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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满足你想受的刺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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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自己并相信自己的谎话的人,会落到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周围都分辨不出真理的地步,会引起对自己和他人的不尊敬。人既不尊敬任何人,就没有爱,既没有爱又要消磨时光,就会放纵自己耽于粗野的享乐,以致在不断的恶行中完全落到兽性的境地,而这都是因对人对己不断说谎的缘故。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他没要求你什么吗?”那女人又问。

“没有。”

除了要求我爱他、不要离开他。我在心里默默说。

“那是提前透支了。”她仿佛自言自语。

我回味过来,她意思是世德要买手机给我是提前透支。

“你们从来没有一起过日子?”

我反问,“你对他的财务状况了解多少?”

“你更了解。”

跟她我更加反感谈钱。这女人却对谈钱的兴趣比谈感情更大。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看看时间,已将近凌晨一点。既然她很有交谈的意愿,那我不如询问一下我感兴趣的正题。

“你这次回来你们发生关系了吗?”我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

“有发生吗,你是不是跟他去他住处了,还是在别处结束后他自己回去。”

“我不想蹚浑水。他是怎么和你说我的事的?我要清楚这些。”

“不重要吧。你都知道他是对我说谎的了。”

“我这次回来指的是什么?”

“不是5月16日左右他去见你了吗?”

“就像你说的,我不是当事人,我不知道真实性。”

尽管我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但懒得打嘴皮官司,直接说,“如果大家都不坦诚相待,那不可能有真实性。我之所以那么憎恶谎言,是因为谎言实在太丑陋了。”

我的话似乎起了作用,那女人说,“有些事情可能和你被告知的有出入。他和你说我是五月份回深城的是吗?你的信息有误。他说为什么见我了吗?”

“有误?你回来他去见不需要理由吧。他说你回来的时间很短,只有几天,大概是这样,我没有细问。我要的只是实话,不会追根究底。”

“原来是这样。对这件事你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对这件事我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她以为她是心理咨询师?

“你能告诉我真实情况吗。”

她不说话。

我试探,“难道你想表达的是你在深城了许久,他每天不是从我的床上爬下去又上到你的床,就是爬下你的床上了我的?”

说完这句话,我开始感到恐怕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那证明你还在乎他,呵呵。”

“真是这样?那可太恶心了。”

这根本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而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反胃。只是我还抱着万一之望,也许实情并非如此。我不能够想象世德和这个女人上床的情形。根本不是他的菜。那样的体型……他是被迫的吧?

“你表达得很大胆。”那女人说。

“直白。”我纠正。

“所以我觉得你和他还真是可以pk的。”

我不理解她一再说pk的意思。大约是指可以匹敌?

“不了。如果你能心无芥蒂地接收他,我就了无挂碍地退了。”我不想再说下去,事情如今已经很清楚,不如早点睡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我再度真心实意说,“你认识他很久了,应该比我更了解他。能支撑你和他走到今天的,一定是有足够的理由,那就让这些理由坚持下去。他也只是凡人,有弱点,我们谁又没有呢。你是有容人之量的,那就包容他,给他安全感。”

我认栽。但栽倒也要姿势好看,风度还是要的。

“我其实并不太看得懂他,所以我和他有一定的距离。”

她这样说,就是同意接收了?只是提出顾虑。

我便支招,“我想如果你能给他安全感,一切都会不同吧。”

“安全感?”

“你不会像我这样脾气坏,一言不合就翻脸。他需要一个不会走的人,怎样打骂都不走的。”

“他需要一直追随他的人?”

嘿,“追随”。这大约又是世德的词汇。世德说,我要她追随我……好吧,教主病患者和脑残门徒。

“男人有不需要的吗?”我淡淡说。

“你做不到?”

我想一想,“我能。”

“那你怎么退却了?”

“前提必须这个男人跟我是一体的,不能有二心。”

“这有可能吗?你身边也一定有其他优秀男生。”

我想起Ray。“有,但不是我的菜。”我说。

“那他不是你的唯一,所以congratulations.”

祝贺我?她倒是和梦露三观相似。但我并不觉得这值得庆幸。对我来说,能够彼此是对方的唯一才是值得祝贺与庆幸的。

我自嘲:“我们在一起到现在的近两年间,他是我的唯一,但我不是他的,哈哈,这样不公平。”

又说几句,两点多时终于结束。

睡下时我感到轻松。无论那个女人如何不肯正面回答问题——避而不答也好,含含糊糊语焉不详也好,要么就是说一半留一半,无论她如何不愿明确说明她和世德的关系,但仅凭上下文以及她的一个个问题,答案已如此显而易见与昭然若揭:

无论是否长期暧昧,至少去年底今年初世德必定对她表示过什么,而且是春节前后的样子。还有,她可能不是5月回来的,更不是几天,而是回来了相当长时间。细节我不想过多在意,事情的实质是,世德确实一直在欺骗我,背着我和那女人暧昧甚至交往,包括上床。并极有可能,是爬下我的床又上了别人的,或者相反。

事实已然如此,我也不能怎样,不如睡觉。反正最坏的都已经发生了。

次日九点醒来,竟是一夜无梦。原本我还指望梦境能给予一些指示和预示,哪怕暗示也好,谁知竟颗粒无收。匆匆洗漱,顾不上早餐,赶往【她+】今天的访谈地点。我很庆幸有正事可忙,没有大把时间陷身在那些破事里。

阿巫看我两眼,说,“今天气色还好。”

“大石落地。”我回答。

趁还有时间,我们避到角落交头接耳,我简单说了和那女人的交谈状况,阿巫说,“认清现实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有人是被迫去接受现实,也有人用主动的方式去接受。那个女的完全是被迫,你呀,却是’为真相而真相’。”

我耸耸肩,“没办法,我认为只有认清现实,才能够创造出对自己而言真正重要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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