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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开元情诗与剑榜 > 第538章 牛郎织女,以身相许

第538章 牛郎织女,以身相许 (第2/2页)

—其中就出现了有关织女、牵牛的记载,一直以来被认为是牛郎织女传说的萌芽和胚胎。

而到“古诗十九首”的“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已经预示起码到东汉,牛郎织女的故事就已经成熟了。

南朝的殷芸、宗懔都写过牛郎织女的故事,比如殷芸的版本就说:

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女也,年年机杼劳役,织成云锦天衣,容貌不暇整。天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衽。天帝怒,责令归河东,许一年一度相会。涉秋七日,鹊首无故皆髡,相传是日河鼓与织女会于河东,役乌鹊为梁以渡,故毛皆脱去。

基本上后世故事里的元素都已经基本具备,也把七月七视为二人鹊桥会之夜。

故事是足够具有群众基础了,但问题是这二人一年才能见一次面,向来是苦情的代表。

平大诗师的是想借诗明志的,选择这么一个主题,恐怕有些不好吧?兆头就不吉利吧?(陈成:这有什么不吉利的,后世商家还把七夕炒作成中国情人节呢!让情人们都和这二位一样一年见一面。明明中国早有情人节“元宵”,树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好吧!)

且看平大诗师是怎么写牛郎织女的:

翠凤之驾、仙人车乘翩翩而来的时候,又是美好时候!

这个时候天河浅浅,是秋雨已过的时候。

这句“清浅秋河雨过时”,暗示了阻挠牛郎织女二人“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银河,这一天不再是阻挠小夫妻俩相聚的阻碍,而“雨过时”三字,也显示这天无论是天帝(上古传说中的帝俊或五天帝之一)或是王母娘娘,都不再阻挠,让二人迎来雨过天晴的时候!

只这一句,就让人内心喜悦,由衷地为二人感到高兴!

旁观者这样想,乌鹊、蟏蛸自然更是如此啦!

并不是所有喜鹊都能被叫做“乌鹊”,只有七夕为牛郎、织女造桥使能相会的喜鹊才能被冠以此“美称”,而它们搭建起来的“鹊桥”也是二人通过“盈盈一水”的必经之路。

一桥(临时)飞架南北,天河(今夜)变通途!

可是这些喜鹊仿佛并不满足于给他俩搭建一个临时通道,还想建造一座永久的大桥!

要不然为何口中衔着天女石呢?

古有乌鸦喝水,啊不,女娲补天!

今有喜鹊搭桥!

搭的还要是一座坚固耐用的石拱桥!

喜鹊这么来劲,蟏蛸自然不甘落后——

蟏蛸是蜘蛛的一种,可它并不是普通的蜘蛛,身体细长,脚更长。多在室内墙壁间结网,结网还要结成圆满的车轮状,从他的别称“喜蛛”“喜子”或“蟢”就能看出,民间这家伙认为是喜庆的预兆!

喜蛛此刻又在干什么呢?

吐丝结网啊!

“汉宫纨素出剪裁”,高规格的“喜蛛丝”,似乎要和乌鹊的“天女石”结合在一起,紧密缠绕,这座大桥就永远不会垮塌了!

而“丝”字和“思”的谐音,妙用无穷,也是很多名家都践行过的了。

平大诗师真正写得神妙的还在颈联:

双星岂合相怜爱,一月何曾是别离?

牛郎织女的结合,牵牛星织女星在每年七月夜间的星辰在天空最为明亮,二星相距较近——

自然都是因为爱情。

男女天然地就会相互吸引,在一起之后更更加缠绵,恨不能时时刻刻、日日夜夜、年年岁岁、生生世世在一起。

可悲剧的是,牛郎织女却只有这一夜的欢愉!

但是你看——

天上那明亮的月亮!既然你我能都能看到同一片月光,那又如何是“生别离”呢?

此句会让人想到张丞相“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又想到夏目漱石“今晚月色那么美”就是“我爱你”,因为面对同一片月色,你我心意相通啊!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李隆基和杨贵妃在七夕夜结下爱的箴言时,心中也向往着能像牛郎织女一样“情似金钿”吧?

只可惜牛郎织女是“举头望月未别离”,李隆基和儿媳妇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最后一句却是感叹“难忘今宵”,七夕这一晚的相逢极度难得,月亮啊,你晚点落!美玉般光彩的霞光,你晚点儿来!

这是天下有情人共同的夙愿,也是无数男男女女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而在这样一个场合,写这样一首诗,平大诗师的心意再明白不过了!

梦寐以求的那个女子,你愿意与我携手一生,圆满度过吗?

不光如此,对于周遭的观众们也都提出了“要求”:

看到了“乌鹊更衔天女石,蟏蛸仍吐汉宫丝”吗?

现在有一分美满的姻缘摆在我们面前,各位能像“乌鹊”“蟏蛸”那样善解人意,成人之美吗?

“好!”人群不约而同地爆发出喝彩声!

“佳偶天成啊!”

“平大诗师与天仙姐姐,那是再般配不过了!”众人看着“欢宴最难重此夕,桂沉瑶彩不妨迟”,都感慨良多!

到今天这个时刻,无论是太阳月亮,都还请缓一缓脚步,为有情人驻足,见证美好时刻的到来吧!

这段姻缘要问我们答应不答应,我们自然是举双手答应!

的确从各方面来看,我们都不会是平大诗师的对手,也没有谁比他更合适!

因为我们扪心自问,都没有平大诗师的感情真挚,一往情深啊!

纵有内心不乐意的,可是看“民意”如此热烈,也不好出来表达。

甚至有人说“欢宴最难重此夕”,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让他俩原地结婚,大家一起喝喜酒吧!

如此热闹地哄闹了一段之后,陈成冷眼旁观,也没有重新捡起他第三首诗稿的意思。

水军!

在场起哄的,绝对都是水军!平鸿轩雇佣来的水军!

怎么着你们俩就是牛郎织女了?

怎么着大家就要一起送祝福了?你是蔡国庆啊?

不祝福就说人是专门搞破坏,是天帝是王母娘娘?(这好像……也不错……)

“各位能抽空,看看我的作品嘛?”陈成问。

众人看着他:你特么都不让我们看,我们看个毛啊!

“不用看。可以听。”陈成道。

我来唱。

因为我唱得比说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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