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婚宴前 (第2/2页)
因为闫筝。
婚礼将近,闫筝却有些反常,神神叨叨的围着唐浅打转。
唐浅看过他的手机,大大的备忘录上面标注的不是婚礼的日子,是她出发去西北的日子。
她苦恼的想不去了,闫筝不愿意,去,他不说,唐浅却还是觉出不愿意。
最后就是这样,她不出门了,在家里看书、看新闻、研究从前律师界的经典案例。
闫筝跟着便窝在了家里,线上办公,实在解决不了的出门一趟,也很快就回来。
唐浅就是趁他不在看的心理学方面的书。
倒真的看出些门道。
关于创伤。
她放下书在想,闫筝究竟伤在了哪?
想着想着就想多了。
从深海摔掉孩子后的你和我隔着肚皮,谁又明白谁?
再到卞山医院里,他那句小心翼翼的哀求,我想喝粥,你能不能买给我。
一团乱麻。
但还是看出些有用的,例如安抚。
唐浅晚上的时候便对闫筝开始安抚,“我喜欢你。”
不等闫筝说出下一句,便接着扔出一句,我喜欢你。
而后继续。
她一天最少说十遍,最后似乎说出了些成效。
闫筝可劲的糟蹋她。
孕前检查出来,没什么问题,之前的那次,应该是心理压力太大,主任让她放平心态。
唐浅便躺平,但闫筝坚持用套,不依不饶。
唐浅隐约知道他在想什么。
还是在想西北。
唐浅晚上搂着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挨着他的脑袋睡了。
婚礼前一个星期,唐浅被温子恒接进了老宅。
之前在老宅住的时候很造次,唐浅这次恭恭敬敬的朝老太太奉茶。
老太太接过没喝,问她:“闫筝呢。”
“在装修新房。”
“婚后不住这?”
“不住。”
老太太不说话了,哼了一声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噔的一声,声音很响。
唐浅面不改色的站着,不卑不亢,面色毫无悲喜,却也挑不出不尊重,更挑不出尊重。
老太太先沉不住气:“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唐浅开口:“没意见。”
“那领证为什么不打声招呼!我是死人吗?我是闫筝的奶奶!”
唐浅怔了怔,毫无悲喜的神色收敛回来,低头不说话。
老太太接着说:“我和他是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看着他长到七岁的老人家,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唐浅抬头皱眉:“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老太太微怔,恼怒:“我怎么对他了?他想娶林清荷,我应了,他想娶你,我也没说什么!我做什么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唐浅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闫筝的爸妈被腾远的父亲害死,你什么都没做,因为你觉得没差,都不是你的孩子,闫筝因为害怕住进医院两年,你也由着,因为什么?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哪怕那会你象征性的驱赶下腾远的父亲,就凭你老祖宗的身份,我也不会站着给你敬茶,而是跪着。”
唐浅一长串说完也没停,她接着说:“你由着闫筝娶林清荷,是因为闫筝那会已经是掌门人了,翅膀硬了,你说与不说没有区别,所以你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