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没有理由拘留我们 (第2/2页)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出来了。穿着休闲服饰的男女，还有几个孩子。迪米特里认出了西沃恩夫人，但不知道其他人是谁。当他看到奥图格海军上将走进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与卡森勋爵兴致勃勃地交谈时，他的身子僵住了。卡森勋爵似乎也因汗水而满脸通红，闪闪发光。
“好啦，好啦，好啦，表妹。看来塞巴斯蒂安是更好的运动员，对吧?海军上将笑着拍了拍卡森伯爵的肩膀。
“是的，布丽奇特表妹和伊莉表妹也是。”
“嘿……”
“你做得太棒了，凯西!”我不知道你会打马球。”
迪米特里的注意力被吸引到那个穿着长裤和一件蓝色衬衫，下面穿着黑色长背心的娇小的年轻女子身上。一个也许不超过三四岁的小女孩紧紧抓住格瓦拉夫人的脖子，而她则把身穿淡紫色连衣裙的孩子放在臀部。
“是的，凯西表兄干得不错，”小女孩坚定地点点头说。
“安迪叔叔呢?”你觉得安迪叔叔做得不好吗?海军上将问小女孩。孩子停了下来，看着格瓦拉夫人。格瓦拉夫人向她点了点头，孩子笑了。
“叔叔也做得很好!”
“艾娃在同情你。”卡森公爵边说边从桌上抓起一小碗葡萄。他把一个塞进嘴里，然后注意到窗边的两个。迪米特里看着自己的眼睛眯了一下。他向他们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站在他妹妹面前。“艾娃，你不是说想让我们看看你的娃娃屋吗?”
“是啊!孩子笑着说。她用头蹭着格瓦拉夫人。“表哥，和我一起玩吧。”
“当然，宝贝。你想玩什么?”
艾娃的脸亮了起来。“地牢爬行!”
卡森勋爵和海军上将困惑地看着格瓦拉夫人，她笑着把目光移开。“只是为了让娃娃屋更有趣……里面有个地牢，还有…我们的小德鲁伊艾娃必须先在塔上与食人魔和其他东西战斗才能解开秘密....”
海军上将扬起眉头。“听起来很有趣。”
“妈妈!妈妈!我要再和tori表妹一起玩地下城爬行游戏!”他们往回走的时候，艾娃喊道。
“等等，你是在接上次的课吗?”一个十岁的男孩正在往盘子里装熏肉和面包，他抬起头来。“如果是这样，我想去!”没有圣骑士你不能出发!”
“好吧。梅芙，你也想去吗?”格瓦拉夫人在大厅里停下来问。最后一个孩子，看起来大约七八岁，拿起一整盘蛋挞，把它们放在仆人的手里。
“把它拿到我小表弟的房间去。再给我们弄点喝的，”她若有所思地说，然后转身向大厅走去。“流氓梅芙来了!”
“你们都往哪儿跑?”另一个声音说，这时出现了两个女人，她们也因为打马球而满脸通红，汗流浃背。
“和托里表哥一起爬地牢。”男孩一边说一边催促托里往大厅里走。女人们僵住了。
“你还记得上次的课吗?”
“我告诉过你他们是亲密的一家人。”迪米特里听到吉迪恩在他对面说。“我告诉你。我肯定是她让我们被拘留的。看看整个奥图格家族是多么依恋她。”
迪米特里无法否认他所看到的。他皱起眉头，在人群中寻找他的父母。他母亲在跟皇后和另一个女人说话，他父亲在跟西沃恩夫人说话。他噘起了嘴。
他必须小心确保他的父母不会受到过度的影响。
继承仪式本身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这是迪米特里第一次参加，但他在书上读到过。考虑到仪式的各个部分，他原以为会花更长的时间，但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这不是一个冗长乏味的仪式。
整个城堡都用花环和彩带装饰着。大厅里挂满了横幅。水晶灯悬挂在头顶，照亮了灯光昏暗的房间。
客人们坐在一条长过道的两边，深蓝色的地毯从大厅的入口铺到圣坛。一张大而华丽的椅子被放在桌子正中间。客人们按等级就座，一边是贵族和来访的与奥图格家族做生意的外国外交官。
平民和贵族，但非贵族的客人坐在另一边。其中包括许多富有的商人、政治家和他们的家人。在最前面，过道两边各有两排空座位。
当毕业典礼的音乐响起时，来宾们都站起身来，望向门口。第一个走过的人是国王港的大主教，他手里拿着一把镀金的牧杖。在他身后是两位主教，每人拿着一个枕头，枕头上放着一瓶圣油。一个祭坛上的女孩在一个祭坛男孩旁边摇着一些香，男孩拿着一本很重的皮面书。
他们走到祭坛前，把油和书放在上面，然后站到旁边。大主教站在椅子旁边等着。
现任奥图格侯爵身穿全套军服，披着黑色毛皮镶边的深蓝色斗篷走进来。他右手握着一把戟。他走到椅子旁，转过身来。一个仆人在溜走之前整理了一下他的斗篷。下一群人走上过道，是家族成员和其他四个主要侯爵家族的代表。
