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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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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那身手了得,乖张狠辣的戚望袂竟为女子,还是皇室族裔。厅内人等见她落败原是一片欢腾,喝彩声、鼓掌声、奚落嘲讽之声不绝于耳,齐王现身后嘈杂声才少了几分。此际身份道破全场顿时一片哗然,随之转为鸦雀无声,谁都不愿得罪皇家子弟而惹上麻烦,何况是这样一位狠角。

齐王搀扶着长宁县主缓缓起身,接着衣袖挥动拂向秦星河刚点的诸穴。一拂之下长宁县主腿上被封的诸穴气血骤然通畅无碍,她冷眼缓缓环顾四周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一旁的秦星河身上,开口道:“小贼,武艺当真不错,你师承何派?姓甚名谁?”

“嘿嘿,在下御剑门秦星河,小县主若是日后有何指教在下定在渝州太妙山纵天峰恭候。”秦星河不等师兄开口径直答道。厅中众人都露出恍然的神情,都想原是剑宗之人,难怪如此年少有成。只见齐王也朝他连番打量,眼中满是嘉许之意。

“你这满口胡言的小贼,县主便是县主,何来小县主之说!” 长宁县主见亮明身份对方也毫无惧意,露出几分闺怒。

“我见你年纪也不比我大,还不是一口一个小淫贼、小贼的唤我,哈哈,既然动手没吃亏,嘴上自然也不能吃亏了。”秦星河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顽皮不羁性格,从小在门中嘴仗没输过,此刻也混没去想对方乃皇亲国戚之身。

叶无忌知道师弟性子,赶紧扯他过来,耳语几句让他不要再言语。

长宁县主乃襄王幼女,年少聪颖,又生的亭亭玉立,一向对其万般宠溺,又深得皇太后垂爱,在宫中见了皇帝也是恃宠三分娇。何时有人这样对待过她,一时竟有些语塞,向齐王发嗔道:“齐王兄,难道你就看我在你府上这样任人欺凌吗?”

齐王虽少在京城,但长宁县主痴于武道,又知齐王乃皇族中有数的高手,遂只要回京就会被缠着授艺过招。而长宁县主确属天资聪慧之人,齐王指教往往一点就通,加之性格精灵,长期在边关浴血厮杀的齐王总能在这小妹子身上寻得一丝轻松和快慰,久而久之也对她疼爱有加。此时见她嗔怪,哑然失笑道:“我不问你到我府中干扰军务之罪,你倒还要我给你赔礼不成。今日你也该耍够了,随我去看看那位被你打伤的少年吧。”

“我何时有干扰,选试之初我就说是‘齐王妹’了,只是你属下兵士不仔细,登录成‘戚望袂’而已。” 长宁县主说罢狡黠的一笑。

“原来你是来替我考校军中诸人行事是否细致,那当真要感谢与你了。”齐王也打了个哈哈。说完吩咐熊廷羽妥善安排入府应试人等后续之事,同时向厅内众人寒暄了几句,拉着长宁县主出了演武堂。

熊廷羽将齐王吩咐之事一一安排妥当后,带着那轻功卓绝的男子来到叶无忌一行人身旁介绍道:“这位是我燕宁军魅影卫统领鹿济时将军,他麾下魅影卫个个轻身功夫一流,刺探敌情、传递军情、策反刺杀、散布流言样样精通。我军种种战功,鹿将军和魅影卫功不可没。”说着又一一将叶无忌等人介绍给鹿济时,各人互相行过礼又是一番寒暄。

“此间事务已了,厨下酒菜已备好,我带各位去楚风轩。大王今日欢喜,诸位定要不醉不归。”熊廷羽说完就引着众人离开演武堂往楚风轩行去。

齐王府虽极尽简朴,但占地却是不小。演武堂在王府东侧,楚风轩在西侧,走了一盏茶功夫才到。不过几人一路谈论着刚才的几场比试,倒也不觉太远。

楚风轩修筑在一片池塘之上,池内种有荷花,若是夏季到来荷花盛放之下景致想必甚美。此楼筑有两层,一层是分别名为为“修身”、“论道”的一大一小两间茶室,二层同样是一大一小两个名为“平北”和“燕宁”的宴会厅。这楚风轩是齐王接待外客所用,外部景致和内部陈设装潢比起府内其他地方倒还是显得典雅气派许多。

