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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处罚 (第2/2页)

柳柳红着眼抽泣着进了前厅,见了湛瑾初便跪了下去,“皇上,请您为我们夫人做主,也为侯爷和将军们做主!主家不该受此委屈!”

湛瑾初皱了皱眉,“你将事情完完整整说给朕听。”

柳柳将那两人的话全都说了一遍,她没有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全都出自两人之口。

“皇上,皇上!我,臣女没说过这些,她,她污蔑臣女!”黄衣女子见势头不对,哭着喊道。

第二节

“请皇上明鉴,臣女是太师之女,幼时便习得圣贤之书,哪会像这丫鬟所说这般粗鄙。”粉衣女子跪的端正,当时在场的人皆是她的亲信,她相信他们不敢将他所说的话说出去。

而且,只要父亲大人出面,皇上应该不会再逼问。因此,此刻正是一个绝妙的机会,留一个临危不惧的端正形象在皇上眼中才是最重要的。

“当时在场之人只有贺夫人和丫鬟柳柳,还有便是你二人及其丫鬟。这凶器也是当场被朕派到贺府保护的侍卫缴获,人赃并获,又有人证,可你二人却矢口否认,当真有趣。

难不成,是朕的侍卫污蔑于你二人?”湛瑾初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将那细绳往两人前面扔去,将两人吓了一跳,摔坐在了地上。

“她们也只是刚好在那,并不知情。”粉衣女子淡定的话语让在场的夫人都有些恍惚了,这还是刚才那大吵大闹的人吗?

“太师有何见解?”湛槿初看向一旁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步太师。

步太师闻言向湛槿初抱手鞠了个躬:“皇上,小女自小良善,臣实在想不到她能做出这样的事。这仅仅听着丫鬟一面之词,恐不能定论。这双方对峙也无法只听一方之词,兹事体大,还请皇上明察。”

他倒是十分镇定,没有肯定说自己女儿究竟做没做,而是给湛槿初打了场太极,将话头推回。

“太师这话,是想说这还存在第三人?设计加害贺夫人而后再栽赃到你们的女儿身上?”湛槿初眼里闪过一丝危险,他将身子微微往前了些,明黄色常服绣上的金龙似随着他的动作腾飞,十分威严。

“老臣不敢妄言,此事确实还需查证。”步太师微微颔首,这一做派,确有一番公正之风。

“参见皇上!”步太师话音刚落,宣润便带了几人进来。

湛瑾初见宣润朝他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证据有了。

果不其然,宣润将那绳子的来历以及粉衣女子的丫鬟如何拿到绳子的证据和证人都寻了来,一一摆在众人面前。

步太师的脸色有些差,但此时他并不能开口,一旦开口,这折辱贺家、战时乱言的罪责便到了他身上。

在旁侧的一位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皇上,臣妇想起了一事。原本我们几人是与贺夫人坐在一处说笑的,可不知为什么有丫鬟过来寻,说是另一处有人寻我们。

这还是分开来将我们都带走的,最后就只剩下了贺夫人一人。臣妇是最后才走的,现在想想,这就是将我们都支开好对贺夫人动手。”

说话的这位是御史大夫陈大人的夫人,平日也是一位敢言不公之人,所以一道想到这一层,她便直接开口说了,丝毫没有畏惧步太师和习太保的意思。

“步太师、习太保,你二人可还有话要说?”湛瑾初冷声问道。

步太师当即跪了下来,他低下头将自己的神情挡住,“皇上,小女如此作风是臣之错,此等罪责,臣不敢请求皇上开恩,请皇上责罚!”

证据确凿,只有傻子才会求情。倒不如先请罪,才能将自身罪责降到最低。

习太保本想求情,但这步太师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为了自己这身官服,他也不能包庇女儿了。

于是他也跪地,义正言辞地自我批评了一番,也同样自请责罚。

湛瑾初见两老狐狸识趣,也知道他俩已经做好了将女儿舍去的决定。

明哲保身这一道理,在朝堂上待的久了便也都明白了。

“将两人带下去,杖刑三十。随后入奴籍,加以黥面之刑,流放边陲,永世不得回京。

步太师与习太保教女无方,停俸两载,回府思过一月。”

湛瑾初的声音就像压倒两人的最后一根稻草,粉衣女子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黄衣女子崩溃的叫喊起来,慌乱中抱住习太保的腿,求自家父亲为自己求情。

可任凭两人怎么磕头也没人为她们求情,就连她俩的父亲也都别开了脸。

湛瑾初不想听到这两人的叫喊声,他眉头微蹙,不处死她们是为肖泠肚子里的孩子积福,这样的喊叫恐怕会惊扰后院,“带下去,即刻执行!不得惊扰后院!”

他眼底的薄凉让想要继续求情的女子心头一颤,这就是帝王的无情吗?明明,她也只是一时头脑发昏做了错事而已。

事情了了,湛瑾初便起身往后院去。在场的夫人、小姐也都纷纷出了别院。

今日这事终究是给女眷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待女眷们回去,又将这事与各府都知会了声,京城的官员们都重新排算了侯府在皇上那的地位。

当然,也用那两女子下场为例对自家孩儿加以训诫,一时之间,京城的官宦子弟都收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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