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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眷忆曾为挽别离 > 第20章 真正的昭乐长公主(上)

第20章 真正的昭乐长公主(上) (第2/2页)

“放弃什么!不行,昨夜明明已经答应了我愿意同我从头开始,可这狗东西醒来全忘了!”

赵挽华伫立雪地里边抬头望空。

艳阳依旧。

她不自觉伸出了手,似乎想遮盖这刺眼亮光,却总有寸光透过手骨缝隙漏进刺进她眼里。

她摊掌作握紧式,似想要捉住这万丈虚光。

然而阳光这样虚无的东西,怎么可能捉得住、握得紧。

“男人如衣服。您要谈情说爱,天下男人千千万,不如换一个容易点的。”

她家小姐天下无双,退而求其次换一个简单点儿的人攻略,轻而易举就能圆满,不好么?

“让你家小姐换什么?”岑白也出来了。

他快步追上赵挽华,将骨笛转了个圈别于身后,动作潇洒自如,“刚才我同摄政王多闲聊了几句,因而才出来得晚了。”

“阿挽,你想不想知道我同他说了什么?”

赵挽华道:“哦,你是不是同他说让我去岑唐做王后,让他另外选个东升城主,他打了个太极给你拒了。”

岑白道:“阿挽好生聪慧,猜的个八九不离十。他原话是‘若赵城主愿意,本王自不相拦’。”

赵挽华听完,突然抬步,走得比之前更快,寸步如飞。

狗东西,你且等着!

阿仪剜了眼岑白,扯起半边嘴角嘲讽道:“国君既然都看出名堂来,便不要随便掺和这些事,挑战小姐的脾气。我家小姐还未削过一代帝王的脑袋,等她之后回过神来发现您故意利用她...”此话说的意味深长,自有让他自行体会之意。

岑白轻笑一声,“利用?怎会?阿仪姑娘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真心实意想娶阿挽。早知自己会对阿挽一见钟情,我就该千赶万赶地早一步来到云遥。若是我先遇到她,我和她两人岂不现在都已经称心如意了...哎”

最后一声哀叹带着不可言喻的可惜。

阿仪多想回骂他一句你个不学无术浪子早来一步也没你啥事儿!

但她多年涵养矜持却叫她无法如同泼妇骂街般怒骂之。袖一甩,不想同这人再浪费口舌,阿仪抬脚去追赵挽华:“小姐,等等我!”

三人回了落凤苑。

此时前院也很是热闹。

范相背门而立,遥遥听见他说:“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恶人当道,悲哉...痛哉!”

范大丞相连个背影都是充斥着正义昂然。

恶五恶六一人抱着一大个碗坐于石阶上,看他如看一老猴上窜下跳,刨饭的同时还不忘抬头互侃两句——

“范丞相之古稀,尚思为国四十载,忠心辅佐两任国君,鞠躬尽瘁,肝胆一身,叹服叹服!”恶六摇头晃脑,啧啧赞叹。

恶五没什么学问,只能接:“对,叹服叹服!”

范大丞相听他二人对话,似受到巨大冲击,张了张嘴无言。

缓了半天,才颤巍着手怒指恶六,痛心疾首道:“你...你!一代探花郎,满腹才华却自甘堕落,俯首为恶,可耻可恨!”

恶六惊异问恶五:“喔喔!恶五你还当过探花郎啊?”

恶五哈哈大笑:“什么啊?明明说的是你,苏大探花。你又犯病忘记了?!”

“那我还挺厉害的。最近可能睡多了,脑子有些迷糊。”

“你!”范大丞相怒极呐言。他站这里说了这么半天,腰酸骨痛,这二人分明半分都没听进去,竟还合唱双簧戏弄于他!

做丞相那么多年,管教过那么多人,连当今国君都是从小受他指教,不敢当面顶撞他,他就没见过如同二人这般骂不过耳、脸皮厚实的!

范大丞相一时感觉自己深受打击,抚胸气喘。

“外祖父怎么来了?”幸好岑白已经回来了,终止了这出闹剧。

“王君,您不能再住在这里!此处乌烟瘴气,您怎能与恶徒为伍?”

赵挽华本想路过直接回房,闻此,利落返身白眼怼之:“范相,本城主没功夫同你诌来诌去便直说了。”

“本座不是顺风耳,人后的风言风语如何评说,本城主听不见可以不管,但人前当着本城主面儿谁敢胡说八道,本城主定要将他的臭嘴缝上。如苏故所说,念你精忠为国四十年,今日本城主便不同你计较。”

“以后,若是再叫本城主听见你满嘴喷粪,本城主不杀你,但定叫你范氏一族后继无人。范大丞相应该明白,祖宗家法,无后为大不孝,且看你寿终之时如何面见尔范氏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汝等狂徒无恶不作,必遭天谴!就算会引来杀手之祸,本相也要峙对尔等宵小..本相...”

“外祖父!”岑白颇感头疼的拍了拍额,出声制止。

赵挽华冷笑如刀,仿若当年朝殿之上舌战群臣的长公主又回来了,言语凿凿道:“无恶不作...吾且问你,我等避世十年,是否属实?!”

“你们是...”

“逞凶作恶你可亲眼瞧见?”

“未曾...”

“既然未曾瞧见,那便是道听途说,丞相红口白牙污蔑我等,岂是君子所为?本城主再问,乱世之势是否为我们所造杀孽?!”

“你们灭了大月辽...”

“哦,你是想说月辽部。可!大月辽部先不说是否为吾等挑事所灭,就问你,可曾伤及无辜百姓?月辽最终是否一统?”

“这...”

“你位致丞相,自然知道国不可一日无法律无戒条。你可知,就在这上京城外十里的落溪村,有一已婚妇人,为嫁上京某位土绅作妾以享荣华,竟杀了相濡陪伴自己数年的丈夫和儿子。敢问丞相,若在岑唐,其罪几何?”

“此等恶妇,自是当诛!”范平闻言,心气难平,忿忿道。

“可是你口中的恶妇却在官府通缉的前一日逃去了武周。武周女子稀贵,对待女子向来法律从宽,摄政王亲笔国书送至武周,武周女主不仅不惩罚,还扬言‘入了武周皆为武周臣民,自然按武周律法处置’,最后只轻判个罚没家财,发充边关劳役十年。这算不算为虎作伥?”

“这这这...”

“天下大乱已久,鼎力之势虽可以让百姓享受短暂太平,但如此这般律法不统、公正不存...岂不是人间炼狱?同理,月辽部王族为权力反目,大、小月辽分裂经年之久,闭关锁国相互不肯往来,可百姓却要因贵族间的深仇导致骨肉分离、受尽苦楚,吾等顺道而为帮助其一统,且未趁乱窃国,有何过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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