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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探亲 (第2/2页)

“莫说是探亲,就算是给秦王拜寿,也得等到开关验明正身后方可。”依旧是那个声音,“眼下秦赵大战,若是继续纠缠,本将军将以袭关为由,将尔等乱箭射死!”

蝉玉拉住继续辩解的小七,寻得一处空地,给马儿喂了些干草,捡了些干柴升起篝火瘫坐在地上,这几天他们一直奔波在路上,实在是累得不行,若不是闭关未进,眼下还不知疲惫,两人背靠背也没说什么,只是等待第二天天明。小七则调侃道,“没想到,回家还被拒之门外了。”

秦国法规,函谷关每天鸡叫时才开关通行,除非军国情报或持金牌令箭。

天亮,鸡鸣,门开,两列士兵排在门口两侧,严阵以待,此时的蝉玉和小七早就恭候多时,“你二人就是昨晚叫关的?”一个黑脸将军走过来质问道,“正是。”“我看你二人年龄也不大,探亲?探的哪门子亲?”“将军,通关也要回答吗?我们是不是可以保持沉默?”“非答不可,因为本将军怀疑你们不是探亲,是赵国来秦执行任务的奸细!按照惯例,还要对你二人进行搜查,还请配合!”说着,两边的士兵便开始对蝉玉和小七的包裹乱翻一气,虽是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你们最好手脚轻点,小心一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吆嗬,小兄弟,话里有话啊,看来还真能查出点猫腻儿。”突然,一士兵从蝉玉包裹里搜到一块金牌,呈给黑脸将军,黑脸将军一脸惊愕的看着两个年轻人说道,“你们怎么会有这个?你们是什么人?”“你就不要问了,总之我们不是坏人,问多了对你不好。”“这令牌背面刻着‘武安秦令’四个大字,是武安君调配军令的专用通关令牌,往日皆是银牌,今日头一遭见到金牌,你们难道是武安君身边人?”“差不多吧,你就别问了,我们可以通关了吗?”“可以可以,只是今日常规检查,还望两位大人万莫见怪,卑职赔礼了。”黑脸将军赔了一脸无奈的笑欠礼答复,小七见蝉玉从始至终不说话,只好应付道,“好说好说,理解理解。”

经过这段小插曲,二人这才踏上秦国腹地,路上小七虽然绘声绘色的演着黑脸将军的种种,想逗蝉玉笑,奈何蝉玉心事重重无回应,两人走了一日到了栎阳,第二天中午才到咸阳。

武安君府,透着古朴与陈旧,除了这个牌匾外,实在无法想象这竟然是堂堂武安君白起的住所。府上除了门口的两名老卒外,还有一个丫鬟和一个家老,蝉玉顺着连绵不绝的咳嗽声,来到了一个老人的卧室,丫鬟正端着药碗劝老人喝下,可老人咳得两眼冒金星,床榻都随着她的咳嗽节奏而颤抖着,丫鬟见蝉玉进来,刚要问明情况,蝉玉把手放在嘴前示意安静,从她手里接过药碗,坐在床头,当她看老人的时候老人也在看着她,两人的眼角都不约而同的挂起泪水,“祖母,喝药。”

老人很乖巧的一口一口的喝下,红着眼说,“是蝉玉吗?”“是我,祖母,蝉玉不孝。”“你,你怎么才回来啊,咳,咳,这么多年了,就不想家吗?”“祖母,都是蝉玉的错,蝉玉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哪里也不去了,就陪在您身边。”蝉玉擦拭泪痕,将空了的药碗递给丫鬟,丫鬟也就出了卧室,把门带上。

“好,好,回来就好,哪里也没有家里好,咳,咳,你祖父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咳,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祖父让蝉玉回来的。”

“你父亲呢,咳,咳,这个逆子,十多年了连一封家书也没收到过,真是太不像话了。”

“父亲他......”

“咳,咳,他怎么了?”老人咳得有些厉害,脸色显得苍白而又红肿。

“父亲在蝉玉四五岁的时候得了重病,再加上对母亲的思念,最终还是撒手人寰。”

“白仲也是个苦命人,当年他和你母亲红月并非父母安排,咳,咳,其实两家人都是反对的,可是最终他俩在一起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咳,这都是天意啊,怪不得谁。”

“其实父亲的心里一直认为他才是对母亲的亏欠最多的那个人,离家出走,隐居深山是对自己的惩罚和救赎。”

“也苦了你了,后来呢?”

“父亲离世前,将蝉玉托付给好友秦子,也就是墨家的巨子老大,蝉玉在墨家学习生活了十多年,也是墨家的成员了。”

“这个墨家还真没怎么听说过哩,是哪国的大户人家?”

“祖母,不是的,墨家和咱们的白家不是一个概念,墨家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聚在一块组成的团体,有姓白的,也有姓李的,姓王的,都有。我们有自己建造的大宅子,还有”蝉玉噗的一声被逗笑了。

“哈哈,祖母还是第一次听说哩,祖母想听听外面的世界。”

“没问题。”

......

就这样,蝉玉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过往经历绘声绘色的描述给祖母听,一连就是好几天,直到祖母安详离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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