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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宛如度假 (第2/2页)

梁六德想想也是。

不过,他家主子今晚特意裹得这么严严实实出来,就是不想让人认出身份。

他如今要是直接报出主子的大名,那不是等同于打他家殿下的脸嘛。

梁六德冥思苦想,脑中忽而灵光一闪。

他贼兮兮地轻笑道:“你就给裴大人说,是一个叫‘济安’的郎君来看过她。‘济安’,济世安民的‘济安’。”

狱卒连连点头应下,很恭敬地道:“小的记下了。”

尤其是在这位公公强调了“济世安民”这个词后,狱卒对“济安”这名字印象就更深刻了。

梁六德做好了这些“部署”,这才施施然地转身离开,快步去追自家主子去了。

霍渊早已经坐到了马车上。

他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这位贴身下太监方才背着他干了些什么事情,嗤笑道:“让主子在等你,你可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梁六德一上马车就把碍手碍脚的黑色斗篷给脱了。

他不以为意地嘿嘿笑了笑,张口便胡说八道:“那牢里黑漆漆的,路又七弯八绕的。我看都看不清,直接走岔路了,还得多亏沿途有个狱卒给我带路,不然我还出不来。”

霍渊轻嗤了一声,笑骂道:“真是蠢。”

马车缓缓发动起来,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梁六德眼睛转了转,贼兮兮地凑到自家主子身旁,压低声音道:“殿下,做好事就得留名,尤其是男欢女爱这等事儿,做了好事儿就更得留名。”

“不然,殿下你光说不做,那不就成了只感动了你自己,而人家姑娘却啥也不知道嘛。”

霍渊并没有取下身上的黑色斗笠,但方才戴在头上的黑色连衣帽已经取了下来。

他眉眼低垂,面色怅然地道:“我并不是要感动谁。我只对她便是,她不需要知道。”

梁六德一听这话就急了。

他“啧”了一声,蹙起眉头极不赞同地揶揄道:“殿下你这境界也太高了——您这是得道成佛,普度众生了?”

“你都为裴大人做了事儿,凭啥不让她知道?”

“就算她知道了,能让你少块肉吗?”

“您要是啥都不图,那为什么还要对裴大人好呀?”

“你明明就是有所图,那就不要当一个圣人佛陀。”

“咱该说就得说,你这闷着光干事不说话,算什么呀?”

梁六德真是为自家主子操碎了心,恨铁不成钢地劝说道:“你难道还觉得自己这种只做不说的行为很帅、很伟大?”

“哎哟……”

梁六德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很是夸张地苦口婆心道:“我的殿下,您这行为可一点都不帅,也一点都不伟大,可真是傻透了。”

“你除了便宜了那群情敌,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霍渊一双好看的剑眉渐渐皱了起来。

他很是嫌弃地瞥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竹马小太监,很是忍耐地责备道:“聒噪!”

梁六德不以为怵,反而还一挺胸膛,满脸无畏地道:“我这都是实话实说。”

眼瞧着他家殿下不为所动,梁六德心里更急了,好声好气地劝道:“殿下,你这性子真的要改改。”

“您说您明明这么关心裴大人,为什么就不能在裴大人面前好好表现出来呢?”

“您这样别扭是不行的。”

见自家殿下还是无动于衷,梁六德下了一剂猛药,他板着脸十分严肃地警告道:“殿下,您再这样下去,您会孤独终老的!”

霍渊嘴角一抽,抬手就曲起手指在竹马小太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很是无奈地笑骂道:“你不懂就别乱说话。”

他是霍家的皇子,有义务保全霍家的江山。

如今裴仪明显就是在对他们霍家的江山打主意,他又怎么可能在明面上对裴仪好?

