也有不同。上有中书院、枢密院、御史院,三院掌管政、军、监查三全,下又六部,为户部、兵部、礼部、工部、刑部和吏部六部。

与中国古代不同的是,三院直属皇帝,而六部同样直属,可以说,鸾国的皇权更为集中,只不过三院三公官至正一品,而六部六尚书为正二品。

众人议论纷纷,这苏涟漪不是和云家老二情投意合吗?怎么被皇上用如此不同寻常的态度对待,难道那云家老二根本就是那苏涟漪的踏脚石!?

可怜的云家老二啊,从小得了那种怪病,被送到兵营里远离京城荣华富贵十几年,现在好容易建了大功、治了疮疾,又被一名商女戏弄于股掌之间,男人失败到他这程度,也够可以了。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无一例外,只不过说出来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语气委婉了许多,不因别的,只因人家父兄还在一旁,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云忠孝认为飞峋丢尽了自己老脸,气得浑身发抖,可以想象这些人此时心中对他是多么嘲弄与怜悯,就连那频频请求联亲的户部刘尚书,都离他甚远,仿佛怕被其连累,受到嘲笑一般。

在云忠孝身边,除了枢密院几名同僚,便只有他的大儿子,云飞扬了。

云飞扬一身青紫官袍,在众人群中鹤立鸡群,其容貌、其身姿、其气度,引人眼球,让人过目难忘。

这一刻,云忠孝深深叹气,若飞峋像飞扬一般便好了。

最后一辆马车姗姗来迟,在离人群不远处停下,正是公主府的马车。

众人停了议论,刚刚还低沉吵杂,一瞬间鸦雀无声,都明里暗里,将视线投注在这马车之上。

车夫先是下车,照例放下车凳,马车帘被一只苍劲之手撩起,青紫修长身影从车上跃下。一阵倒吸气声,群臣们都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云家的傻儿子了——那苏涟漪野心昭彰,他还给人家捧脚!?

云忠孝武将出身,身体康健,但当看到自己儿子从公主府马车跳下来时,喉咙一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气死老夫了!飞扬快去把你弟弟拽过来,真是丢尽了老夫的脸!”云忠孝深深后悔,他今日就应称病不来,这不争气的不孝子,他真想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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