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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战国篇[18]耳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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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给了继国严胜。

手中的木刀被打落的下一刻, 我听到了其他人低低地发出惊呼的声音, 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这样的反应令我忽然意识到,或许在他们看来,我的实力应当是在继国严胜之上的。

我并不知晓自己在什么时候的表现让他们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将我视为比继国严胜更加强大的剑士。

实际上的情况却是,头一次进行切磋的时候,我便在他手中落败了。

从地上捡起木刀的时候, 其他的柱也来到了庭院中, 他们的脚步声愈发靠近, 紧接着便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这也没有关系嘛, 只是切磋剑术而已, 睦月下次再努力一下就可以……”

大抵是我没什么表情的脸让其他人产生了误会,让他们误以为我对这样的结局感到难过, 所以试图用这样的解释来安慰我,告知我柱之间的切磋并非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大事。

但当炎柱站在我面前这般解释的时候, 我瞥见了继国严胜愈发难看的脸『色』。

分明已经结束了切磋,可他却握紧了自己的刀柄,用那般深沉而又满含复杂的神『色』望着我——这一次,其他人也看出了他的异样。

“严胜, 你怎么了吗?”

在有人问出这句话后, 便如同□□一般, 让继国严胜被堵在嗓子眼里的话猛地倾泻出来。

他似是咬牙切齿般开口,音量不大,但其中蕴含的情绪, 却足以让所有人怔愣。

“你没有用尽全力!”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严胜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其实并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我已经用了最大的力量。”

这就是我的解释。

但这样的答复却没能让严胜满意,甚至可以说是火上浇油一般,令他的怒意愈发猛烈地灼烧着理智。

这时候风柱和雷柱也加入了劝解的队伍,他们试图安抚严胜的情绪,却没有被听进去任何一句话。

继国严胜想要与我再比试一场。

他对我说:“我想要看到的,是你全部的力量。”

不仅仅是“最大的力量”。

继国严胜抓住了我话中的漏洞,而后戳穿了我的谎言。

我只是觉得,并不需要做到那种程度。

使用着水之呼吸的时候,我所能用到的最大的力量,也只有那么多,相比于正在不断进步的其他柱,停留在那时候没有任何进展的水之呼吸,只会在日复一日中落于下风。

但我在鬼杀队中的定位是水柱,所以在下一任水柱诞生之前,我都应当履行自己的职责,守住从远山大人、从主公大人那里接过来的位置。

但严胜恐怕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因为在他看来,我是故意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因为没有将他视为对手,所以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凌厉的剑式落下,哪怕用木刀卸下了大半,也震得我的虎口开始发麻。

我并不擅长持久的战斗,这一点我自己也十分清楚。不仅如此,我的呼吸法并不能像其他剑士那般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哪怕是在睡着的时候,也能继续维持着这样的运作。

但我无法做到。

我所见到的水柱,只是在我面前使用了水之呼吸进行战斗的水柱,战斗时呼吸的方式和平时的呼吸方式有极大的差别,想要一直维持战斗时的呼吸状态,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所以我在更多的时候——那些并不需要战斗的时候,都会选择停止水之呼吸以保证不影响下一次的使用。

这样做带来的后果,便是恢复普通状态时,身体会比以前更加虚弱。

虽然没有在其他柱面前显『露』过虚弱的模样,也刻意叮嘱了蝶屋的孩子们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其他人,但我的身体正在一天天恶化,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而这绝对不是严胜想要看到和听到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是否对我有什么意见,但平日里偶然见面时交错的目光,似乎也的确不太和善,只不过我们间本就没什么来往,所以我也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但现在……

他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要他依旧认为我没有使出全力,哪怕这一次的“切磋”到此为止,以后他也必定会再执着于这个问题。

所以我切换了呼吸法。

这是第一次使用除水之呼吸外的其他呼吸,但正如我第一次使用水之呼吸一般,使用其他的呼吸也没有什么生疏感,正如使用了千万遍一般熟练于心。

我使用的,是日之呼吸。

只用了一刀,只是用了全力的一刀,便斩断了严胜手中的木刀。

木质的刀刃掉落在地上时,我并不知晓其他人的反应如何,但严胜脸上的惊憾却完完整整地落入了我的眼中。

“失礼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木刀。

严胜的表情忽然变得极为奇怪,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又像是油然而生某种悲哀,眼神似是狰狞又是无措,最后却尽数归于平静。