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许他对裴仪有什么柔软姿态。

可他又确实舍不得裴仪吃苦。

所以,关照裴仪的事情只能放到私底下去做。

裴仪知不知道他的这些付出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已经尽到了心。

毕竟,喜欢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件很私密的事儿,有时候关乎两人,有时候只关乎一人。

像他如今这情况,显然是关乎他一人而已。

因为……裴仪明显就是对他没兴趣的。

想到这儿,霍渊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亏得他以前还误以为裴仪对他情根深种,可最近越是和这女人接触,他就越是发现,这女人冷静得出奇,甚至冷静得近乎冷漠——她兴许对他有点意思,但对他绝对谈不上动情。

哪个时候他俩要刀剑相向了,他毫不怀疑裴仪会立马执剑对他,可他自己……却可能会犹豫半天呢。

霍渊想到此处就不由得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这些举动都落到了梁六德眼里。

小太监并不能窥见自家殿下那曲折的内心,他只是为自家殿下鸣不平。

他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殿下做了好事又不留名——殿下这明明就是在追求他未来的女主人,他必须得帮殿下才对。

梁六德想到此处,老实巴交地交代道:“殿下,你虽然一心要做活菩萨,可我六德做不到。我刚刚已经给狱卒提点过了,他们一定会向裴大人透露说你今晚去过天牢的。”

霍渊始料未及。

他看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竹马小太监,一时间不禁语塞。

片刻后,霍渊抬手指了指这个贴身小太监,真是觉得一口气堵在胸膛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要是旁人敢这么不按他规矩办事儿,他直接就把人给处置了。

可眼前这个人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这是开裆裤的交情。

更何况,梁六德做这些也完全是为了他好——若说是帮倒忙,倒也算不上。

但的确是和他的初衷违背了。

真叫他去惩罚梁六德,他又做不出来。

可要是不惩罚吧,这小梁子擅自背着他搞事情又属实不应该。

最后,霍渊只能愤愤道:“梁六德,你今晚的夜宵没了!”

梁六德当即瞪大了一双偏愿的杏仁眼,一脸不可置信地唉声抱怨道:“殿下,你不能这样!”

霍渊却冷哼一声,冷酷无情地强调道:“夜宵就是没了,此事没得商量。”

梁六德觉得委屈,真的是委屈大发了。

他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为了殿下鞍前马后的,他容易吗?

可到头来,殿下一点都不体谅他,还把他的夜宵都给撤了!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哦?

梁六德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这么说了。

语气那叫一个凄凄切切,整个人都坐到了马车的木地板上,简直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的不容易了。

霍渊真真是被这情形搞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干咳一声,蔫坏蔫坏地笑着揶揄道:“梁六德,你太胖了,不适合吃夜宵。”

梁六德整个人都愣住了。

车里那叽叽歪歪的哭诉声一下子戛然而止。

半晌后,车内爆发了更为激烈的哀嚎,差点把车盖子都给掀翻了。

在外面驾车的马车夫顿时肩膀一颤,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头发都要被震得头皮分离了。

他惊恐地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马车厢,这才一脸惨然地扭回头继续默默地驾驶马车,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

真的,太不容易了。

当一个王爷家的马车夫真的太不容易了。

你不仅得时不时赶夜路,还得承受住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恐吓。

马车内。

梁六德简直要崩溃了。

没有夜宵就算了。

他家殿下竟然还说他胖!

他简直不要活了!

然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他都这么难过了,他家殿下居然还无动于衷,还在那儿不停地嘲笑他。

没法过了——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梁六德拍着大腿,对着车盖哀嚎,内心一片凄风苦雨。

可他家殿下还要再加一把火:“你别嚎了,人家都已经睡觉了,小心被人举报。”

这年头,夜里有宵禁,要是夜里有人在路上大喊大叫,那是可以被居民告到京兆府的。

梁六德整个人都被噎住了。

真的,日子没法过了!

另一厢。

镇国公主府邸。

镇国公主晏落鱼在烛光下批阅完了今日份的奏章,淡淡地问道:“裴大人的情况如何?”

她的贴身丫鬟知蝉对于这个惹得自家公主神魂颠倒的裴家三郎很不满意,阴阳怪气地内涵道:“日子过得很不错呢,听说还有个木板挡着,一天天的就像在度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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