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冰雪女王 (第2/2页)

“好吧。那么，晚餐时见。”托丽吃完饼干站了起来。安东尼娅歪着头，抬起右脸颊。托丽深情地吻了她一下。“不要劳累过度，妈妈。”托丽愉快地看了皇后一眼，又行了个屈膝礼。“祝您今天愉快，陛下。”

莫妮卡咬紧牙关，无助地看着托丽离开。门一关上，她就怒视着安东尼娅。“你说过你会让我跟她说话的!”

“我做的。”

皇后皱着眉头，向后靠在椅子上，双臂交叉在胸前。“我真不敢相信我见到你这么兴奋....”

这座灰色的城堡坐落在一座俯瞰海港的岩石山上，他们越走越远，城堡变得越来越小，但莫妮卡发现自己的目光很难移开。她爱她现在的生活、家庭和皇宫，但回到侯爵家族的家，让她充满了怀旧和温暖的感觉。

侯爵家族总是不那么正式，尤其是在私下里。至少对她来说，和他们在一起更放松了。在过去的几天里，她和她的老朋友手挽着手，叙叙旧，回忆往事。他们各自的工作都很忙，没有时间见面，尽管他们通电话比较频繁。

也许不像托丽和她朋友那么频繁。莫妮卡有点嫉妒这两位年轻女士每晚都说话，但作为成年人，这对她来说很难做到。而且，如果她尝试的话，安东尼娅可能会生气。

“你想念布痕堡吗?”她的儿子在她对面说话，她转过身来看着他。

“有一点，是的。但是，比起城堡，我更怀念和其他侯爵家族在一起的轻松时光。”莫妮卡叹息了一声，向后靠在马车上。“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没有扎根于各自的领域，更容易见到我的表亲和朋友。”

吉迪恩似乎垂下了眼睛。“我很少看到你这么活泼，除非你和爸爸在一起。”

莫妮卡告诉他:“无论在哪里，我都是皇后，人们都会这样看待我，这样对待我。”“但……”她望着窗外的moss hill。“在布chenburg，在presidio要塞，在tromsha，我将永远是他们中的一员。”

她儿子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他们对我们和苏蕾都很忠诚，但他们太熟悉了，不是吗?”

\\\基甸啊，你任凭你的亲友称呼你的头衔，把你当作高高在上的王子吗? \\\莫妮卡扬起眉毛问道。她看到儿子皱着眉头。

“但这是有限度的，”他回头看着她说。

“是的，但他们也永远不会伤害我。我知道他们可能会显得很粗鲁，但这就是我们相处的方式。父亲过去常告诉我，我们都是为帝国出生入死的家族，我们的生命可能很短暂，所以我们应该珍惜他们。”莫妮卡微微一笑。“piers和Axton都是非正式的。”

“他们一起长大。这很正常，”吉迪恩说。“我哥哥很难交到朋友。阿克克斯顿和他在一起，我松了一口气。”

“嗯……是的。现在他有托丽了。”想到这里，莫妮卡笑得很开心。她知道安东尼娅会拒绝承认两人之间除了友谊之外的任何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莫妮卡不能希望。

“妈妈，你觉得格瓦拉夫人怎么样?”吉迪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莫妮卡扬起了眉毛。她好奇地看着儿子。

“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和皮尔斯关系很好，还强迫他去参加社交活动。”吉迪恩皱起眉头，双手紧握着大腿。“你知道他不喜欢这种事。他们让他心烦意乱!”

莫妮卡歪着头，眯起眼睛。“我的孩子，你从哪里知道托丽在强迫你哥哥?”

她的儿子看着她，好像她问了什么疯狂的事情。“不然皮尔斯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她的嘴唇缩成一条线，然后再次开口，她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吉迪恩。你哥哥现在在哪儿?”

“在宫殿里。”

“他在干什么?”

吉迪恩摇了摇头，好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夏天他和爸爸一起工作。张伯伦说他将陪同父亲参加贵族和普通议院的各种会议，并参加每月的联合议院会议。他还会和爸爸一起学习各种工艺。”

莫妮卡朝他鼓励地点了点头。“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吉迪恩皱着眉头向下看。没过多久，他就猛地抬起头来。他紫罗兰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因兴奋而开始变红。“他想当王储?”莫妮卡朝他点了点头，吉迪恩的脸上绽出了多年来她从未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真的吗?他真的感兴趣吗?”

莫妮卡再次点了点头。“他参加更多社交活动的原因是，他既需要接触统治精英，也需要获得盟友。”

吉迪恩倒在马车上，他使劲咽着口水，点了点头，眼睛闪闪发光。“我一直希望他能对我感兴趣，但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我以为他不想和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他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努力了，但我永远无法成为皮尔斯王储的一半。”

当儿子如释重负时，莫妮卡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你想过当王储吗?”

