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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傲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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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蛮就这么被关了禁闭。

起初她还有心情数日子,到后来便随之去了。

禁闭室里连扇窗户也没有,所以外边的亮光半点都透不进来。不过还好,铺满房间地面的灵阵还亮着,不至于让屋内陷入完全的黑暗。

徐蛮是婢子出身,别的大本事没事,可耐性却是有的,尤其是不会输给凌渊。

初初进来的那天,这个紫电灵阵还不会对她怎么样。可随着日数的增多,释放出的电击次数也越来越频繁,难受也越来越加剧。

而且徐福也不再会过来给她送辟谷丹了。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凌渊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所以,徐蛮也该出去了。

被关禁闭的这些日子,徐蛮想了很多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在想着,离开凌渊后要怎么去生活。

她现在这副身体已是八十高龄了,练气虽然也可以延年益寿,但并不能长寿多少。

该死的时候,一样要死。

所以她想修仙,她要变强,她要去肆意享受人生。

只因为她上辈子,真真是太不快活了。

所以,若凌渊能同她好聚好散了。徐蛮还是想留在天寻宗,认真拜个师尊,努力修行一场。

上辈子她七岁被卖,在人牙子手中待了数月就被卖入了户京官家里。可这京官家很快就出事了,他们用她顶替了小姐的身份被充入了宫中。

再后来,她走大运地到了凌渊身边。

可无论在多尊贵的人身边做奴婢,奴婢也还是奴婢。

教她们奴婢规矩的老嬷嬷,会因为她们稍微抬了些头的站姿,把她们的腿都抽肿。会因为她们说话的声调高了些,就把她们的嘴巴都抽得破皮流血。

所以奴婢们不能有自己的个性,必须把自己缩在一个狭窄的盒子里。

对主子笑那是媚主,对主子哭那是晦气。她们就是群不配拥有灵魂与喜好,只配服侍人的卑贱存在。

徐蛮实在是做够了这样的人,她太想自由自在地为自己活一场了。

边想着,她边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摸出颗回春丹的举在手中看着。

她藏了这颗回春丹几十年,那会儿也是偷偷摸摸买下的。幻想着如果她也变得青葱年少了,凌渊是不是就会多看她一眼。

可每每把这颗丹药放在嘴边时,徐蛮骨子里那点小傲气就上来了。

心想着,她不能向世俗的眼光妥了协。如果有人愿意来喜欢她,必定也能接受她这满脸皱皮,日渐老去的模样。

所以,徐蛮无数次把递到嘴边的这颗回春丹又放回储物袋里,又无数次忍不住把它拿出来想吃下去。

就这么犹豫着反复着,徐蛮也老了,这颗回春丹却还在。

世人都说女人会为悦己者容,可都没有人来悦她,她又容给谁去看呢。再者,只因容貌上的悦,又会否是种真正的悦?

徐蛮对这点太纠结,所以也一直在苛待自己。但现在,她想做出与上辈子不一样的决定,想要获得新生。

不为取悦别人,只为愉快了自己。

所以她决定吃下这颗回春丹,但不应该在这监牢样的禁闭室里。她得出去,到个阳光灿烂的地界里再吃。

做下了这样的决定,徐蛮扶墙站起身。朝门走去,拍动它大喊:“来人啊,放我出去,让我去给主子认错。”

她的喊声落下不久,走道里急急忙忙跑来个打杂的年轻小弟子。

凌渊性子孤拐,他不爱收徒弟。只在她决定不同他住在一处后,去外门捡了两个筑基期的小弟子回来给他跑腿打杂。

此时,这名年轻弟子差点儿泣泪地忙打开门看着徐蛮。

“阿蛮姑娘,您总算想通啦!早晚都是要这样的,又何苦赌这口气呢。”

这一个多月来,他和另一名弟子周逸过得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随时都担心脑袋会掉下来。

徐蛮站在门内,因为久远了岁月,还在想这人的名字。

过了会,她终于记住,笑笑地喊他的名字:“苍元。”

苍元因这声莫名愣了愣,往日里这位可不会这样喊人的。

徐蛮觉得新鲜,便又喊了几声。

这世她还没有为恶,还可以敞亮又坦然的活着。

这真是太好了!

苍元伸了手去扶住徐蛮,生怕她一个反悔又给躲进去。

徐蛮把他的手给推开,抬腿自己走出来。

“凌渊真君有事出去了,不如姑娘您去他老人家的制符殿里等着?”

因为句姑娘和老人家,徐蛮忍不住低声笑开。

她眼下都八十高龄,满头白发苍苍的模样了,还被人叫姑娘家。而凌渊明明是个青葱少年,却被人称呼老人家。

可是笑过之后,她便又叹了口气。

在天寻宗琼峰生活的年头里,她总是被人喊着阿蛮姑娘阿蛮姑娘。可那些喊她的人,可以是哪座峰的弟子,谁的师兄,谁的师弟。

只有她一个,是个姑娘的称呼。

边想边走着,不多时,凌渊的制符殿也就到了。

苍元面带喜色的把门推开,让了徐蛮进去,又赶紧把门关上。

殿内的灰白地砖上,不知多久没打扫了,凌乱着满地的纸张,纸张上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与纹路,还有些极为复杂的演算。

符阵一道与修别的不同,要先演算好了才可以在某些东西上画阵。那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几个字,在阵中可以生出千千万万种变化来。

当然了,脑子灵光时也可以在任何场地上临时画阵与走阵。

徐蛮也见过凌渊随意在地面走阵的,也见过他在擂台上走阵的。

一些时候那些输给他的人,总是愤声的朝他大喊:“姓凌的,要是不用这些鬼东西,看谁能赢过谁。”

然后凌渊真会不用阵了,可那些人在他的亲自动手之下,还没有在阵中坚持得那么久。

这样想着的某一瞬,徐蛮很想收拾好这满地的纸张,可却又忍住了。然后放眼望去,丢开了拐杖走动起来,把她打扫擦拭了几十年的桌椅板凳柜子全都摸了遍。

因为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做谁的奴婢了,便也再不会来打扫擦亮它们了。

不多时,徐蛮摸完就又停下四处看看。

凌渊这屋子里除了阵符卷堆积如山之外,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了。

说来也可笑,琼峰修符阵的一个他一个他师尊反而是两个最穷的人。因为符阵是个极为耗财耗物的消耗品,有时费尽心力制成只能用那么一次就没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南道真尊才把符峰更名为琼峰的吧。

琼峰穷峰,听起来有点儿朝人哭穷的可怜味道。

凌渊最初拜南道真尊为师时,也着实穷过好一阵。稍微有点灵石与寻到点好物,都要被他的师尊给收刮走。

等他晋升上了金丹期,各种秘境里来来回回的,手头才真正富裕起来。不过他修阵这一道,真正是比修其它的消耗太多。

而他这人又有个怪癖,不爱拿自己辛苦研制出的符阵去卖。所以,也就只能过这种穷日子了。

边想着边做完最后的告别,徐蛮就打开门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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