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六十只小黑子 (第2/2页)

“也没法昧着良心多。”他叹着气，以含糊清的语句回答，“那种日渐腐朽的体制，把能得上话的老顽固解决大半，也该坍塌的差多。”

“……”

次轮到太宰治沉默。

那个老头子有多疯，由当年笼罩横滨的血之暴/政便可窥得一二，能因为一个红发男孩自己的车上图画，便下令杀掉整条街上红发男孩的老疯子，行事自然是毫无顾忌。

如果他认为咒术界挡自己的道，又是个明面上存多少势力的小众圈，能做出什么可想而知。

黑子哲也会乖乖领命离谱。

过考虑到他所阐述的过往，那段时期的心理恐怕好到哪去，处于一种做什么都无所谓的状态，麻木行事倒是可以理解。

他摧毁手握权势，身居金字塔最顶端的一批人，换个角度来看，未尝是将话语权下放，交由真正拥有实力的年轻人手中。

过倘若以实力为尊的体系真正建立起来，腐朽腐朽是另一码事，秩序肯定是如以往的。

砸场子跑，缺德的一批。

黑子哲也显然太想回忆那段内容，他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良心到底是剩许，那抹笑，更像是干坏事后的心虚，语气也有飘忽。

“分身乏术也好，管剩下的人如何想，至少十几年来没能扰我的安宁。”

曾经短暂拥有的同学完全断联系，倘若安好，现也该是年近30成熟稳重的靠谱大人。一直以来没能找到自己，可能是通缉力度弱，或者只是单纯的……没找到而已。

毕竟自己的存感太过bug。

“具体信息清楚，过以那只老鼠的风格，能利用的东西可会放过。”有用的信息还是过少，太宰治挠挠头，提出观点，“做好他跟咒术界的人联手的准备吧。”

研究所条路走通，当年魏尔伦的到来，已经把整件事的隐情翻个底朝天，存漏网之鱼。魔人能查到的东西，没道理自己查到，唯一的可能只有他从未接触过的咒术界。

然实没法解释情报来源问题。

黑子哲也摇晃着酒杯，索『性』将因为冰球融化浅淡少的酒『液』一饮而尽，任由辛辣沿着咽喉落入胃袋，刺激的他面颊微红，『露』出明显为难的神『色』。

“如何回去也是个问题……”

他认为那么小一块异能晶体造成的效果是永久的，倘若太宰治的猜测为真，魔人需自己敞开影界，而是让完全跟非日常沾边的黑子哲也彻底取缔自己的位置。

“顺其自然好。”太宰治耸耸肩，“过那之前，你恐怕得扮演一下个世界的自己。”

以港口黑手党干部的身份，短暂扮演好一位普通高中生。

──

再从横滨赶回东京时，已是傍晚。

鉴于提前做过心理建设，黑子哲也会把个世界活着的家人据为己有，只当做一份来之易的礼物。拥有时效『性』，能回归前再次体会到家人的温暖。

由于身上没有家中钥匙，黑子哲也又想以丢为借口，让个世界的父母担忧。

他索『性』从二楼窗户翻入自己的房间，将回来路上顺路小诊所买的医疗用品事藏好，又从衣柜中翻找出一身长袖，好遮掩胳膊上的绷带，才一路潜伏到玄关，营造出刚开门进入的假象。

面对极具生活气息的家，话语喉头几经滚动，才以稍显颤抖的方式脱口而出，黑子哲也攥紧拳，眼底摇曳着一丝微弱光亮，轻轻迈开步子。

“我回来。”

存感过弱种事，即便是家人也没有办法，只是自家孩子吓到的次数过多，早已习以为常。

听闻子的声音，黑『色』头发的温婉女『性』浅笑着招呼，如同往常一，以一位母亲的身份，聊一再平常过的内容：“欢迎回来，跟朋友玩得如何？”

“很好，谈很多以前会聊的话题。”

“是篮球部的队友吗？”

“是，今天的是其他人，已经分开整整年没见，好容易才联系上。”

“难道是小学同学？”

黑子哲也轻笑着，着痕迹掩去眼眶的湿润：“算是吧。”

归去之日终究到来之前，让他最后享受一下家的温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