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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总得有人要以身犯险,不是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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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称安德留斯为师傅的年轻治安官,他神色坚定,左耳上一排黑曜石耳环散发出黯淡的光,眼眸似咬定青山,势要将那扇雕刻地榆花的门看透。

右胸前的天使徽章在地榆花店这般唯美下都毫无光泽,纯白的花瓣飘落,衬托出他漆黑军装的英气。

“总得有人要以身犯险,不是吗,师傅?”他轻松的笑道,正要推开那扇藏着未知的大门。

这次他不想再躲在安德留斯的羽翼之下,他有能力去解决,可以摆脱温室。

门却倏忽被空气拉开了,店内一片黑暗,安德留斯心中的警报响起,他抽出腰间长刀,将年轻治安官拽回身后。

他还故作自信,类似飞针的东西穿透了压抑的黑暗,在吱吱喳喳的哀鸣里,经历了空气的纠缠与内在的撕裂,这飞针爆裂出些许细针。

每枚非常非常薄,薄得像一张纸,在阳光的照耀下,它变得透明、纯洁,连中间一条又细又长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看似摸起来,实在光滑。

袭来的飞针有预谋般刺向安德留斯身前,一部分落地,正是年轻治安官之前站着的位置。

“啧,这飞针上夹杂的气韵好强。”身边虽没有称手的武器,但安德留斯在厮杀中磨练的枪技同样适用于长刀。

这花店老板的气韵怎么如此之强,比早些年我费尽自身全部气韵斩杀的那恶魔还强上半分。

安德留斯面对这如雨般细密的攻击,手中长刀不断挥舞,却只能迫使其偏离方向。

他汗如雨下,脸上的汗珠混着被飞针割出的血丝,漆黑的军装划出一道道缺口,虎口震的酥麻,就快撑不住了。

而年轻治安官只能躲在安德留斯变得枯瘦的背影后,细如碎雨的飞针,再过一会就会化为磅礴的倾盆大雨。

飞针会把他和师傅全部碾碎,而他什么都做不到。

“嘎嘎嘎。”一只白色臃肿的大鹅哭丧着脸,泪水随它的身体在半空旋转三百六十度,扑棱着翅膀,挡于安德留斯疲惫的身前。

所有的飞针感应到什么熟悉的气息,定格在半空,又忽然指向那只颤抖的大鹅,发动奇袭。

于是在安德留斯惊愕的目光下,一堆足以刺穿千年磐岩的飞针,正尾随一只逃跑哭泣的可怜大鹅。

“师傅,这是什么情况?”察觉到空气中的流动似乎变了,年轻治安官扶着普鲁士帽子,就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

“不清楚,但这与花店的老板脱不了干系。”安德留斯将长刀收进鞘中,棕褐色的眸子审视周围,荒芜的废墟上重建了房屋。

眨眼间,他看到了一生都不可能磨灭的景象。

血色的瞳孔突破天际,分割了云层,两只磐岩臂轰然碎裂,阴影处,惊动了无数沉睡的地狱恶魔。

错不了,那就是花店的老板。

若有雨徐徐飘落,君玮的身影在绿绿的枝叶上腾起袅袅轻烟,如雾,如云,更似一幅水墨丹青,流芳沁馨,不知泊了谁的梦怀。

“哦,霍普-安德留斯治安官,您也对我的地榆花店感兴趣吗?”君玮凑近他身前,微微一礼,和善的笑道。

无形的威压,令人窒息的气韵,自君玮微笑时便已触发,像是将死之人面对绝望那般。

“久仰大名,店主。”

安德留斯于衣袖处拿出一袋茶叶,碧绿剔透,虽未开,却能闻出其中茶香。

“听说这里除了售卖地榆花,还销售地榆花之类的延伸产品?”

“恰好我身后这位年轻治安官最近老是做噩梦,需要些许能定神的香烛。”

安德留斯懂得以物换物的道理,听说君玮喜好花茶,便以此为诱,得一言两语。

君玮心中一喜,又有新的客户上门,他可不会放过这点薅羊毛的机会。

但大意不可,若被认出自己那奸商的模样,保准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处,脱身不已。

自此,君玮咳嗽一声,眼角余光瞄到那袋花茶,心里直痒痒,他闭眼深吸口气,退回花茶。

“我当秉承清袖正气,一点小事怎比得上这珍贵的花茶。”

“您能来光临我的小店,已是认可我了,这茶叶,我拉不下脸皮要。”

“外边冷,不如来店内一叙。”君玮推开门,店内不再灰暗的世界,而是壁炉温馨的燃烧火焰,以及地榆花装饰少女的幻梦小屋。

安德留斯进屋,而那年轻治安官则一脸惶恐,生怕自己做错什么惹恼君玮,像一个小家碧玉的姑娘,矜持的坐在位于角落的一张板凳上。

“请用。”君玮照常沏上一杯花茶,端到安德留斯面前。

杯中的茶叶肆无忌惮的舒展着懒洋洋的身躯,他抿入口,感觉它的香浓,那沁香微润的毛尖,杯中氤氲的茶音和温度刚刚好暖了欢喜的指尖,轻啜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一杯好花茶就足矣,安德留斯放下茶杯,豁达开朗,就这般毫无收获的回去也值了。

“您说久仰大名,可在我看来不过是谬赞了,一家只售卖地榆花店店铺,有没有名气我心里清楚。”

君玮沉默片刻,替汗颜的安德留斯斟上半杯茶水。

他抬头看,半挣的眼透过明耀的光,多好的风,多美的一幅画卷,可是安德留斯荒凉的心却激不起美丽的浪花。

寒灯照孤影,晓月映江心,如此完美的风光在安德留斯被质问的心里生出悲凉。

细节决定成败,犹豫就会败北,他没想到君玮竟然如此细致。

“任谁都会说东街有座地榆花店,店主是位极优雅的绅士。”安德留斯语气平和,似只作为一看客,向故意给他设局的君玮讨教。

“没有没有,安德留斯爱民如子,在淤泥般的环境里,护身如兰花清涟,每逢天灾人祸,散尽家财,只为给小镇居民添一口温热的粥食,增一捆棉布作的衣物,品行之高,是我不可越过的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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