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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顺理成章的奖励,以及回四合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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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瞎子张的回应还是非常有特色的。

却之不恭,嘿,这都什么年岁的词句了,就算是放到四九城,都多少年没有听过了。

刘建国看了他几眼,心里却是非常奇怪。

就在刘建国这边几人插科打诨的时候。

没人管的秦京茹一手拿着窝头,一手拿着筷子。

窝头,菜,炒鸡蛋。

菜,窝头,炒鸡蛋。

额,噎住了,还有早上剩下的稀饭溜缝。

那吃嘛嘛香的模样,可是把刘建国还有秦队长两人给看的饿的。

艾玛,真香。

看着来回上下吞咽口水的秦队长,刘建国自觉的开口。

“我说老叔,咱们这都谈妥了,就差等会剥皮剔骨,称重了。

这会正饭点的时候,你让这位张叔在这里站着看我们吃饭也不好。

不如您让他先回去,等回头称量完了,我从厂里把东西拿来的时候,咱们在见面?”

也不知道刘建国这话是不是说的正中下怀。

反正听了刘建国的话之后,秦队长顿时意动。

面带犹豫,眉头微皱的思虑了两秒,然后就看到秦队长转过头。

朝着身边单单站着就给人压力的瞎子张说:

“建国同志说的没错,老张啊,反正这黑熊就在这,也跑不了。

你也是咱们秦家沟的老伙伴了,咱们大队说什么也不会坑自己人。

这正赶饭点的时候呢,你先回去吃饭,回头等建国同志把东西弄来,咱们在按照之前说的调剂。”

听到这话,瞎子张仗着人高,目光越过秦队长,瞥了一眼正堂内,四方桌上的饭菜。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刘建国却分明的捕捉到他眼底的不屑和轻视。

那模样,就好像在明打明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菜,没酒没肉的,请大爷吃都不吃一样。

这毫不遮掩的眼神,不光是刘建国和秦队长,就连闷头吃饭的秦京茹都像是有感觉一样。

抬起头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瞎子张。

“嘿,看秦老哥说的,老张我都在咱们秦家沟住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哥的品行?

这黑熊放到着,我放心的很。

再说了,咱们这又不是只做一次买卖,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不对!

这破绽太大了!要出事!

重新回到四方桌边上的刘建国,一听瞎子张开口闭口就把“买卖”两个字挂在嘴边上的时候。

就感觉要坏事。

在这个特色鲜明的时代,买卖两个字,那可是提都不能提。

只能说是调剂,或者互通有无。

买卖?那是过去的事!你现在这么说是想干嘛?投机倒把么?

登时,刘建国的身体就像是将要捕捉猎物的猎豹一般。

被轧钢厂工服遮挡下的肌肉,更是紧紧的崩起,以防不测。

可是偏偏,刘建国以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压根连云层都没能出现。

一向以严苛遵守上级精神的秦队长,这会就跟没听见一样。

脸上带着笑,笑眯眯的摆手表示亲昵。

“行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打这个机锋干嘛,我一个大老粗听不懂你说的话。

不过啊老张,你把心乖乖的放到肚子里。

该你的就是你的,绝对少不了。

赶紧回去,别碍着我在建国同志这里蹭一顿饭。

这年岁都不容易,也就是借着这头黑瞎子,我才能蹭上一顿。

赶紧走喽,不然我等会吃不饱,就去你家找补!”

这话听起来很亲昵,就好像两个人是铁杆兄弟一般。

毕竟这年岁,就算是亲兄弟都不见得能同意别人吃他口粮。

更不用说,刘建国还精准的捕捉到了一个词语。

一个极为陌生的“同志!”

除了在三年前,刘建国刚来秦家沟的时候听到过这个词。

之后就再也没从秦队长嘴里听过。

现在这么生分,要么是提醒,要么是穿越者的脏东西。

‘会是哪一种呢......’

就在刘建国心底沉思分析的时候。

另一边,瞎子张已经走到小院门口,抬起那堪比小蒲扇一般,上面布满茧子的老手拉开院门的同时。

嘴上还不忘调笑。

“秦老哥你这不是埋汰我么?

真要是吃不饱,你等会就去我家!咱们肉管饱,酒管够!”

乖乖。

肉管饱,酒管够!

这么嚣张的话都敢说?

要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四九城,一个人一个月的肉票都已经缩减到六两。

(ps:59年6月25后,已经把十六两一斤改为十两一斤。)

并且还有消息说,再过一段时间,可能部分地区要考虑取消每月肉票供给,改为过年的时候凭票供给。

(ps:一五之后,计划体制就已经开始推行。)

至于酒?那就更不用说了。

除去先前的库存,这年岁的新酒更是少得可怜。

都说酒是粮食精,这人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更多的粮食去酿酒。

除去必要的出口换绿元,当年新酒内部保存并不算多。

在三十斤粮食就能当聘礼换一个新媳妇的现在。

瞎子张光明正大的喊出肉吃饱,酒管够?

这简直就是不可想象!