吉迪恩点了点头，试着喘口气。“那是因为皮尔斯不想要。他从不表现出兴趣，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他们使他焦虑，使他受到攻击。我想如果我成为皇太子，他就不必被迫做这样的事了。如果我承担责任，我就能保护他。这样他就自由了，再也不用担心了。”他摇了摇头，擦了擦眼睛。“但是我没有皮尔斯好。他又聪明又有才华。他很容易理解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成为王储。”

莫妮卡站起来，穿过车厢。她坐在小儿子旁边的长凳上，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我知道你努力学习是为了保护你的兄弟吉迪恩。你父亲知道。连皮尔斯都知道。皮尔斯也知道与人打交道是这个职位的一部分，所以他一直在尽最大努力变得更社交。不是托丽强迫皮尔斯去参加这些活动的。是皮尔斯让托丽陪着他，因为托丽可以缓解他的焦虑。”

吉迪恩坐直了身子，摇了摇头。“我能做到!”

莫妮卡对儿子的认真笑了笑。从孩提时代起，吉迪恩就从图书馆窗外的灌木丛中注视着皮尔斯，他对哥哥的英雄崇拜从未减弱。

“我知道你想帮助他，但托丽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即使是阿克顿也不能像托丽那样让你哥哥放松，”莫妮卡告诉他。“如果你想帮助他，那就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为他赢得支持。”

吉迪恩点点头。“好吧。我能做到。”

莫妮卡叹了口气。她抬起手，捋了捋吉迪恩光滑的银发。“不要对托丽这么粗鲁，也不要继续对她粗鲁。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对她这么苛刻。”

吉迪恩摇了摇头，挣脱了她。“妈妈，我告诉过你。对我们来说，她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她很粗鲁，而且不喜欢我的一个好朋友。”

莫妮卡能理解不喜欢一个对朋友不好的人。这就是她和安东尼娅憎恨希里安公爵阿尔维勒的原因。且不说他和吉纳维芙曾经相爱过;最后，他背叛了他们最好的朋友。她把这段记忆从脑海中抹去，试图重新集中注意力。

“你说的是哈特男爵的女儿?”

“阿勒萨夫人只是想讨好格瓦拉夫人。我告诉过你——”

“我告诉过你，托丽拒绝哈特夫人的要求和提议并没有错。在哈特夫人的朋友因破坏她的商店而被捕后，托里也无法控制对他的惩罚。建议托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参加考试只会惩罚她，让她看起来好像作弊了，而事实已经证明她没有作弊，”莫妮卡说，她的声音越来越严厉。“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不会生气吗?”

吉迪恩把目光移开。他的下巴紧咬着，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她的朋友还是扇了阿莱莎夫人一巴掌。”

“你的骑士拿剑指着她的脸。”莫妮卡皱起了眉头。吉迪恩僵住了，她眯起眼睛。“你以为我们不会发现吗?”

他睁大眼睛转向她。“费边只是想重获阿莱莎夫人的荣誉——”

“决斗?”莫妮卡扬起眉毛。“现在几乎没人做了。”

“我知道,”

“她是侯爵的女儿。如果她受伤了会怎么样?”莫妮卡问。她身体前倾，表情阴沉而严肃。“你认为格列高里奥——格瓦拉侯爵和他的家人会宽大处理吗?”她摇了摇头。\\\吉迪恩，你不明白他们有多保护托丽。光是费边做出这样的威胁行为就应该让他立刻被解雇。我们让他留下只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但如果这种事再发生，他不仅会被解雇，而且格瓦拉家族还会起诉并惩罚他。或者更糟。你现在知道托丽用剑能做什么了吧。她的哥哥们好多了。”

吉迪恩轻轻地、颤抖地呼了口气。“本来只是一场决斗……他被冲昏了头脑。”

“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骑士是不适合做骑士的，”她说。“告诉我，托丽到底是怎么羞辱哈特夫人的?”

“她在他们的商店开业时羞辱了她，然后让她的朋友扇了阿莱莎夫人一巴掌。”莫妮卡难以置信地盯着儿子。她一直认为皮尔斯是个难相处的孩子，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谁说她在开业典礼上被羞辱了?”

\\\格思里先生说她把阿勒萨夫人弄哭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你的叔祖父也在场，所以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哈特夫人是在判决之后才来的。在那之后，人群散开，集中到商店。根据托丽的描述，哈特夫人要求和她说话，所以他们去了附近的咖啡馆，托丽原谅了她把背心给了商人。她说她认为这是个意外。哈特夫人一直在道歉，甚至在托丽原谅她之后还在哭泣。”

她儿子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但是……那只是格瓦拉夫人的说法——”

“是的，你说的是格思里先生，那只是他的说法。你不在场。你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托丽把哈特夫人弄哭的指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跟咖啡馆的工作人员谈谈很容易，”莫妮卡告诉他。此外，格思里先生也是哈特夫人的朋友。他站在她这边，给她一个好感，这不是很自然吗?”

