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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非囚非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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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之收回心思,起身向道观外走去,许疏将要跟去的三小只拦了下来:“让你们大哥独自待会儿。”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

此时小道童的朗朗诵读之声自不远处传来,许疏转即亦向道观外走去,但并没有与陈以之同行。

——————

范迁将郡内的所有官吏的信息搜集于一堂,令人头晕脑胀,此间官吏未免太过放肆,眼中毫无王法,这还是查出的就能有贪财欺民,那还有没查出的又是否要杀人埋尸了。

范迁的五位探子,皆是庆渝手下的谍报之人,不仅有能力查,还敢查,这才是范迁的底气所在。

范迁向五人敬了杯酒:“多谢诸位相助,再过几日可能还要有所劳烦, 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五人之首的黎明回敬道:“分内之事,郡守无须客气,若有机会,以后还须仰仗郡县,多加提携。”

黎明这句话就纯纯是客套话了,谍报机构独树一帜,在官场之中自成一家,由夏皇独断总权,下放支权,而受权之人皆是心腹,而此些心腹又大抵上沙场之人,而唯一是文官,有部分权力的拜无忧,从来不与文官有何交集。

“这些贪官似乎与一个名为李和之人皆有或多或少的交集,而上任郡守似乎也是如此,近日走访,百姓怨声载道却也有些不敢明说,显然是个地头蛇了,衙门对于此事,从未管过吗?”

黎明翻翻手中备份:“ 有,在二十三年前有位妇人诉讼案件,但并没有什么结果, 而其中过程完全没有记录,自那以后,衙门算是门可罗雀了,很显然那起诉讼是个天大冤案,并且都看得出来,这才对衙门如此失望,不再踏衙门门槛半步,否则就以现在的信息来看,衙门的门楣都要换铁的了。”

范迁点了点头:“那么现在还不宜对那些官吏出手,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地头蛇才是首要目标,以前的事多怕是作不了数,所以近些时日还望诸位能够盯着他。”

“怕是不妥。”

“为何?”

“如今季法左迁,在清蝉郡对李和来说那可是极大的一股势力被撤除,他自然会有所心悸,想着季法离任是否与他有何平系,自然而然就会有所收敛,如此一来,想找他的把柄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还是要去挖以前的东西才有机会。”

玄序山巅。

刑宇略有焦急:“为何不能先封东岳?”

先封东岳,刑宇的实力必然会再上一层楼,而对于那件事,便能更早一些,自然也便更有把握。

拜无忧解释道:“东岳封正还要在中岳之后,其中原因还不能跟你说,但你如今封已封山神,要做的就是把京畿之地的风水弄好。”

刑宇对于这解释了但没完全解释的解释亦是无奈:“是是是,但山是有了,水呢?”

“让她当水神喽?”

“呵呵,谢谢你啊。”

拜无忧继续说道:“山水山水,你还是要先把山搞好,不然我引进来一条河有屁用,被这山一挡,山外水汽半分进不来,没两天就干了。”

刑宇汕仙一笑:“要不砸个洞?

“我在你金身上砸个洞?”

“大可不必,不就是引些水汽进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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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之坐在树下,捡了一根木枝,在地上写了四个字:责任担当。

再写道:小善大利。

继而又写了四字:功利远谋。

最后写道:小恶大善。

小恶大善大致可拓展为错误的办法办好事,这是他曾向江泽灵问过的问题,而其余三个有两个是本就有的,责任担当则是方才加上的。

陈以之以纵横两条线将其分为四块,又在责任担当下写道:“前人之责,后人担之。

陈以之随即自言自语:“如此来说,留下这份责担任与担当的江泽灵算不算小恶,为何要三个小屁孩去承担这些,不该才是。真能大善吗?如果能,那时又为何不作回答,如果不能,你又为何让这三人来遭此罪?小恶之恶又有狭义和广义吗?狭义为单纯的恶,广义呢?不恰当的?不好的?只是称不上错吗?”

陈以之又将木枝停放在“小善大利”之上:“若是如此,让他们成为人上人,算是小善,那他们所改的世道,便称之为大利,但这世道被改得好杯与否,你江泽灵凭什么敢笃定就一定是好?天不修士,权术之人最怕‘万一’二字,你凭什么拿天下苍生的幸福与否去赌那个‘万一’?如此做,当真问心无愧吗?那么你真就无半点‘功利远谋’之心?谁信呢,所以你说的向善,善在何处呢?”

没有答案,只是又多了一个问题而已。

不远处的许疏身前亦有几字:无欲无求,清净自然。

“无欲无求还问什么道?自然若作顺其自然的解释,可解。那还有清净呢?避世吗?既是出世之人何须避世?出淤泥而不染?尚可。但这个“不’字,是否有广义呢?少一点?应该吧,出淤泥怎能不染,莲出淤泥尚有若水洗礼,我此行,也应如此。”

三小只在桌子上摆放好笔墨纸砚,开始了改世道的第一步规划,善恶交织为主。

三方悟道悟学已有半月之余,临近何由观的清蝉郡内,一场反贪风暴正在涌起。

衙门之人被全部打入地牢,又新官上任,而在范迁的持续推进下,贪官污夹渐渐被逼出水面,民心渐盛,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这一切:范迁被暗杀了。

头号嫌疑犯落到已是中五境修士的季法头上,季法在半个时辰内被抓拿,两日抵达清蝉郡。

从明面上来说,季法绝对不是凶手;但暗里说,季法为官多年,在清蝉郡有些暗手,也不是没可能,再加上此次左迁,一时杀意上头,却也顺理成章。

陈以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过多的意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积攒了数十年底蕴的郡城还真能被你这 个新官平推了不成?

当然这是最低等的手段,届时朝廷来人,也差不多到了上路时间,而现在就看地头蛇李和的手段能不能将此谎圆过去,破镜重圆了,但李和若是参与进来,必然有所暴露,可不参与,他的未来可就难办了。

这点远见李和自是有的,如今郡守位置空缺,衙门毫无线索,五个谍报停止运行,正准备回去复命,李和每夜都会蒙面黑衣暗访一条线上的蚂蚱,彼此出谋划策。

陈以之向禹政问道:“这盘棋你们也参与进来了,说实话,结个善缘就差不多了,他此举为民,为善,但未免太过巧合,怎么我在哪他就在哪?也许他本就是个小县令,但清蝉郡此行,他确实有善,但你们大夏让他来送死的恶,该作何解释,是他要入局,还是你们?下慢点没关系,别下烂了才是。”

陈以之领着六人下山,向清蝉郡走去。 三小只对于范迁的印象并不深,更别提许疏三人了,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跟在陈以之身后。

许疏在快进郡城时问道:“这范迁与你有所交集?”

陈以之嗯了一声:“不算多,我帮了他一次,他送了一礼,两清了。如今他已死,我的小善自然无用武之地,也就这样了。”

许疏却是道:“我想看看这结局,可以吗?”

陈以之算算时日,在此已逗留不下 一月时间,本想拒绝却被筱米粒的一句话所咽了回去:“近恶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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