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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章96春来烟雨重,仲夏念寒冬 (第2/2页)

孙孝仁和黄秋松俱是一笑,语出同时道:“爹(师傅)。”

孙不为看上去显得有些耐人寻味,想要开口说话时也多少有些费解的意思,但可惜,却被林千娥抢先了一步:“怎么?无怨无恨啦?”

孙不为闻言一怔,待他转目看去时却见对方已经走到茶桌旁,正在取杯倒茶。于是乎,孙不为又下意识地与孙孝仁和黄秋松对视了一眼,却见这二人含笑不语,很是稀松平常的样子,便不由嘴里不是滋味地咂了一下嘴:“吧嗒。”

“呵呵。”孙孝仁和黄秋松连体人一般低声同笑,直看得孙不为无奈摇头。自从绝门之战后,他始终没有从那场战斗的阴霾当中走出来,今天难得有个好心情,索性也不去管这二人,便直接走到桌前接走夫人手中的茶杯,一口饮尽道:“一个管宗务的,一个管弟子的,一个当儿子的,好些时候都没有聚到我这个掌门面前一叙,怎般今日却是如此有心?”

林千娥扯嘴摇头,孙孝仁和黄秋松则是相视一笑,随后便不分先后地迈步走去,一人一句道:“恭喜阿爹。为师傅道喜。”

“少在这里卖关子,你俩的葫芦还小着呢。”孙不为随口堵了一句,随后便放下杯子并掀开衣摆坐下,侧身向外道:“自古有道,江湖恩怨江湖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虽说就结果来看,不能对等;但打从一开始,我等的作为便有失偏颇。而今过则过了,当罢则休,又岂能去做那些父债子偿,祸及家人的歹事?更不该去兴这个歹念。”

孙孝仁和黄秋松俱都默然摇头,而后便就停在一边,虽然他二人心中或多或少的生出一些无奈与悲哀,但也没有过多的表露出来。

许是因为看穿了这两个家伙儿那几乎离谱的一致的表情和心情,是以位于孙不为座位对面的林千娥便摇头作笑,遂将茶壶放下,安然落座道:“非因此事。”

孙不为不由一皱眉头,遂斜睨着夫人扫量了一眼,却见对方虽然只顾喝茶而不看自己,但又属实不似有假的样子,他便不由将眉头舒展,但同时又慢慢升起了一抹好奇之心:“那是为何?”

然,林千娥却是出人意料地翻了半个白眼,随后便老神在在地放下茶杯,也不说话。

孙不为难免一怔,遂见黄秋松摇头一笑,便拱手回答道:“三师妹嫁人了。”

“嫁人……?”孙不为当即愣住,他心中实感错愕,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于是便讷讷地看向对方道:“谁嫁人?你哪来的三师妹??”

黄秋松闻言便怔,随后便转头看向师母,却见对方翻出白眼,于是便更加迷糊了一些的看向了身旁的孙孝仁,迟讷讷道:“孝仁……,这?”

孙孝仁也是愣住,但随后他便醒转过来,却也是心中费解,便皱着眉毛去挠脑门儿:“爹爹忘啦?”

然,他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孙不为便更加错愕,直是糊里糊涂,愈发的莫名其妙了。

“……”孙孝仁稍有失语,随后便用力抓挠了几下太阳穴,随后又抬手挠了挠头,这才嘟囔着小脸盆子说道:“该是我八岁那年,不是有个比我小些的女的倒在堂口那边了么?”

“呃。”孙不为一愣点头,却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夫人,但对方却无奈摇头,随后便自顾喝茶,也不管这厮如何。

“你就将她救醒,”孙孝仁此间方捋顺思路,也正好孙不为向他看来,他便先提醒了一句“苿芝啊”,遂将一切娓娓道来:“她醒来之后称自己是个流民,事后我们要给她盘缠将她送走,她却说自己无家可归,还怕出去被人掳走,于是便要你收她为徒,只求教她学些粗浅的功夫傍身就够。”

“原来如此……”孙不为轻轻点头,他看上去有些了然,但实际上根本就想不起来。

林千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也是听不下去这二人磨叽,于是便将茶杯放下,一五一十道:“你没收人家为徒,只当个记名弟子。不过按照序列,她便排作老三。事后你便把她留在堂口,让领事的堂主抽空教她一些基本功夫。如此大概五年,就连我、也才与她见过七次。她也总说让我把她带回山里,但彼时局动荡,来到山里反而更容易遭受灾祸,所以我便拒绝。五年后,那堂口遭乱军冲散,苿芝也就此失联。彼时我还因此与你哭诉过,没曾想……”

“唉……”孙不为怅然一叹,也确是因为记忆尘封太久才如此神经大条,即便此刻已经开始慢慢想起了那些过往,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摇头感慨道:“没想到,今竟嫁人了……”

三人闻言怔住,反观孙不为,先是突然一僵,随后便慢慢瞪亮了眼睛,最后忽地扶案站起道:“嫁人了?!”又倏地转头看向妻子,兀自震愕道:“未……没、没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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