吉迪恩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这是阿勒萨夫人的错?”

莫妮卡深吸了一口气。她对儿子站在哈特夫人一边感到不舒服，但也许这是她自己对托里的偏见。“我的意思是，在你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不应该急于指责别人。”

吉迪恩似乎咬紧牙关。“只要她不再骚扰阿勒萨夫人，我们就没有理由怨恨她。然而，就在前几天，在切特斯维克郡，她引起了哈特男爵和他女儿之间的一场争吵。”

莫妮卡翻了个白眼。吉迪恩认为她不知道他和首相的儿子如何向哈特男爵隐瞒了他们的身份。她明白秘密旅行的诱惑，但如果主人是你朋友的父亲，往好里说是不尊重，往坏里说是恶意。

根据卡森和海军上将的说法，这是因为哈特夫人不赞成她父亲与砖厂寡妇的恋情。这和托丽没有任何关系。”

吉迪恩直立。“是她提出来的!”

“她怎么知道哈特夫人不赞成哈特男爵的事情呢?”莫妮卡扬起眉毛。“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会知道?”哈特男爵和他的女儿为什么要把他们的私事告诉一个陌生人呢?”

吉迪恩张开嘴，但似乎找不到答案。他把目光移开。“如果格瓦拉夫人没有提到那个卖砖的女人....，他们就不会争吵了。”

莫妮卡叹了口气。“如果有骚扰指控，要仔细检查并进行逻辑思考。格瓦拉家族和奥图格家族对你和法比安很不满，吉迪恩。你不知道这几天为了不让事态升级有多难。我们的权力不是绝对的。他们可以很容易地指控费边威胁他们的女儿，然后会发生什么?他们没有要求额外惩罚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托丽让他们别管了。考虑到我听到的消息，她和她的家人都很宽容。”

她儿子在座位上动了动，显得很不舒服。“她…也许他不想因为皮尔斯而惹麻烦。”

“我相信这是部分原因。皮尔斯总是帮助她，作为回报，她对皮尔斯也很好。”

吉迪恩闭上了眼睛。“我知道。”

“你呢?”

“我在慈善游园会上观察了他们，”他说。他睁开眼睛，望向别处。“她总是检查一下，确保他舒服，然后说她会给他做牛排。”

莫妮卡睁大了眼睛。她靠近了一点。“她给你哥哥做饭吗?”

吉迪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听说格瓦拉夫人会做饭，以前也为她的朋友做过饭。”

“她太好了。安东尼娅说托里喜欢尝试外国食物。这可能就是马修让你哥哥接受我们邀请去达斯大使的晚会的原因。瓦尔沙王国的食物很美味!我听说你哥哥把托丽带走了。”她转向儿子，看到他带着受伤的表情盯着她。

“他为什么总是带她来?”吉迪恩的声音变弱了，他的脸也沉了下来。“我也能帮上忙。”

然后用另一种方式提供帮助。你哥哥很挑剔，他交了一个新朋友。你知道皮尔斯交朋友有多难。”

“我知道。”

“那你应该支持他们，至少对托丽礼貌一点，”莫妮卡鼓励道。“如果你让她难过，然后她因此不想再和你哥哥做朋友，你觉得你哥哥会高兴吗?”

吉迪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睁大了眼睛。“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他压低声音说。

莫妮卡不会说得那么过分，但也许这句话有几分道理。“我不是要你和托丽成为亲密的朋友。我只是要求你礼貌一点确保她确实犯了她被指控的罪。我知道哈特女士是你的朋友，但不要因此影响你的判断。毕竟，如果哈特夫人告诉你托丽在做伤害皮尔斯的事，但你没有证据，而且你已经知道她对你哥哥很好，你为什么要相信呢?”

吉迪恩在她身边显得很紧张。“如果我有证据呢?”

“哦?你亲眼看到了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妈妈，她和格思里先生跳过舞。”

莫妮卡一直都知道吉迪恩不是她最聪明的儿子，但她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她不由自主地面无表情地对着儿子。“她和很多人跳舞。tori喜欢跳舞。”

“是的,但是……和格思里先生一起....”吉迪恩重复了一遍，但突然显得有点困惑。

\\\格思里夫人邀请托丽和她儿子跳舞\\\如果皮尔斯在这里，我也会邀请她和他一起跳舞。“那伤害你哥哥呢?”

吉迪恩似乎安静下来，向后一坐。后来他没再说什么，莫尼卡听天由命地坐在车厢里。

“他说他这么做是为了她。”

当她听到他的耳语时，她转过头去。“什么?”

“当我问他是不是因为格瓦拉夫人才去参加社交活动时，他说是的。难道不是因为他想当太子吗?”

莫妮卡从座位上直起身，眼睛慢慢睁大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她离自己的女儿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