刘建国这边还好,到底是见过轧钢厂内部小灶的人。

对这些东西多少有些抵抗力。

可是在看秦京茹,听到这豪横话语的秦京茹,已经开始忍不住的吞咽唾沫了。

嗯,吃着炒鸡蛋都堵不住。

房门外。

是秦队长目送瞎子张远去。

房门内,是加快吃饭,准备离开桌子的秦京茹。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很多落后的规矩被摒弃。

但是有些地方还是有着,谈正事的时候女人,丫头不能上桌的惯例。

秦京茹这边加快吃饭,也是因为方才秦队长说要留下吃饭。

“真好吃,真香。”

秦京茹一边吃,一边朝着看着自己的刘建国眨巴着眼睛卖萌。

相处了三年,再怎么说秦京茹也摸清了一些刘建国的喜好。

“好吃就好,吃饱了等会去院子里转一转,看一看周围有没有漏的东西。

然后把隔壁库房的东西搬到院子里,盘一下。

等会处理完黑熊,我今天就要回厂里一趟。”

“刚吃饱就让我干活,都不能让这涨肚的感觉多待一会的。

建国哥,你欺负人。”

秦京茹刻意瘪着嘴,逗着刘建国开心。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就冲刘建国的安排,秦京茹还是知道等会肯定有事要发生。

不然的话,刘建国也不会刻意强调,让她在院子里转一转。

什么盘库?

放哨罢了。

不过秦京茹也没有怨言就是了,吃谁家的饭,干谁家的活。

她秦京茹,就是那么务实。

等到秦队长进了屋,秦京茹这才结束跟刘建国的打趣。

朝着秦队长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乖乖的去院里磨洋工去了。

.................................................

“怎么了老叔?瞎子张一走你就愁眉苦脸的?

这是摆给我看呢?

左右不就是方子的事么?不给就不给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望着嬉皮笑脸着跟自己拿腔调的刘建国。

秦队长的眉头却是皱的更加紧密。

对视。

两人对视。

屋内的气氛显得越发的冷冽。

刘建国在笑。

秦队长皱眉。

两人谁都不让着谁。

五分钟过去,秦队长的眉头猛然放松,硬板的身子就跟放了气一样,瞬间垮了下去。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非常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莫名其妙到,刘建国都不知道怎么接。

“老叔这说的是哪里话?你这什么都不说,就说我早就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什么?”

四方桌主位,前一秒还一脸笑眯眯的刘建国,下一秒就变得惊愕诧异。

这倒不是刘建国装出来,这一会儿,他是真没听出来秦队长说这话的意思。

看着刘建国这副模样,秦队长顿时不乐意起来,从腰间掏出烟杆。

“咚咚咚~”

一头的烟锅狠狠地敲在桌面上。

“我说建国,都到了这会了你还跟我装傻是不是?非要你老叔我给你当面道歉,认个错才肯跟我说实话是不?

成!

老叔给你道歉,老叔我有眼无珠,有口无心,在这里给建国你道歉了。”

看着脸上写满郁闷,闷头道歉的秦队长,刘建国的心底却是隐隐有些猜测。

“老叔是说,瞎子张?”

疑问句式的开口,但是听在秦队长的耳中却是无比刺耳。

“咚咚咚~”

又是烟锅敲击桌面的声音。

“看看!看看!你刘建国不是什么都知道么!

非得装模作样的等到老叔道歉了才肯说是吧!就算这里就咱们两个人!

但是你老叔我就不要面子的么!

怎么着?

前脚我跟你谝(pian)完,说你老叔我以前怎么着怎么着。

咱们秦家沟绝对不会出现什么的。

结果后脚就出问题。

还偏偏的你小子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怎么着?看老叔我的笑话啊!”

听到这,刘建国才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上来就兴师问罪的架势,害的刘建国还以为是怎么了。

合着原来是秦队长发现了端倪,然后联想着早上那会刘建国说的话,感觉自己被人涮了。

落了面子了,捡不起来,然后到刘建国这里找补来了。

明白了原因,刘建国自然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顺着演,顺毛驴就是了,左右不过是给个台阶的功夫。

人精的刘建国,眼睛都不带转的,心中就已经打好了腹稿。

挑着眉,就跟变魔术一般排出一包大前门。

“刺啦~”

点燃之后,叼在嘴边,右手还不忘把洋火给甩灭了在扔地上。

“呦~老叔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啊?

还真甭说,小子我却是发现了些端倪,但是这不是没证据么?

要不然老叔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大早的去田垄边?

还不是想看看能不能从老前辈嘴里学到点什么东西。

结果倒好,我这首先发现端倪的毛脚小伙还没开始动作呢。

老叔你这老前辈就有真凭实据了!

到时候一上报,保不齐老叔你的功劳还在我上面。

怎么着爷们,截了我的胡,还来埋怨我?”