迪米特里从未见过侯爵，因为他们站在地平线之外很远的地方。继承仪式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来自Nordursin march的Johanna Annadottir Nordursin和她的家人一起坐在前排。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格列高里奥·德·格瓦拉，他是监督苏尔的格瓦拉行军队的一员。他与妻子和两个孩子在一起，其中包括格瓦拉夫人(Lady Guevera)，她穿着一件带有栗色提花细节的钴色连衣裙。
冯·施沃特侯爵家族和皇室家族都由皇后和吉迪恩代表。他们走到座位上，奥图格家族的年轻成员紧随其后，从最小的奥图格海军上将开始，然后是他的姐妹们、她们的配偶和家人。
布丽姬特夫人的女儿艾娃(Ava)挣脱母亲的怀抱，穿过过道走向格瓦拉夫人(Lady Guevera)，结果却在地毯上绊了一跤，观众们哈哈大笑。幸运的是，卡森伯爵抓住了她，把她交给了旁边的格瓦拉夫人。
西沃恩夫人最后到达，也穿着全套军服。她抬着下巴，直直地向前走，走到父亲面前，跪了下来。
大主教带领房间里的人祈祷，然后让奥图瓦侯爵背诵他的忠诚誓言:对他的行军，对他的人民，对帝国。
“你，我的女儿，西沃恩·摩根·凯特琳·奥图格，愿意接受这个头衔和它所带来的一切吗?”
西沃恩夫人仍然跪着。“我做的。”
“重复誓言。”她抬头看着父亲，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他的誓言。赠送给他们的是一本厚厚的皮书和几个镀金的小盘子。迪米特里看着他们用盘子里的针扎右食指，把血压进书里。
大主教任命了新的西沃恩·奥图瓦侯爵。她的父亲挪到一边，为她扫清道路。她走上三级台阶，来到椅子前，转身面对人群。两位主教脱下她父亲的披肩，披在她的肩上，然后她父亲拉起她的手，放在戟上。
在他最终释放它之前，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其他游行的代表走上前来，在她的斗篷上别上水晶徽章，作为他们团结一致的象征。
“愿贝尔科伊的诸神保佑西沃恩·奥图瓦侯爵，”大主教说。他举起双手，人群重复了三遍。
真正的仪式结束了。
紧接着是一场盛大的招待会，不仅占据了大厅，而且涌进了毗邻的花园。空气中充满了音乐，人们吃着喝着，跟着乐师唱歌，跳着舞，或者只是四处和不同的人交谈。
迪米特里看见几个重要的有影响力的人，有平民的，有贵族的，在街上闲逛。他的父母完全融入了气氛，正在进行社交活动。这是他父亲地位的必要组成部分。
“迪米特里，你不想再跳几支舞吗?”他站在一扇敞开的门边，端着一杯酒，转过身来。阿勒萨满脸通红，容光焕发，拖着吉迪恩来到他面前，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奥图格人并不回避当地的民间音乐，阿勒萨很兴奋地向他们展示他们是如何在安拉尔跳舞的。
大厅里的主要音乐家交替演奏不同的音乐风格，但总有人在跳舞。他先被拉去和阿勒萨跳舞，那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激烈的旋转和跳跃的经历。接着，一场更正式的舞会开始了，吉迪恩接手了。在那之后，这是另一种民间舞蹈，吉迪恩，一个土生土长的首都的儿子，得到了尝试找出乡村舞蹈的经验。
“也许过一会儿吧。迪米特里笑着说，两人一起跳了起来。吉迪恩涨红了脸，但看上去很兴奋。
“这些安拉尔舞跳得很快，”他说。“每个人都走得太快了。”
“休息一会儿。你想喝点酒吗?”迪米特里转身去叫仆人。就在他努力挥手把一个扔下去的时候，吉迪恩和阿勒萨刚刚走过的舞池里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喊叫。
三个人伸长脖子看是谁在跳舞，发现新侯爵本人正走出来加入几个已经围成一圈的女人。当她举起双手让大家平静下来时，人们欢呼起来，而她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在他们周围，更多的人走进大厅观看。
奥图格侯爵朝乐师们望了一眼，向他们点了点头。顷刻间，小提琴、琵琶和喇叭的尖锐声音伴随着手鼓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围在圈子里的妇女们把手放在臀部，面向圈子里面。
他们进进出出，转身面向右边，举起双手，拍手，抓住衣服的两边，然后绕着圈子旋转。他们冲进去，在圆圈里把手碰在一起，似乎逆时针跳舞，然后冲出来，鼓掌，旋转，回到圆圈，然后朝另一个方向跳舞。
