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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委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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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莲凤怀疑自己听错,一脸震惊的朝徒儿看去。

见师尊如此模样,徐蛮也心起忐忑地赶紧将刚才的话给重复了遍。

这回莲凤侧耳认真听了个清楚,却心肺都快要被气炸的举扇朝人指去。

颤抖了几下,挥臂将房门紧闭,抬掌怒砸向桌面的喝道:“孽障,跪下!”

这栋丹殿非同一般的凡间建筑,只要关闭了屋门,便可隔绝了里外的一切声音。

徐蛮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师尊要她跪自然是先乖乖跪下再说。但跪也要跪个明白啊,便抬起双疑惑的眸子望上去。

“师尊,徒儿哪里做的不对了,您作何要发这般脾气?”

莲凤对上双无辜似幼鹿般的眸子,胸口一窒的赶紧移开了眼神克制。

别以为用上副这样的面孔,就能使他心软的不给出惩戒。

半晌,待他终于重新堆砌起怒意,才再度朝人寒霜般的看下去。

“为师知道丹峰的一些弟子,有个暗地里不成文的规矩与习惯。初次开炉若是废品太多甚至连废品都无时,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可怜或是讨个吉兆,会花灵石悄悄买些他人炼好的丹药充做自己的来展示与上缴。可哪怕是撒谎作假,你也该衡量一下尺度!”

醒悟到自己说了什么鬼话后,莲凤赶紧又道:“呸呸呸……为师先前说的不对,实力是怎样就该是怎样,弄这样的假又有何意义。你来丹峰才多久,这样混账的事,是不是你四师兄教你的。如若真是,看我饶不了他!”

话落,又拍了下桌面的起身,想去狠狠教训下教坏师妹的老四。

而徐蛮听完这番话,总算摸清了起因,惊奇丹峰暗地里竟还有这样的操作。

有些想笑却不敢,只平和了眼神朝人淡淡道:“师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作假。”

望着双毫无悔意的眼,莲凤又是气得胸口一哽:“那你说说,你如何才能炼得成丹。一没种下火种,二没好好学过一些炼丹方面的知识,三还只是个练气期。这样一个基础的人说出了七颗丹,就算为师愿意包庇徒弟的信了,其他人又怎会信呢,往后你在这丹峰与宗门里又要如何自处!?”

这话说出,莲凤更是气她的不懂事,又恨自己不能似待其他几个徒弟般的抽她一顿以示惩戒。

几番气恼又不得法之下,只能将个桌子拍得哐哐响。

见师尊越气越狠,徐蛮也不知道作何解释的头痛起来。因为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的。论修为与书面知识,这丹峰里随便拉出一个都要比她强与懂得更多。她腹中这点技巧,还真算不得什么。

上辈子在幽冥涧,她见识过很多不同的炼丹方子。最基本的是灵草的排序,再特别些的是在炼丹之前先融合灵草,还有些更狠的则是以丹炼丹。

可以说在修真界里,每位丹修都有套自己的理论与方法,别人的不一定适合。再有就是炼丹途中的控火与点水之术,哪样差之毫厘都会让炼出的丹药缪之千里。

然而,这些关于炼丹的基础知识,眼前的这个元婴丹修岂能不比自己懂得更多。

所以徐蛮也无法在这人面前夸夸其谈,也无法对他言说她这副年轻的壳子里,装了个有二百多年炼丹经验的老魂儿。

只得扯住人的袖管轻摇了两下,小心翼翼看上去的安抚着他怒气:“师尊,手都要拍麻了。再说拍坏了这张桌子,还不得再花灵石买个,徒儿眼下可拮据得很。”

如此之下见人面色果然大有好转,便又趁热打铁道:“不过是几颗最末品的丹药罢了,哪值当您气成这样。凡间界里的道士们都能炼得成丹,我这样一个练气期的怎么就不能炼成了。我来天寻宗也一甲子有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琢磨这个琢磨那个,说不定在炼丹一途上还真有点天赋呢。”

莲凤听着徒儿这番大言不惭,气着气着忽又重新坐下。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师便就来听听你是如何炼制成这批丹药的高深技巧吧。”