刘建国这轻佻的模样,在外人看来不靠谱的模样,却是真的顺了秦队长的心。

止口不提秦队长被骗过去的失误。

满嘴都是秦队长小心谨慎,摸查之后找到证据的话语,更是听的让人心欢。

在别人的地头上,分润别人一点功劳怎么了?反正他首先发现端倪的首功跑不掉。

花花轿子人抬人的,不差这一点。

更不用说,刘建国的根本目的只是为了那什么契约上的奖励。

有着秦队长出面,还能分担一些火力。

毕竟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什么穿越者多的很,谁知道他们互相认识不认识?

虽说瞎子张来的晚,不一定跟其他人有联系,但是万一呢?

这凡事啊就怕万一!

出身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刘建国,对这个万一那简直太了解不过。

这就好像许大茂每次整傻柱,看起来都没什么毛病,人在幕后也躲的好好的。

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一旦到最后的时候,必然要出一个万一。

然后狠狠地挨上一顿。

所以啊,这多留一个心眼,总是没有什么差错。

在看秦队长,一听刘建国的话,就知道这事就办妥了。

什么这这那那的,实际上就是为了分润一下功劳,沾一沾光。

登时,这脸也不耷拉了,眉头也不皱了。

手上的烟杆子更是顺理成章的别回腰间,抬手就奔着刘建国的大前门去。

“呦~你小子不地道啊!早上探我话的时候还拿生产。

我寻思着带过滤嘴的就让你大出血了呢。

然后你这会给我来了一包大前门?三毛六和几分钱。

你小子糊弄我呢啊!”

说话的功夫,秦队长就已经习惯性的抽出两根,一根抽,一根别在耳朵上。

看到这副模样,刘建国浑身就是一颤。

乖乖,忘了秦队长的习惯了!

刘建国一边开口分散秦队长的注意力,一边不动声色的把桌子上的大前门摸回来。

“我说老叔,我只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但是没有实质的证据。

老叔你早上还跟我信誓旦旦的,怎么就转眼的工夫就抓到证据了?

难不成你老早就发现问题了?

嘿,不对!

老叔!你跟我说实话,你不会是连我的首功都要抢吧?

咱们可是自己人,可不带这样的!”

听到刘建国这话,秦队长头一仰,眼睛一耷拉,嘴角一撇。

“你小子还知道恶人先告状来趟话?

还抢功?到时候我圆话的时候,你小子不戳破我就好的。”

说到这,秦队长嘴里猛吸一口。

肉眼可见的一根大前门就少了三分之一。

这架势,看的刘建国眼角都直抽抽。

悠悠的吐出一口灰烟,秦队长再次开口。

“说来这跟你小子也有关系,你不是说要找咱们秦家沟的方子么?

我寻思着,反正我们留着没用,就准备下了工的时候去问问。

哪成想在往村尾走的时候,迎面见到了周寡妇。

周寡妇你知道是谁吧?就是住瞎子张旁边的那个。

以前是瞎子张的对食。这事村里老一辈的都知道。

要说这周寡妇也是可怜人,那身段,年纪轻轻的就......”

眼瞅着话题有越扯越远的架势,刘建国赶忙开口,想要拉回正题。

“老叔,老叔,别扯远了,说正事。”

这一喊,可是打断了秦队长对过去的缅怀。

但是话都说到这了,秦队长也只能收回自己对某寡妇身段的描述。

赏了刘建国一个白眼之后,回到正题。

“迎面就撞到周寡妇,看她浑身大汗淋漓的模样,我就知道她心里有事。

这不,好巧不巧的。

周寡妇一看到你老叔我啊,眼睛那叫一个光亮,沿着田垄一蹦一跳的就奔我过来了。”

四方桌边,就冲说这话的时候,秦队长眼睛里的光亮,刘建国就赶断定,这一蹦一跳说的绝对不是人!

刘建国没有开口打断,秦队长的回忆还在继续。

“我一看,这铁定的有事啊,立刻就拦在前面,问了起来。

结果啊,这一问才知道......唉......”

“才知道什么?”

这一次,到是轮到刘建国着急起来。

秦队长撇了一眼刘建国,单手扣了口桌面。

嚯,合着是烟没了。

没办法,就算肉疼,刘建国也只能重新把大前门给放桌子上。

这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怎么就一时不察,漏了财。

这往后在打交道,就没法子用生产糊弄了啊。

大前门,嘶,零卖三毛六一包呢。

“老叔,您抽~”

接过烟,秦队长这才继续说了起来。

“周寡妇说,前几天瞎子张猎了狼回来的时候,说是身体不舒服,用的手。

那五大三粗的,猎狼猎的精神,接过跟他对食竟然用手。

真的是。”

说到这,秦队长又开始唏嘘了起来。

一看这架势,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的烟剩不下里的刘建国,立刻就开始催促了起来。

“我说老叔,时间紧急啊,你快点说。说这么慢,万一等会瞎子张发现端倪跑了怎么办。

那么壮的身子,真要是等天黑了,咱们可就不好动手了!”

不成想,刘建国这话却是再度收获了秦队长的一个白眼。

“嘁~年轻人,就是莽撞。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

会计去公社喊人去了,在等一会儿,咱们的人手就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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