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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 > 第一百零九章 灯会

第一百零九章 灯会 (第2/2页)

知她担心,王伊然笑了声,嗔怪的点了下她的脑袋。

“奴婢说的有哪里不对了,现在外头都传开了,那前朝的温宁公主住进了永明宫。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奴婢前几日还听说陛下有心叫她替您的位置。”

“嗯。”

这样不好吗,求之不得。

小时候关在闺房里,长大了关在宫里。

连门口停留的小鸟都在嘲笑她,不是自由身,宁愿死。

王伊然到底喝干净了药,随手放到桌上。

其实她能想到,很小的时候曾随着父亲进宫,就见到过陛下。

那日他打死了人,在僻静的角落中,惨叫声从祈求到逐渐消失。

男人擦干净手,冷漠的将染血的帕子丢在尸体脸上。

她吓坏了,拔腿就跑。在诺大的宫里,好像哪也不安全。

远远的看到娇娇姐姐,才安心一些。

她只在宫外听闻过陈娇娇,现在也顾不得别的,黏上去,她去哪就跟到哪。

直到又看到那个男人,“阿无!”

眼前人笑开,冲了过去。男人依旧冷着脸,但习惯性的伸手接住她,直接抱了起来。

瞧着穿的是下人的衣裳,她震惊又慌乱,赶忙垂低头,颤抖的不敢多看。

一下午,他都跟在她身侧,倒水,穿衣,换鞋,甚至在娇娇姐姐走不动的时候抱她。

两人间早超越了一般主仆,年幼时她便被震惊过。

入宫后,她其实也早有感觉。

那年的男人成为了陛下,两人间隔阂了许多,但那种感觉没有变。

好像下一刻他还会抬手抱起她,而她也会亲昵的搂上去,将小花插在他头上。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插入进去,也一点都不想。

多吓人啊,后半辈子她不想这么活着,战战兢兢的将自己的夫君称为陛下。

慧慧见床上人有些疲乏的样子,也不多言了,端上空碗出了门。

门刚关上,梁上砰一下跳下来个人,“小娘子。”

他突兀出现,王伊然吓的一抖,捂住心口脸一瞬白了。

“喂喂,你不是吧,你就这么点胆子。”

徐萧白赶忙上前一步,坐到床边哈气揉着她冰凉的手。

好了些的王伊然迅速抽回手,“公子为何又进皇宫,我不是说了不可以随意进出皇宫,更不可以偷窥。”

“我可不干这种梁上君子的事,你爹的信,我给你送来了。”

他从怀里拿出扭成一团的信封,王伊然无奈的扯了过来。

打开后,看到内容,她眉头皱的更紧了。

难怪回来的时候少了一人。

徐萧白探了探头,身边人一把合上信,塞进了枕头底下。

“你可以离开了。”

“好严肃的小娘子,我好歹以前救过你性命,连你叫什么都得从你父亲那打听。”

他一副登徒子的样子,随意的勾住她的食指玩弄着。

王伊然又羞又愤,是,他是救过她的性命。

不过是出游的时候掉入水中,他也............也占了她的便宜。

几年前的事了,当场她给了金银报答,他不客气的全都收下了。

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父亲的人,跟在她身侧,美曰其名保护安全。

现在更是帮着父亲来回传递信件。知他身上武功不错,一次也没被抓过,但也不能日日来她的屋里。

“你可以走了!如果可以,帮我跟父亲说,让他收手吧。”

“我才不说,你自己跟他说呗。”

少年仍然稚嫩的脸上漏出些许不屑,“要我说,这皇帝也够无情的,你这皇后当的也太憋屈了。哦,我忘了,你还不是皇后。”

“是啊,”

徐萧白一愣,望向床上嘲讽笑出声,却掉了眼泪的女孩。

“我就是这么懦弱无能,只能听命于父亲的摆布。他叫我做什么,我只得照做。我会什么呢,刺绣弹琴?不过只读过女德女诫这种没用的玩意,伺候夫君一生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满意了吧,出去!”

她哭的喘气,徐萧白连连摆手,“我没那个意思啊,你怎么还哭上了。”

见她难过,他往前挪了挪,小心的将人揽进怀里。

第一次她就是这么轻轻的耷拉在他怀里,好轻,像是一片飘飘坠落的叶子。

他都不敢动,揉搓她的心口,她呼吸声微弱。勉强转醒的时候,睁开眼,他心里像是有什么在跳动。

回去打听了,她是王家的大小姐,辗转才奔着她来。

男人的怀抱温暖,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王伊然莫名的贪了,但还是抬手推开他。

“跟我走吧小娘子,我养你啊。”

她小脸上挂着冰凉的泪水,长睫一眨就带着起一滴泪。

他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一起抹去。

两人的脸靠的很近,一抬头她就能对上他澄澈的眼眸,好似说的是真心话。

他曾经常讲他游览四海的趣事,拿来哄她。她其实很喜欢听,从来没人说过这些热闹事儿。

靠揭榜上的杀人任务过活,有事没事也劫富济贫一下。最有趣的故事是捉弄一个偷吃民脂民膏的县令。

装鬼耍的那人团团转,吓得是又叫爹又叫娘。

那晚两人干了一件坏事,她听着发笑,他猛的凑过来亲了她。

前半生循规蹈矩,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干这种下贱的事。

他却不依不饶,每次都说这种混账话。

“你出去,再也不要过来,我不想见到你。”

又是哪里惹到她了,徐萧白不明白。但看着她哭不停的样子,他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你不许哭了啊。”

“我走了,你明天有啥想吃的不,我给你带?”

“那就吃糖吧,我给你买。”

王伊然偏开头,不愿看他,“从门走!”

“行行。”

刚想爬窗出去的徐萧白老实的挪到门口,女孩真是水做的,啥也没说就哭半天。

关门声传出,王伊然抽出枕头下的信烧掉了。

看啊,连一缕黑烟都是自由的,都想朝着窗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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