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沈羽涅,符华 (第2/2页)

“我去买点东西。”待到他们离开，沈羽涅转眸朝着两位少女说了一句，而后身子从高空跃下平稳落地，在黑暗的小巷中消失。

高楼上只剩两人默默的吹着冷风，苏语嫣将身上的衣服裹紧驱散冷意，明亮的眼中倒映少年的身影，透出着迷留恋的神色。随后她感受到平静的目光落在身上，微微偏过头才发现符华正望着她。

“衣服吗？”苏语嫣以为那位姐姐是想要衣服，虽然不太想给但她还是准备脱下。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而且这位姐姐看着和哥哥关系不浅。

但符华却是摇摇头，继续用着平静的目光看她。

这可让少女心中犯愁，因为没有再看自己的原因了。目光平静却在她心中激起千层浪，脑海中升起各种胡乱的想法，已经在封闭的环境待的久，她每天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幻想各种事件发生，现在也开始幻想起来。

最后苏语嫣缩起脖子，小脑袋似是要埋入衣服中，用着怯生生的语气说：“姐姐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要哥哥抱我的，你要打的话就打我吧……”

符华对这奇怪的说话蹙眉，她只是在确定少女是否有死士化的迹象，毕竟博士所说的已经注入崩坏兽的血液，正常抗性的人都会变成死士。可怜巴巴的模样令她忍不住叹息，感觉就像和几岁的孩子相处似的。

她收回目光轻声道：“我不会打你的，也没有人再会打你、逼你做实验，接下来听从我们的安排就好。”

“喔，好。”

沈羽涅走在黑暗的巷子里，通过这里外面就是贫民区的商店。他得去给苏语嫣买点衣服以及取钱，好事做到底所以少女前往圣芙蕾雅的费用他全都包了。

正走在路上后面一双小手圈过身子扣住，让他不得已停下脚步，温暖感贴紧背后。是西琳将脸蛋依靠在上面，她努努小嘴扬起嘴角，“做得不错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谢谢你的奖励。”沈羽涅失笑，视线中明亮的巷口就在不远处，他倒是不想让妹妹松开手，不过这样延误下去也不太好，“能不能换个时间，现在我还有事要去做。”

“回去就没有了。”西琳松开手，抱住少年的胳膊与其紧挨在一起，“快去买吧，那个姐姐会有新的生活。沈羽涅，如果天命也有这样的研究在你面前怎么办？”

“我会去摧毁，再不然也不愿意看他们草菅人命。”沈羽涅平静的说。他也细想过这个问题，从教堂中男人的故事之后就开始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流血的战争就是儿戏。

更何况是崩坏这种足以摧毁全人类文明的灾厄，太多人因此而变得疯狂。他们抱着拯救人类的目的，不断做出各种令人发指的实验，到最后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研究必须要有成果所以要做下去。

已经说不上来对与错，就像两节火车轨道上有一个听话和一群不听话的孩子，那你是选择哪条路线呢？

沈羽涅只为心中的私念去做，他不愿意看见有人在眼前死去，纵然世界已经变成深黑，他也想成为一抹微弱的白色。

“救人多好啊，她们都会感谢你的。”西琳笑笑着呢喃。

摆在苏语嫣眼前的是全新的衣服和几千元，够她买上机票和买好多的吃的。眼前的少年平静中带着笑意，说：“去极东京都的上面，那里有个名叫圣芙蕾雅的地方，如果你无处可去就去那里吧。”

少女的眸子变得湿润，泪珠从眼中滚落。她抱着那套衣服，口中不断默念两人的名字要将其深深刻在脑海中，“沈羽涅，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