当这种模式继续下去时，人们发出了欢呼声和鼓励的叫声，然后她们才可以出去从人群中拉一个人进来。
迪米特里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随着欢快欢快的音乐点头，直到他的目光瞥见了那件镶着栗色提花的钴色连衣裙。格瓦拉夫人的头发松松散散，只扎了几根辫子，挡住了她那红润发亮的脸上浓密的黑色卷发。她的眼睛明亮，嘴巴张得大大的，笑着，和她的表兄弟们一起旋转着。
她似乎很高兴地跳来跳去，但从来没有不合拍。迪米特里歪着头。他没想到她，一个南方贵族，会精通西方舞蹈。也许她在那里的时候练过。
“接下来你要跳舞了。”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他转过身来，看见母亲在他身后若隐若现。
“母亲…你在这里做什么?”迪米特里把头往后缩了缩。他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时，她正在花园里和几个外国人聊天。他的父亲在她身边，但现在他失踪了。“爸爸在哪儿?”
他母亲朝左边看，他也跟着看。他的父亲正在对吉迪恩说话，阿勒萨就在他身边。吉迪恩似乎在点头，从迪米特里听到的声音来看，这与他的兄弟皮尔斯王子有关。
“你一直在盯着她看，”他的母亲说，她的目光越过他，转向歌曲结束时跳舞的人群。她举起双手鼓掌。
“我没有盯着她看....”迪米特里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他只瞥了她一眼，即便如此，那也是因为他对她会跳舞感到惊讶。
下一首歌应该是《地平线》里的华尔兹。“你知道怎么跳华尔兹，”他母亲用坚定的声音说。
当然，他知道怎么做。他从小就开始上课。他向母亲点了点头。他转向几步之外的阿勒萨，表情缓和了下来。“那么，我要问——”
“夫人Guevera !”他母亲举起手臂，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迪米特里脸色一沉，转过身来。
格瓦拉夫人看到了他的母亲，她愉快地微笑着，离开了和她说话的人，去问候他的母亲。
“晚上好，格思里夫人!”我相信我表姐已经招呼过你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光临。我们希望你喜欢这次庆祝活动，”格瓦拉夫人高兴地说。
迪米特里眯起眼睛。他讨厌她在他母亲面前装出一副善良的样子。她真的把他妈妈骗了。当阿勒萨试图表现得有礼貌时，他的母亲从来没有像对待格瓦拉夫人那样热情。
“哦，我们非常喜欢!”提供的海鲜是一个受欢迎的变化。老实说，查尔斯和我还没玩够呢!”他的母亲笑着抓住格瓦拉夫人的胳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同意!我设法得到了许多食谱来尝试。为希望干杯!”格瓦拉夫人握紧母亲的手说。
“对了，我看见你在外面跳舞。你上过课吗?”
“是的，从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起，我就参加了所有地区舞蹈的正式课程，”格瓦拉夫人说。“既有民间舞，也有舞厅。”
“太好了!你会考虑和迪米特里跳舞吗?”他的母亲听起来好像在同情他，他看着她，怀疑她是不是疯了。他的母亲看着他，摇了摇头。“他对西方民间舞蹈不熟悉，但他学过华尔兹。你不介意吧?”
他张开嘴，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问他妈妈，她觉得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介意。”格瓦拉夫人的声音从他的另一边传来，他朝她的方向猛地一摇头。
“什么?”他勉强忍住不摇头，拒绝了这个主意。
“好极了!”他的母亲看起来非常高兴。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目光。“迪米特里。请这位女士跳舞。”
他后退了一步，转过身来面对格瓦拉夫人。他们合不来。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几天前她在混乱中离开了哈特庄园。她为什么同意呢?
迪米特里抬起眼睛看着她，吓了一跳。他的一部分期望看到一个假笑和眼睛几乎不包含她的犹豫。相反，他看到她抬起下巴，眯起眼睛。她的嘴唇卷了起来，几乎是在傻笑，她看起来很自信。当他注意到什么东西时，他眯起眼睛。
她是在默默地挑战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