徐蛮被这道不信任的眼神弄得有些泄气,但又口说无凭,只好道了声失礼后站起身,走到屋内的药柜前。

可巡视一遍药柜后,才丧气的发现。

一批差中选优的灵草,已被她这三炉九品的容量用完。

就这样,炼出的也全是些末品。

如果再用这些差中之差的灵草来炼,只怕连九中出五都难。

不由面色一灰的转头,对上那双寒光威慑的眼:“师尊,徒儿可以发誓这几颗丹药真是我自己炼出来的。如果有再好些的灵草,可再炼制一回的让您守到出丹为止。不过后日就是开火冢的日子,待徒儿种下火种后,再炼制一回给您看也不迟的,如何?”

莲凤看着这道可怜兮兮想争得他同意的眼神,又想起她那日来拜师时被拒绝后朝台阶下走去的背影,想起她将自己全部的符箓朝他递给上来时那样副戚戚然的小可怜样。

不由心中一揪,眼角眉梢间的寒霜立时退散的暗想,这孩子不过是太想再找个容身之所,因而过于急迫地欲表现自己罢了。

他又何必这样严苛的将她吓坏。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再有不懂事的地方,他用心的慢慢教便是。

想通了这层,莲凤长叹一息的朝人看去:“将你那几颗丹药拿来为师看看吧。”

徐蛮以为师尊终于信了她,也舒展了眉色,赶紧走到储物柜那儿,将几个丹盒全都捧在手中的行至八仙桌前放下。

待将盒盖全都打开后,才屏息静气的等着师尊点评。

然莲凤只淡淡扫了眼桌面并排的七颗丹药后,便举扇将其一分为二的看向徒弟。

“这边的三颗你可以用来上缴,这边的四颗自己收起来吧。炼丹的开初就这般轻狂至满,后边若实力跟不上岂不是狠狠打脸。”

说完,又皱紧眉头的举扇从四颗那边拨了一盒朝三盒那边去:“万一太少让人看轻了怎么办,还是四颗稳妥点。”

话刚落下,还不待徐蛮开口说些什么,莲凤又用扇由三颗那边拨了颗去往另一边。

“怎么说也是我的徒弟,也不能太过于平平无奇。五颗吧,就五颗,不能再多了。”

徐蛮大惊的见这一顿操作,急不可耐地欲说,却遭人抢先道:“行了,你无须再多说什么。待种下火种后好好努力修行认真炼丹,才不至于负了为师此时的这番苦心。好了,乖乖的自个儿玩吧,为师走了。”

说完,真的起身朝外走去。

待行至门口时,却记起了什么的又回转过身的朝人道:“明日主峰那边有新弟子入门礼,可记得抽空随师兄们来瞧瞧热闹。”

徐蛮愣愣地站在原地目送人不见了身影,有些失望于明明只是几颗末品丹药却还不被承认这件事。

但转而一个低头,见桌面被一分为二的丹药,又忍不住满心的暖意升起。

觉得拜师啊,当真是个奇异之事。

分明是个毫无血亲关系的人,但却可以这般亲近的撒娇哀求。而对方也一一接纳的还以一番训斥或安抚,甚至自以为然的帮着做些明晃晃的作弊之举。

但也不是所有的师尊皆是这个样子,上辈子在幽冥涧,徐蛮也见过被师尊抽筋剥骨夺取金丹增加自身修为的凄惨魔修。

而她万分庆幸这辈子的自己,能大胆的离开凌渊遇上个真正心软之人拜做了师尊。

然,被这样想的莲凤,却并不是离开了小徒弟的丹房就回了第十层自己的丹房。

而是走到隔壁四徒弟的丹房,一把将门推开又反手关上后,将手中羽扇化作根长鞭的朝人身上抽去。

南圆的一个师字尚喊在嘴角,就见道白色鞭子当空抽来,忙抬手一把握住。

“师尊,您这是为何?”

莲凤大恼得看过去,喝道:“孽徒,为师教训你,你居然敢还手。”

南圆赶紧松开,却在眨眼间挨了三道快如残影的鞭打。这般于他来说是种常态,他也只能忍着两臂微疼,将眼中涌上点点湿意的朝那始作俑者看去。

“师尊,您……就算打我,也得让我知道一个理由啊。”

莲凤见徒弟如此模样,眉头一拧的厉喝:“男儿流血不流泪,做这委屈模样给谁看呢。如此的不争,便是该打!”

