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羞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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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浅说完,单方面的如释重负。
她接着说:“邢远乔办公室有份积年的卷宗,是关于你那起轰动全国的无罪、辩护。被害人是夏杨。”
“方想年,你找到杨夏又如何?不解决掉她姐姐的事情,她还会继续逃,因为症结长在那,不履平,便永远是个疤,轻轻一揭,血肉横飞。”
方想年没沉默多久,淡漠的丢出一句:“我俩的事,和她姐没关系。”
“那为什么她姓杨,而不是姓夏。”
方想年陷入长久的沉默,最后没再说杨夏的事情,转而问她。
“邢远乔查到了什么?”
“不是查,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猜测。”
唐浅将记忆中那些全部说了出来。
方想年为之辩护的那人的身份信息,还有可能存在的利益纠葛。
条条框框书写的比小说还要离奇。
二人的面色却没因为这天方夜谭的单方面猜测而发笑。
因为唐浅触目惊心。
她草草看了一眼,第一感觉是荒谬。
朝方想年复述时,便是觉得惊愕。
这人最开始做了检察官,后转行做了律师。
他比谁都明白,警官定罪,法官宣判,要的都是证据。
那么……像写小说一样写出的这些臆想,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病态的偏执。
这人为了找到方想年的罪证,已经魔怔了。
唐浅说完,陷入沉默,沉沉的发问:“你的当事人,后来怎么样了。”
“出庭后的第三天病逝了,死因……”
方想年的眼睛寂寥又荒芜:“心肌梗塞。”
说完他嗤笑一声:“大约是乐死的。”
唐浅抿唇接着问:“夏杨是怎么死的。”
方想年走后,唐浅沉默了好长时间。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抛开邢远乔利用自己这件事,他真的算是个可怜人。
还有杨夏。
方想年虽没说什么,但是那双被岁月沉淀了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杨夏,没有夏杨。
只有一个眼熟的人。
是唐浅自己。
那双眼睛,和曾经的自己一样。
亲手将理想和爱情千刀万剐。
晚上闫筝回来的时候,敏感的察觉到唐浅不太对劲。
黏糊的很。
往日里黏糊的大都是自己。
唐浅黏糊,要么是想干什么,要么是……
不高兴了。
闫筝捧着她的脸审视她的眉眼,凉薄看不清晰,能看的清的都是淡淡的委屈。
他凑上去,颤巍巍的在眉心处亲了一口,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很轻:“不开心吗?”
唐浅从鼻腔挤出一句话:“恩。”
闫筝记得方想年今天来了一趟,眉头打结:“那个老东西欺负你了?”
唐浅摇摇头,将脑袋扎进他怀里,软绵绵的哼唧:“就是觉得,还好我们现在好好的。”
闫筝紧绷的心松弛下来,没好气的拍她的脑袋:“咱俩会好到一起白了头。”
说着与她手指紧扣,慢腾腾的摩擦她无名指的宽度。
唐浅没觉出来,只是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的揪着他的衣服扣子。
她突然想起阁楼上的照片,存疑半响,丢出一句:“我明天,要去趟贫民窟。”
“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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