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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白蛇新编:真假白娘子 > 第19章 雷峰探母梦蛟立志

第19章 雷峰探母梦蛟立志 (第2/2页)

李碧莲道:“你……我和蛟哥哥是指腹为婚的!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李彪冷笑道:“哼!你还真不害臊!现在就称起‘夫妻’来了?什么指腹为婚?我告诉你!那根本就不算数!”

许氏道:“老爷!这可是当年我跟弟弟、弟妹亲口许诺的!怎么能不算数呢?知县大人的这门婚事,咱还真不能草率决定啊……”

李彪道:“哎!方才你也都听到了!知县大人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多少人想高攀都攀不上!他家公子能看中咱们家碧莲,那是咱家的福气!你还往外推啊?”

许氏道:“可梦蛟毕竟跟咱们更亲,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李彪不耐烦地道:“行啦行啦!你们都别再打那主意了!姑且不说那梦蛟是个小妖孽。就算他是正常人,那也不过是个穷书生!除了那个保和堂,他家有什么啊?嫁给他能有什么前途?”

李碧莲道:“蛟哥哥聪明过人,文章又好!将来说不定还能中个状元!那他知县公子又算得了什么?”

李彪冷笑道:“哼!中状元?就凭他?别做你的春秋大梦啦!你呀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准备嫁到县衙里去!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跑出家去跟那小子鬼混!倘若我再看到你私自出门,当心我打断你一条腿!”

李碧莲不服,见李彪离开后,又对许氏道:“娘!那个周文信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还心术不正!上次差点害得蛟哥哥坐牢……爹怎么能让我嫁给他这种人啊?”

许氏道:“哎……娘知道!娘知道!反正这事也还没说定!也不急在这一时啊!还是先搁搁再说吧!”

一幅画卷被展开,露出其中的一缕头发。

秀琴将头发拿开,梦蛟惊见画中的白珍娘。

许梦蛟道:“啊?这画上画得不就是白娘娘吗?这幅画不是挂在雷峰塔底的吗?怎么会藏在家里呢?”

秀琴道:“没错,你在雷峰塔底看到白娘娘的画像就是照着这幅画临摹出来的!”

许梦蛟道:“那……这幅画真是照着我娘的样子画的吗?”

秀琴点头道:“你可知这画出自谁人之手?”

梦蛟疑惑不解地看着秀琴。

秀琴道:“看看这画上的题诗……”

梦蛟好奇地看着画上的题诗,念道:“黄昏将近夕阳漫,鸣笛萧瑟断琴弦。风送歌声月影寒,惊回魂梦泪思残。人去楼空悲寂寥,相逢疑是梦中看。回首不堪悲欲泪,风清露冷忆婵娟……莫非——这就是我父亲当年的笔迹?”

秀琴点头道:“当年你娘被收镇在雷峰塔底之后,你爹心灰意冷,相思难尽……这幅画就是他在你娘离开之后留下的——唯一的遗物……看到这画里卷着的一缕头发了吗?”

梦蛟这才留意到画上牵着的一缕头发。

秀琴道:“那也是你亲爹留下的……”

许梦蛟惊讶道:“啊?爹他为何要留下自己的头发?难道他——”

秀琴道:“当初你爹留下这些东西之后,就不告而别。后来听说他是跟着一个老和尚走了。”

许梦蛟道:“啊?那老和尚是不是法海?”

秀琴道:“也许是吧!可令人费解的是……既然他那么痛恨法海,又怎么可能随他去金山寺修行呢?他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有没有出家,甚至于他还在不在人世……都没人能说得清楚……”

许梦蛟道:“我在金山寺见到法海时,他也没提过我爹……真不知我还能否再找得到他?”

秀琴道:“你爹走后不久,我和你姑母才发现他留下的这幅画……怕你将来问起这画中人是谁,我们这才找画匠师傅临摹了一幅,把它安置在雷峰塔下。年年都带你去祭拜,只说拜的是白娘娘……”

许梦蛟道:“孩儿从小就听您讲给我白娘娘的故事,年年都到雷峰塔去祭拜……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这白娘娘就是我亲娘啊!”

碧青从外走进道:“梦蛟,你准备好了吗?咱们现在就前往雷峰塔去祭拜姐姐!”

梦蛟看着碧青,坚定地点点头!

梦蛟、碧青、秀琴三人从西湖边走过。

碧青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西湖美景,感慨万千道:“这么多年了,西湖的景致还是那样迷人,却不知世间已经物换星移,几度春秋了……”

秀琴道:“是啊!每次一走到这儿,我就想起白娘娘当年在断桥上被那金钵收走的情景……只要稍微地一想,就好像被谁用刀子剜到心上一般的难受……”

碧青突然注意到远处的断桥,惊奇道:“秀琴姐姐你看!那断桥当年不是被金钵所发出的佛光给震断了吗?怎么现在又连上了啊?”

秀琴道:“哎!这都是杭州城的百姓后来集资重建起来的!大家都说,这桥不能断……只要把它连上,白娘娘和许相公就还会有重聚的日子!”

许梦蛟道:“断桥?是不是因为爹娘在这里被拆散,所以大家才把这桥叫断桥的?”

碧青道:“这倒不是……当初姐姐和许相公刚认识的时候,大家早就已经叫它‘断桥’了!”

秀琴道:“青姑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断桥原本是叫做‘段家桥’的!不是‘隔断’的‘断’,而是‘姓段’的‘段’。果真是后来发生了你姐姐的事儿之后,大家才将它改叫‘断桥’的。”

碧青惊愕道:“原来还真有这么一说……”

许梦蛟道:“是啊!桥断情不断。若如此说,还是‘隔断’的‘断’字更合意味……”

三人看着远方的断桥,不觉浮想联翩……

过去断桥合钵的场景仿佛在眼前重现——

许晋贤撑着雨伞,遮过白珍娘头顶的金钵,彼此的身体却接触不得……

许晋贤伸手给白珍娘雨伞,白珍娘却怎么接也接不到……

白珍娘一声惨叫,金钵开始下压,已经没过了额头……

白珍娘流下的一滴血泪,竟顺着佛光穿出一个小洞。

许晋贤使劲将手插进这个小洞,竟穿透了佛光,拉住了白珍娘的手……

白珍娘随着金钵腾空而起,身体一点一点地缩进钵中……

许晋贤紧紧地拉着白珍娘的手,身体随着金钵腾空起来……

白珍娘的声音不绝于耳:“相公保重……为妻去了……”

白珍娘的手就要被完全吸入……

许晋贤正牢牢抓着,金钵猛地发一阵金光,将许晋贤弹回,继而一下子将白珍娘全部吸入……

许晋贤随着金光往下跌,手中的雨伞随风飞出几丈之外……

众人惊慌地赶上去,欲接住许晋贤……

就在许晋贤即将跌落在断桥上的一刹那,断桥竟被佛光的力量所震慑,摇摇欲坠,呼啦一声,断裂开来……

许晋贤没有摔到断桥上,随着桥体断裂的残渣落入西湖水中……

许晋贤手中的那把雨伞落入西湖水中,孤零零地随波飘荡着……

金钵飞起,飞回到法海脚下,钵中游曳着一条小白蛇……

——秀琴从过去的回忆中挣扎出来,协同梦蛟、碧青走开,渐行渐远……

身后依然是秀丽的西湖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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