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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蒙蒙 (第2/2页)

......

燕惠王气得差点晕厥过去,气冲冲的破门而出,他没有责怪宫女,只是冷眼瞥了眼她们,便箭步奔向后宫,留下两个脸色苍白,跪地磕头的肇事者。

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女人本能的呻吟声,从屋子里传出来,燕惠王望着寝宫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一般,此刻,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折步便回养心殿。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第二天燕惠王夜探寝宫的消息便传进赢夫人和公孙操的耳朵里,这可是晴天霹雳一般,事情败露必然招致祸身。只有孤注一掷,先下手为强,务必将燕惠王动手前将他抹杀掉。于是秘密联络心腹与朋党,拉拢燕国贵族支持,密谋弑君。燕国有子之乱政先例,公孙操便轻车熟路,打起“丧齐地,辱燕国”旗号将燕王宫团团围住,燕惠王没想到一切发展的如此之快,自己尚未布置清君侧之安排,结果被反贼捷足先登,兵权在公孙操手里,内务交给了赢夫人,自己完全被架空了,没有一兵一卒可调配,事发突然也未及发布勤王昭命,偌大的燕王宫,只剩下燕惠王一人,侍奉左右的宦官吓得连滚带爬逃出大殿,树倒猢狲散,燕惠王知道世界末日已是无人可以依靠,反倒是放空心态,提笔写起遗书:姬惠,燕四十代君王,不肖子孙愧对列位先王。未承父昭王之遗愿,行百里者而半九十,灭齐大业功亏一篑,唯莒城、即墨二城而致齐国死灰复燃,燕失齐地而丢霸业,先有弃乐毅而用骑劫致使丧权辱国,后又中公孙而宠赢氏招来逼宫乱政,皆我之过也。今惠自知滔天巨祸无以力挽狂澜,早知今日悔之晚矣,为全姬氏王权尊严,避公孙一众宵小之祸害,唯有毒酒一盅以全惠之颜面,后事之事,难以左右,无心挂念,临死无望,慷慨就义,姬惠绝笔!

燕军将燕王宫团团围住,跳动的火光将整个王宫照得通亮,公孙操一身甲胄,率百名甲士破门而入,空荡荡的燕王宫伸手不见五指,公孙操双手掐腰,示意左右包围过去,甲士高举火把,顺着墙壁边缘,延伸到宫殿深处,待发现燕惠王时,已全无了气息。公孙操将伏在案几上的尸体翻开,拎起竹简细细观摩着燕惠王的遗书,不禁嘴角上扬,将竹简扔到火堆里,望着跳动的火花,公孙操风轻云淡的宣布道:“燕惠王七年,王薨,举国哀!”

国丧三日,公孙操召集一班心腹商议由谁来继承燕王大统,大家众说纷纭,有说要扶持太子继位,符合正道,有说效仿齐国,改朝换代,也有立贤三子,立幼八子之说等等,公孙操一度头大,不知如何是好,商议了三天还是没有头绪。无奈他只好去赢夫人处消遣一番,图个放松。两人巫云楚雨过后,赢夫人躺在公孙操的怀里用芊芊细手指在公孙操的八块腹肌上划来划去,无聊的问道:“可有心事?”

“国家大事,你一个女人家不懂。”公孙操不屑的说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莫说我是一妇道人家,你不就是靠我这妇道人家爬上来的吗?”赢夫人白了他一眼,坐起身来背对着他。

“算我嘴拙,惹我姑奶奶生气了,我说还不成嘛。”公孙操搂住她,长满胡渣的糙脸贴了过去,便是在赢夫人脸上一顿乱啃,赢夫人推开他,不悦的说,“你看你这点出息,大小也是个将军,先说正事。”

“燕王位何以继承?”

“你是怎么想的?”

“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篡位?”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这可是民心所向!”

“可还记得子之乱政,子之之下场否?”

“不知,亦不想知。”

“燕王哙即位任子之为相,后国事皆决于他,燕王哙禅位与子之,太子平反叛子之政权,联合齐国破燕,燕王哙被杀,子之逃亡,后被齐人斩杀,并对尸体处以醢刑。惶惶如昨,你是不知,还是不想知?”

“子之是子之,我是我。”

“难道你的才能比得过子之?醒醒吧,不要引火自焚!”

“难道到嘴的鸭子又让他飞了不成,我不甘心!”

“燕人者,姬姓周朝遗民也,墨守成规不想改变,夺权篡位之行径是行不通的。你要立太子为王,太子会感激你的恩德,给你荣华富贵无上地位,你也会像其他国家的权臣一般炙手可热。如果你一意孤行,自立为王,姬姓宗室不会顺从,燕人也不会认可,诸侯也会借机讨伐,那时的你众叛亲离,成为众矢之的,你离着身败名裂不远矣。”

“我——不——甘——心!”

“你不怕死,好歹也为了我和孩子着想吧,难道你想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什么?有了?是真的吗?”

“已经两月有余,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好,为了你和孩子,可惜这天大的好事便宜太子了。”

燕武成王就在如此诡异的政治博弈中登上了王位,然而燕武成王刚刚便大刀阔斧的整顿军务,然后种种向好迹象引起邻国不满,韩、魏、楚三国联合来攻,燕国付出惨痛代价方才击退联军,公孙操因退敌有功,更加得到燕武成王赏识,大小国事皆问于他,公孙操更是只手遮天,成为了子之第二。

言归正传,公孙操领命退出花园,折步去了赢夫人处。可以说公孙操的野心都是赢夫人一手培养,能够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全靠赢夫人的投资,是的,她选对了他,他也没辜负她,公孙操虽说位高权重,却一心倾向与赢夫人,在别人都忙着招妻纳妾之时,他却痴痴守护在赢夫人身边,对他而言:财富、女色、权力都已是过眼迷烟,只有陪在夫人和孩子身旁,才算是真正的归属和踏实。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赢夫人揉着圆圆的肚皮,关切的问道。

“哎,又要打仗了。”

“打仗?这好端端的日子不过,打什么仗啊,这是要和赵国打,还是和齐国打?”

“齐国打不过,赵国也打不过。”

“那和谁打仗,不会和北边的匈奴和东胡打吧,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打的。”

“我说你们女人家不懂了吧,这是政治,打仗打得就是政治,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打,鸟拉屎的地方也要打,打不打不是看鸟拉不拉屎,而是我们想不想让它拉屎,仅此而已。”

“俗俗俗,真俗。”

“可能要和赵国打。”

“不是说打不过赵国吗,怎么还要打,不是自讨苦吃。”

“赵国我们是打不过,但秦国打得过,现在秦赵在长平交火,赵国派大将廉颇率二十万大军防御,还在节节败退。大王是想捞点好处,趁赵国不备,赚他几座城池而已。”

“你们这群臭男人,就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骂得好,骂的舒服,不痛不痒不顶用,哈哈。”公孙操一脸油嘴滑舌。

“大王这是要派你去?”

“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不要去了,太危险,就当为了我和孩子。”赢夫人拉着公孙操的手,委屈巴巴的撒娇道。

“好像也没有去的理由,那就不去了。”

......

隔日,公孙操带着自己的主意面见了燕武成王,随后便派出三路使者分别奔咸阳、邯郸和武垣,同时公孙操任命为燕国大将军,操练五万新军,燕国每一根神经都在紧张的运转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必将无限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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