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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风紧麻溜扯呼,半夜哭丧 (第2/2页)

“知道了。”

文蕾在他们走了不小距离,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你们几个挨千刀的,给我回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的朵啊!你们怎么能听你爹那个王八蛋的话,就这样要把朵埋了?我的朵啊,你死的那么惨啊!我跟你说,你爹就不是个东西,你咋不听呢?他怕你丢他的人啊?都不准娘带你去报警!”

寂静的夜里,文蕾一顿猛操作,胡同里灯光慢慢亮起。

“娘,爹说了不要声张,你继续哭下去,大家都知道是我们妹子,你还让我们在京市活不?”

“你个丧良心的,你跟你爹一样样的!这是你亲妹子,被那些挨千刀的害死了,你们竟然就这样草草要把他埋了,他不在家里长大,也是你们亲妹子啊?”

慢慢的胡同里开始有人影闪现,前面板车开始加速,文蕾小跑紧追。

在寂静的夜里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更清晰了,急促的脚步声,文蕾时而呜咽时而咒骂声,前前后后打开大门的人更多了。整个胡同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那些似轻声又似窃窃私语,都清晰的飘进了文蕾的耳朵。

“就是晚上被强j那姑娘,死了。”

“女孩子长的太漂亮不是好事。你们说那几个小子得手没?我听说是在厕所里,有人亲眼看到了。”

“看样子准备随便挖个坑埋了,肯定被得手了,要不家里人能怕丢人。”

“听说是被好几个人呢?那伙人没一个好东西,见到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能放过?”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胡同里响起,或三五成群,或是刚从睡梦中惊醒,慢慢的胡同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议论声更多了。文蕾和他的儿女们,一前一后飞奔在公路上,直奔郊区方向跑去。

到无人的旷野,文蕾拍了拍,睡的跟猪一样的罗云和。

“起来了,麻溜卸妆。咱们快点闪,要是派出所这个时候开车过来,没个遮挡物,我们直接社死现场。”

几个人迅速卸下面具,罗云和麻溜套上裤子,三两下把裙子脱掉,一股脑的塞给了文蕾。

几个人刚收拾好,顾晨就开着车停了下来。

“你们几个快点上车。李爷爷辛苦你了。”文蕾几个爬上车,车子飞速离开。吉普车后面六十多岁的老人,拉着板车步履蹒跚的在马路上行走着。

中途另外三个人下了车,等到回到小院天已经大亮。让文蕾没想到的是,刘志竟然一个人坐在堂屋里。

文蕾心中忍不住翻白眼,几个面具就那样重要,重要到让他不睡觉都要在这等着。心里想着就将包裹递给了刘志。

“我想跟你单独聊聊,可以吗?”刘志接过包裹说道。

文蕾非常想说,不可以。

“你们去张爷爷那院子聊吧,你们聊完我们再休息。”

“那你没事把炉子给我生上吧。”

文蕾接过罗云和手中的钥匙,转身走向隔壁院子走去。

一模一样的格局,明三暗四正房,两间东屋做厨房。西边也种满了蔬菜,甚至厨房南边也种满了蔬菜。

走进堂屋文蕾大方的坐在了沙发上,刘志站在那里没坐下。

文蕾皱着眉,有点无语,这个人想干嘛,你不坐让别人坐还是不坐。虽然她自认跟眼前男人算是同龄人,可眼前这具身体只有16岁。

文蕾只能忧桑的站起来,看着欲言又止的刘志。

“刘同志你想说什么,说吧。”

“你应该叫我刘叔,你坐你的,我找你是有点私事,应该说是请你帮个忙。”

刘叔抱歉,暂时叫不出口。老娘34了真论起来真不知道谁大。哎!但那又怎么样呢,叫吧,叫吧,人家是今年18,明年16,老娘是昨天34今天16,比起叫同龄人叔叔,还是年轻好,谁还没有一个永久少女梦呢?

“刘叔,有什么交代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刘志看自己不坐下,文蕾也站着,只好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坐下说。”

文蕾乖乖的坐了下来,安静的听从刘志发言。

“我知道你下乡的事,也知道你的目的和要去的地方。”

文蕾笑笑没说话。

“你并不奇怪,看来你差不多知道我要求你帮忙的事了。丫头你很聪明,但是记住你还太小,做事小心再小心,你知道你姐和你哥为什么和你没分在同一个地方吗?”

文蕾皱皱眉,看来他那个小舅舅什么都跟他交代了。

“不是你舅舅告诉我的,他接到你妈的电报,让我过去的。也是我让你哥和你姐分去了隔壁县城。虽然是两个不搭边的县城,但是那两个村子仅隔一个山头,而且有一条山洞可以互通,这是我画的地图,你收好了。接下来就是叔叔求你帮忙的事,你已经知道刘老是我父亲,希望你能早晚帮我关照一下。”

文蕾一直提着的心,这一刻终于落地。

“刘叔,有话直说多好,害的我提心吊胆大半天,从那边绕到这边,然后就听你大喘气了。一句话的事,多大点事,你放心吧!只要我能照顾到外公他们,就能照顾到刘爷爷,顺手的事,不叫事。真不值得你费这么老鼻子劲了,你就不说,该照顾我也会照顾的。”

房间里随着文蕾的话声落下的,还有刘志的眼泪。一个刚硬的汉子,坐在一个少女面前,忍不住的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

文蕾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她能感受到面前男人,彻底崩不住的痛楚。如同袁建那天直接冲进人群一样,那种痛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懂。

刘志终于控制住情绪缓缓的说道“丫头,叔叔谢谢你。叔叔这段时间真是走投无路,众叛亲离,停职也好处分也罢,叔叔什么都不怕,就是我父亲,我父亲他身体不好,我真怕他熬不过去。昨天回到京市听说,我父亲差一点,差一点腿就废了,如果不是你...我父亲的腿本来就有毛病,姓杨那小子要是一脚下去,真的要他半条命,缺医少药的,在那样环境中,他真的会熬不住的。”

“刘叔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的,放心吧!你也别把下放这事当回事了,回去该工作工作,该干嘛干嘛,刘爷爷那里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到,别的不说,肯定不会让饿了,冷了,就是病了都不怕,我会中医呢,我师傅教的。”

文蕾的话终于让刘志心情调整过来。

“丫头你,你师傅究竟是谁啊?还教你中医?”

“废品站老头,老于头。”从原主的记忆里,老于头是她最深的痛。老于头中医造诣高深,追着过目不忘的原主要收他为徒,从京市一直追到s市。去年冬天老于独自死在废品站,原主发现的时候已经去世两天后。

“什么?失踪两年多的老于头是你师傅?”

“他死了,去年冬天,死后两天我才知道。他从京市追我到s市,最后独自死在了去年的冬天。他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是我师傅,身后事也不用管,一把火烧了随便撒河里就好。可是现在我不想听他的话,我想告诉所有人,他是我师傅我是他徒弟,他的骨灰我就放在我房间里了,回头下乡我带着,高兴我就那样放着他,不高兴我就把他埋青山去。”

文蕾想起原文,原主从一个豁达开朗的姑娘,经历师父独自离世,表哥的横尸街头,外公一家的巨变,一朝变的孤僻寡言,下乡的时候怀里抱着的老于头的骨灰,最后跟她一起埋在大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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