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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志同道合 (第2/2页)

“公主为何这么问?”

“就是觉得你有些不开心。”冯嘉玉无法准确形容这种感觉,只能笼统地以不开心作为解释。

襄儒卿没想到冯嘉玉这么敏感,还是说她早已将自己看穿。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躺在床上的时候,冯嘉玉怎么都睡不着,却看到身边襄儒卿气息均匀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真是搞不明白,你在不开心什么?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性子,明日是我生辰非要卡在这个节骨眼上。”

冯嘉玉气得用手指戳了戳襄儒卿的脸颊,不解气又戳了戳他的肩膀和手臂。

“你总是这样,新婚给我送和离书,生辰前和我闹别扭,你是非要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襄儒卿心里苦啊,这要是还不信过来他又像是干了三碗蒙汗药,可是醒过来又改尴尬了,他心里哀嚎。

‘公主啊,您可别戳了。’

“干嘛总是拒人千里的样子,我是你妻子又不是你的敌人更不是刺探军清的习作,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嘛,我又没惹到你,你且等明日过了,我再好好收拾你,哼!”

冯嘉玉翻身躺下,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扯了一把。

襄儒卿心里苦却说不出来,好嘛,公主非要盖一床被子,两个人隔得远,只有公主一抢被子,襄儒卿就得冻上一夜。

幸好他长了记性,做了几件比较厚的里衣,足以扛过没有被子的夜晚,等天气再冷些就悄悄备一床被子吧。

不过之前可能是冯嘉玉睡熟无意识,今天她绝对是故意的,不但拽走了上半部分的被子,还有用脚把下半部分的被子也勾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道,

“哼,冻你一晚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说着冯嘉玉还往里面钻了钻,势不给襄儒卿留下一角被子。

三更天的时候,襄儒卿坐起身,此时冯嘉玉已经熟睡。

他悄悄地小床走出房间,坐在院子里望着月亮思考着自己与冯嘉玉相处下来的每一件事。

公主很直白也很热情,不像是有心计有城府的人,她似乎很了解自己也似乎有秘密在隐瞒着自己。

襄儒卿不确定冯嘉玉究竟想做什么,他可能是想利用自己,只是不想和自己明说。

襄儒卿也不怪她,还是那句话于情于理他都会帮。

他是个管会利用人心拿捏别人的,但是被别人利用拿捏了就会觉得很不舒服。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笑自己想得多了才会有所猜忌,方闻广曾告诉他,东厂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不需要去考虑太多事情。

谁坐在王位上就听谁的,他们不需要操心,只要不想那么多就不会有烦恼。

可是人心非草木,怎么可能一丝感情都没有,就算东厂再如何效忠皇位上的人,那九五之尊也不是傻子,还能提拔一个不为自己所用的人。

告诉他这话的方闻广可就是因着冯骁宏的知遇之恩,一路忠心耿耿,甚至自请为先帝守陵。

有私心就会有烦恼,因为要筹谋和思考。

襄儒卿之前一直很庆幸自己‘干干净净’没什么人际瓜葛,因为他在尽量避免这些俗世牵扯的人机关系。

他想一心做刀,放空自己乐得清闲。

可总有人试图将他拉入这尘缘中,或许也是他心中的正直以及曾经的抱负在催促他要有‘私心’。

私以为,为国征战,为民请命。

天逐渐亮了起来,他回到房间穿戴好衣服,将准备好的生辰贺礼拿出了等待冯嘉玉醒过来。

那是他听取了邱白的建议后准备的,是一副描绘江南风景的画,出自前朝画作名家张则瑞之手。

题诗也是有名的书法家王容之,非常符合画中意境,选取的诗篇则出自唐代名家白居易。

“《宿湖中》

水天向晚碧沉沉,树影霞光重叠深。

浸月冷波千顷练,苞霜新桔万株金。

幸无案牍何妨醉,纵有笙歌不废吟。

十只画船何处宿?洞庭山脚太湖心。”

比之杭城钱塘的繁华,苏城秦淮则是清幽淡然,不争不抢,以色喻之是为青碧色。

张则瑞的画也是钟正岩所钟爱的,最主要教书的堂中永远都悬挂着一幅孤舟垂钓的画。

那是钟正岩用来映照自己内心的,送给冯嘉玉这种年轻小姑娘当然要活泼清新一些。

这画是他托人去杭城寻来的,可是不好得,有价无市的东西才最珍贵。

冯嘉玉起身后不见襄儒卿身影,只见梳妆台上放着一只狭长的盒子。

上面放着一纸信笺写着‘恭贺公主,生辰喜乐’。

“礼物送了,人怎么不见了?”

正在给冯嘉玉通发的铜鹊道,“公主何不先拆开看看,驸马一定是去监督前厅宴会布置了。”

打开后冯嘉玉突然有些鼻头发酸,这不是张责瑞老先生的画嘛,当年外祖父学堂里一直挂着一副,外祖父很重视。

“他是猜到了才送这画的?可是猜到了还和我闹脾气,哼,肯定是巧合,要是故意的,我就……”

总不能打他一顿或者把画扔了,算了算了砍在他误打误撞都能送到她心里去,就当是巧合吧。

看到这画她就像是看到了坐在学堂前头,背靠画卷授课的外祖父。

“也不知道外祖父现在可好,寄出去的信也没回,不知道他们二老知不知道我已经成婚的消息。”

钟正岩夫妇前些年回了城里,但是因着冯斌衡登基他们的处境多有风险,所以再次隐姓埋名去了个小山村生活,就怕被有心人利用,村子地处偏僻信件来往很慢。

冯嘉玉婚礼前就将信寄出来去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回信,冯嘉玉虽然担心但是也不敢太频繁地寄信过去。

如果那边正是风头严的时候,她一封信寄出去岂不是暴露了二老的居所,以前也出现过半年才回信的状况,也又过一个月来回寄上三四封的情况。

一开始钟正岩就告诉过他们,通信过程只有一个字‘等’。

所以冯嘉玉并没有心急,或许是外祖父母想要将新婚贺礼和生辰礼一起送来,省了一趟奔忙也减小了暴露的风险。

如果有很急切的事情,钟正岩夫妇一定会尽全力寄信来,虽然外孙女成婚是一件大喜事,但是迟来的恭贺也包含爱意,所以不在乎时间安全就好。

“铜鹊把画挂起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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