熊廷羽领着众人来到二楼平北厅,刚一进门发现齐王竟已在座,方才大闹演武堂的长宁县主也在厅内。叶无忌几人见齐王先到都觉甚为意外,原以为以他身份必是众人到后才通报他前来,谁知他竟如此热情,提前到来待客。

齐王见众人到来,起身示意叶无忌一行入座说道:“四位请坐,都是习武之人,各位不必拘束,府内酒微菜薄只怕招呼不周。”

叶无忌等人行礼后当即入席,在熊廷羽的引导下叶无忌坐在了齐王身边,秦星河陪在了长宁县主之旁。申、肖两人则由同为行伍之人的熊廷羽和殷云野作陪。

各人坐定,熊廷羽当先欲为齐王介绍叶无忌师兄弟:“大王,两位少年英雄都是……”

“两位是剑宗第几代门人?”不等熊廷羽介绍完,齐王就先发问到。

“大王,我俩是御剑门第七代弟子。我是叶无忌,这是我师弟秦星河。”叶无忌携秦星河拱手向齐王说到,只是奇怪齐王为何如江湖人般称御剑门为剑宗。

“许多年前我有缘结识剑宗几位侠士,当时他们曾指点与我,且一同并肩对敌,其中一位前辈擅使捕风掌,对我颇为照顾。一别经年,方才见秦君使出倍感亲切又恍若隔世。”齐王眼里满是追忆思念之神色。接着又向叶无忌问道:“叶君与立钧大侠同姓,可是老宗主孙辈?”

“大王,本门宗主正是在下太公。”叶无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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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那你与逍遥双剑叶清平夫妇如何称呼?”齐王似有几分激动。

“大王识得在下已故的双亲?”叶无忌稍感意外的答到。

“今日竟能与故人之子同席共饮,幸何如之!”虽未正面答话,但齐王微红的眼眶已做了回应。

“来,我们为今日相聚先共饮一杯。”收敛情绪后齐王招呼众人尽了杯中之酒。

叶无忌只感到这酒入喉辛辣异常,与昨日清雅的 “太白醉”完全不是一个路子,不自觉的眉头稍稍皱了皱。

“叶君长居渝州,当是喝不惯这塞外之酿吧。”叶无忌这细微的皱眉没逃过齐王的眼睛。

“确实没料到这酒如此辛辣,不过倒也有一番别样滋味,让人不禁从酒中尝到塞北那凌冽的风沙和彪悍的民风。”叶无忌虽有几分尴尬,但也从酒中品出些不同的味道。

“叶君可曾到过塞北之地?”齐王询问到。

“惭愧的很,虽已年将弱冠,但还不曾游历到过北境。”叶无忌回到。

“这酒当真够味!比昨日之‘太白醉‘有过之而无不及!香而不腻,烈而不呛,酒稠如油,回味微甘。师哥,不如面见圣上后我们再去北方游历一番如何?”秦星河乃好酒之人,一杯下肚顿时勾起了对北方的向往。

“小小年纪竟是个酒鬼,倒也少见的很。”长宁县主在旁讥讽到。

“嘿,小子一向不斥被唤做酒鬼,若能尝尽天下美酒,便做了这杯中之鬼也不枉此生了。小县主看来是真喝不了这塞北烈酒。”秦星河见长宁县主举杯浅尝辄止自觉甚是可惜。

长宁县主不愿被秦星河小瞧,猛然举杯一饮而尽,喝的急了陡然被呛的满脸通红,又不好当着满桌人发作,只得向秦星河怒目而视。

“真瞧不出秦君虽然年少,倒是颇精于酒道,短短数语把这‘塞北暖’的妙处说的淋漓尽致,武艺高酒量好,须得敬你一杯。”齐王方才见秦星河使捕风掌,不禁勾起往日回忆,爱才之心陡生,现在又看他小小年纪对这京城人士并不青睐的‘塞北暖’竟是颇为推崇,更感亲切。

“多谢大王,小子武艺在门内也只属平平,至于酒量嘛倒是可以挣回些颜面。”秦星河嬉笑着又干了这杯。

“也不害臊,习武之人不以业艺为重,竟以酒量沾沾自喜,干脆去干那贩酒屠狗的营生罢了。”长宁县主被秦星河当众击败,一直耿耿于怀,酒席上自是针对于他。

“小县主当真是星河的知音,我一大志愿就是开酒肆,日日能与同好之人共谋一醉。”秦星河丝毫不以为忤,继续与她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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