那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了。

于是我移开了目光,望向了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檐廊上的缘一。

他的视线穿过我眼前的其他柱,与我的目光在空中汇聚,那个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那半是欣慰半是庆幸的神『色』,令人不由得生出了几分虚妄。

这不像是继国缘一会有的样子。

虽然心底里被这个念头占据,但当其他柱围在我身边,询问我是如何学会了日之呼吸时,我还是回答了他们。

“一直都是会的。”

在同一天,在见到水之呼吸的那天,我也见到了日之呼吸。

早在那一天,我便已经知晓了日之呼吸的呼吸方式。

但这样的说法却让其他人陷入了沉默,连同望向我的目光也似乎在一瞬间变得遥远起来——那是我时常看到的,与他们望向缘一时别无二致的眼神。

我的位置仿佛在瞬间便发生了变化,从普通的柱变成了缘一那般无法与他们融为一类的存在,因为我是除继国缘一外,仅有的也能够使用日之呼吸的剑士。

“想要掌握这样的呼吸很困难,”炎柱对我说:“睦月你有着我们都没有的天赋,所以如果说有谁能够理解缘一的感受,恐怕也只有你了。”

我其实不怎么认可他的说法,因为哪怕是其他人,那些在他们看来仍能算是普通人类的人,也总会被许多人所不解。

那么缘一无法融入人群,其实也并非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在当天吃完晚饭之后,我坐在檐廊上赏月。

圆月高悬,在暗淡的地面洒下微弱的月光,晚风中夹杂着细碎的紫藤花瓣,偶尔有几片掉落在衣摆上的,我也没有过多理会。

缘一不知何时坐在了我的身边。

“白天的时候,兄长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缘一忽然开口,用并不熟练的口吻对我说:“很抱歉。”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足够令我意外了,但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说完这话之后他竟没有立刻离开。

在我们之间所流转的只有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口打破了那样的沉默,询问道:“你喜欢月亮吗?”

缘一抬起脸望了望天空,没有回答。

见状我对他说:“我其实很少能有出来看月亮的时候。”

“以前还住在城主府时,曾经有过因夜里的障门稍微打得开了一点儿,便生了大病的经历,所以自那之后,母亲大人便禁止我在有风的晚上拉开障门。也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所以在天气太好的白天也没有办法随意出门,适合我出门透气的日子很难得,夜里温度适宜又有美丽景『色』的情况也很罕见。”

“能够看到这样漂亮的月『色』,是很幸福的事情。”

在我说出这样的话以后,红发的剑士神情有些恍惚。

就在我以为他只会这般沉默下去之时,他却开口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曾以为幸福的生活都是理所当然,睁开眼便能看到珍视之人,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不算大的房子里,感知到幸福也是抬手便能做到的事情。”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在那样的平静中却藏着深不见底的悲伤。

从主公那里听来的关于缘一的事情,忽然让我在此刻对上了他的形象。

在我印象当中的缘一,强大而又冷静,可他自己眼中的自己,却并非如此。

“我没能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东西,也没能守住那样普通的幸福,这世间有很多美好而又温柔的存在,也有许多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的人们。”

缘一轻声道:“但因为鬼的存在,很多人的幸福都被夺走了。”

按理来说我这时候应当安安静静地听完他想要说的话,或是给他些安慰,亦或者附和他的言语。

但不知为何,我却忽然开口了:“这就是你成为猎鬼人的原因吗?”

缘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再继续他的话题,而是忽然转过脸来,看着我说:“鬼杀队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因为鬼而失去了幸福,所以才会加入到猎杀鬼的队伍中来。”

“正如你一般,同样失去了家人的鬼杀队员一直都在增加。”

缘一看着我说:“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在这种时候,我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大抵是我沉默的时间太长,以至于缘一自己想到了些什么,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移开了目光,继续望着高悬的圆月。

我看到了他那对日升的花札耳饰。

“这是家人的礼物吗?”

不知为何,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的母亲,是位虔诚的信徒,这是我年幼时,她为了让太阳的神明保佑双耳失聪的我而制作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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