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愚蠢的嘴脸 (第2/2页)
不会老,不会愁,不会问世间愁事为何许。
而今,何止是瘦,简直是从骨子里换了一个人。
唐浅伸手将闫筝的脸的扶正,不让他再看,因为他再看,唐浅怕他会哭出来。
闫筝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
唐浅心酸成水。
几个小时前,她哭诉杨夏怎么这么可怜,而今再看,方想年又怎么会不可怜。
手机在口袋里乱蹦,她掏出来扫了眼,颦眉。
是邢远乔。
唐浅看了闫筝一眼,闫筝的眼睛已经移回了方想年。
她朝外走了几步,接起电话。
电话对面邢远乔的声音很轻快:“杨夏发烧了,你方便过来照顾下吗?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可以照顾。”
“在哪?”
“西北市医院。”
唐浅皱眉看了眼四周,他们所在的就是西北市医院。
唐浅和闫筝说去洗手间。
朝后边走了几步。
她顿了脚步。
多巧。
只隔了一间房门,一面墙壁。
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一个高烧不醒,一个休克昏迷。
她走上前接过倚在冰凉椅背上的杨夏,低声问,“怎么会发烧?为什么还在急诊,不去住院?”
“她不愿意。”
这话说的轻巧,唐浅直接就恼了:“邢远乔,杨夏是你带出来的,不管你对她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你最起码该像个男人一样负责让她全头全尾的回去!”
邢远乔沉下脸,一言不发。
唐浅深吸口气,探探杨夏的额头,一片滚烫,还烧着。
她心急如焚,招手喊来护士,要求住院。
唐浅架着杨夏冲邢远乔喊:“你没手吗?拿着吊瓶啊!”
邢远乔怔了怔,伸手将吊瓶举起来。
唐浅费劲的架着人跟着护士朝前走。
护士小声嘀咕,说这是什么男人啊,只拿吊瓶,也不帮忙。
邢远乔脸色更难看了些,伸手要搀着杨夏。
唐浅恶狠狠的拒了。
安顿好杨夏,唐浅看向邢远乔:“你走吧,闫筝在这。”
邢远乔没吱声。
唐浅烦躁的厉害,吼出声:“我在让你滚蛋!”
“他们不会动我。”
邢远乔话说的肯定,隐隐带着自得。
唐浅几不可闻的颦眉,接着松开。
林开阳进去后,邢远乔完好无损,唐浅那会还有些欣慰,觉得闫筝虽然有点疯,但到底还算知道轻重,她以为不动邢远乔是因为他是律师,在深海多少有点地位,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值得。
而今再看,不过是方想年圣母病发作,对夏杨喜欢的人爱屋及乌。
她语气很冰:“你走不走。”
邢远乔扯了个凳子在病床边坐着:“我不走,就像你说的,杨夏是我带出来的,我要负责让她全头全尾的回去。”
唐浅默默的盯着他:“你和方想年比,真的是云泥堪比仙水。”
邢远乔无动于衷,只当看不见。
唐浅接着说:“方想年好坏姑且不说,但他从没想去伤夏杨身边的人,不管是杨夏还是……你。”
她凑近一步,想看清他冥顽不灵,且越陷越深的愚蠢的嘴脸:“所以,你究竟在自得些什么?自得你不堪一击的资本?还是自得早已倒台的问刑?亦或者是你那被自己泼了脏水的检察官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