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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有一个女人存在 (第2/2页)

一阵诡异的沉默。

“怎么?”我看他们三个。

梦露一脸莫名其妙,大平几番欲言又止,不住和阿巫对视交换目光。

“你们俩有什么秘密?”梦露脸色一瞬有些变化,似乎是恐惧,但她即刻又露出笑容,拖长声音道,“难不成你们——”

阿巫没有觉察,对大平说,“说吧,告诉她。”

我顺着梦露的语气和语意也揣测到了同样地方——莫非,大平和阿巫在一起了,现在要官宣?

大平终于决定在阿巫怂恿下开口了,只是他开口前一直看着我,目光有些闪躲。我觉得诡异和尴尬,但向他现出鼓励的笑容,在心里说:你不必顾虑之前曾向我表白,我很高兴你和阿巫终于修成正果,没事,你大大方方勇敢公布吧,不用顾忌我。

大平开口了,却是:“嗯,11月底的时候,我们在深湾拍摄,我似乎看到了齐世德……”

此言一出,梦露一直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笑容也释然了,还透着淡淡的自嘲。

我用了一点点时间才反应过来,但却不明白,“你遇见世德……”我的嘴比脑子快,在大脑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一资讯前又说道,“好像你们没有面对面见过诶?我没正式介绍过你们见面认识吧……那你和他打招呼了吗……”

在我的嘴巴喋喋不休的同时,一个领悟如同闪电,炸裂在心里。是了是了,大平的欲语还休,之前诡异的沉默,再之前阿巫突然问起我和世德……

我瞬间住口,笑了笑,看着大平,“你说吧。”

大平看看我,又看看阿巫,然后说,“他和一个女人,样子很亲密,还依偎一起。”

“深湾?似乎?”我问。

大平说“似乎看到了齐世德”。我想起那天小伍请假,我在工作室顶档,没有参与在深湾户外的访拍。

“90%是。他的体格很显眼,毕竟我也见过他。”大平语气肯定。

他和梦露都见过世德的平面广告,我也曾给他们看过合影。既然大平说90%,那么就一定是了。

我心里一跳,径直问,“什么样的女人?”

“我是去车上取东西,急着赶去拍摄那边和大家会合,路过看到的。只觉得男的是齐世德,不免多看两眼,女的就扫了一眼——”

我很急切,“什么样?”

“很普通,短头发,戴着茶色眼镜,穿的好像是运动服。”

“短发?”我再问,“好看吗?身高如何?”

梦露瞪大平,“嘴挺严啊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阿巫看着我,“你怀疑是那个人?”

我点头,梦露立刻接口,“绿茶婊?”

大平边回想边说,“眼镜很大,挡住差不多半张脸,所以你问我好不好看我说不上。但整体看上去真的很普通,就那种耳朵边的短发,啊,和我妈的发型差不多。像是过去那种两道杠还是三道杠的运动服,个子很矮,真的极普通极普通……”他最后总结,“我感觉应该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婊。”

“年纪呢?”梦露追着问。

“看不清脸啊。但一眼看过去,没有年轻女孩的感觉,那种发型、穿着,非要说的话,是中老年女性的感觉,普通家庭妇女那种。”

我一直不曾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大平最初的描述就令我怀疑可能是那个女人,现在一说年纪和感觉……

阿巫颇为遗憾,“那天我听大平一说,立刻就想跑过去看看传说中的齐世德的真人,也顺便瞅瞅那个女人,结果等我赶去大平说的那个地方,四下已不见他们踪影。”

梦露斜睨大平,“你确定不是绿茶婊?”

大平摇摇头,“总之没什么品位。”

梦露切了一声,“谁说绿茶婊有品位了?”

沉默一阵,我说,“换话题吧。”

“嘉叶——”阿巫望着我。

我笑笑,“我没事。”

于是大平努力畅想未来,话题又围绕【她+】转动起来。我坚持滴酒不沾,看他们三人喝,也随同频频举杯,只是我的杯中是水。

看样子梦露还没有把我喝多轻薄Ray的事告诉大平和阿巫,我暂时逃过一劫。

临散的时候,大平叫住我,“嘉叶,你不会怪我告诉你吧?”

“当然。”我微笑。

“我知道你是宁要伤害不要谎言的。阿巫也说要把选择权交给你,我们无权隐瞒。”

“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才真的会生气。”我拍拍大平的肩,“不早了,回去吧,新年快乐。”

“真的不用我送你?”

我摆摆手,转身走了。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慢慢理清一些事。

世德和一个女人在深湾……即便不是那个女人,那么也是他新交往的女人或者别的什么暧昧对象。那么,果真是有一个女人了?我曾经的猜测与判断并非空穴来风。

而我为什么还愿意见他、接纳他,是自欺欺人吗,还是抱着万一之望,希望只是自己的多疑作祟?

那么,是真有一个女人了。

他却还来找我。

是这个女人无法令他满意和满足,所以他才出尔反尔自毁前言回头找我,还是这个女人很矜持,不轻易和他发生亲密行为?无论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那个女人,他并不满意和满足是显而易见的。按照大平的描述,那样的女人,能激起世德多少欲望和热情呢?何况,得到后即嫌弃,在世德身上不是什么新闻。

曾经他认识一个双鱼座的女人,他说是一种如梦似幻的爱情。然而当那个女人为他离了婚,两人真正在一起不过两天,他便想离开了。也许是之前抱了太多幻想,而现实令他幻灭——两人的性爱并不理想,于是即便这个女人其它方面再好,也无法阻挡他的离去和疏远……这些事他说给我听,我只当故事,从未真正放在心上。要因为他的过去而拒绝、惩罚他的现在吗,何况这“现在”包涵了我。

但现在这个“现在”,一切都波及到我。

到家后我拨通世德的语音通话,什么也没说,只问,“前两天你说做了一个梦想要告诉我,是什么梦呢?”

他停顿一会儿才说,“内容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但你坚持要见面,说有许多话要和我说,除了那些过去你重复过无数次的头脑、身体、观念、意识那些,其实你原本想和我表达什么?”

在我的坚持之下,最后他终于告诉我:“27号那天,我找你之前想过许多,想和你重新像情侣一样在一起……”

但是他当然并没有说。

我不再问为什么,反正他不会有真话。

我只笑笑,“我累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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