说着,又想起往日里他那些不听训诫的作为,不由捏紧了手中鞭子又抽过去几下。

南圆一见这势态,虽不知缘由,也赶紧认错:“师尊,别打了,徒儿知错。”

说完,忙奔近过去跪下的抱住人一腿哀求:“徒儿真知道错了,求师尊饶恕。”

莲凤满目嫌恶的一个抖腿将徒弟震开,才将鞭子重化为羽扇的轻轻摇晃了几下。

“真不敢了?”

南圆赶紧跪好点头:“真不敢了!”

莲凤这才缓和了面色,瞥眼朝下看去的厉色道:“以后再敢教你师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为师将你狗腿都打断,记住了没?”

南圆总算弄清楚了这顿鞭子的起因是谁,却更是一头雾水的感到冤屈。

“师尊,我教师妹什么不该的了,我俩私下里可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

莲凤知道这个徒弟向来都是没抓住把柄就绝不认账的,也懒得同他争辩。

更何况抽了他一顿,什么气也消了,便淡淡道:“明天主峰那边热闹,记得喊上你师妹一同去瞧瞧。”

南圆抬手扯住人衣袍,不忿地争辩:“师尊,我冤得慌,您到是把事情说清楚啊。”

莲凤细细品味了下小徒弟的扯衣袖和四徒弟的扯裤管,一把挥扇拍开那只手。

“行了,明日记得带你师妹过来。”

说完,再不看人一眼的举步离开。

而南圆只待那道身影挥出气劲将丹房的门关上后,才满心吃味的陷入了忧伤里。

从前只有他们四兄弟时,师尊什么都是偏向他的。可至从有了师妹,他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他越是深想,越是感到心痛难挡。实在无法排解之后,决定去找三师兄诉诉苦。

可正当他拉开房门时,门前正好有人预备过去。他怔了怔神,大起嫉妒与悲伤。

徐蛮也诧异了下四师兄的开门之举,但连忙拱手施了一礼:“四师兄安。”

此时此刻,南圆的心境别提有多么复杂了。他掀了掀唇,很想朝这张脸怒喊。

说正是因为你的不知名原因,致使我方才挨了师尊的一顿鞭子。也是至从你来到后,师尊的心眼就偏得没边了。

甚至想卑劣地卷起袖口,给她看看他臂上的鞭伤,再狠狠的讹诈她一顿。

毕竟这位师妹的身后,可站着位符峰的元婴大能,那可是个富裕又出手大方的主儿。

可恨恨咬牙到最后,南圆却是不愿露了败迹的让她更得意。

便强压下不忿与酸意,高高端起副师兄的架势道:“出去啊?”

徐蛮嗯了声,又道:“师兄也出去吗?”

“嗯。”南圆的语气略有些僵硬。

“那……师兄请先。”

“……”看着这人害他受冤一场,还闪着双茫茫然无辜的眼,南圆就觉得有股气不能散的大喝一声:“徐阿蛮,你、你……”

他本想说你这个妖媚的小蹄子,把师尊的心都勾得偏没边了。

然后你了几遍后,却深知这样辱人的话说不得,只好闭眼痛道:“你是师妹,我是师兄,所以此后不准对我不敬!”

徐蛮哑然僵住,有些不明白这个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何能引得他如此激动。

不过还是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南圆大恨自己无用,更起郁色的干脆端起副厉色的面孔:“在外不准惹事生非!”

“嗯,我知晓。”徐蛮淡淡的答道这句,只觉今日的四师兄有点怪怪的。

却不想这人嘴角裂开个诡异弧度后,没完的又再开口道:“师妹,快说你以后不准忤逆我任何一句,有什么也都绝对乖乖听师兄话的站在师兄这一边。好了,就是这句,快说。”

“……”这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徐蛮真的很难开这个口。

却见人眸色一锐,道:“我是师兄你是师妹,难道还想在这层身份上越过我去吗?所以,快说。”

徐蛮垂眸想了想,明白这样以身份压人的事情走到哪儿都会有。便阴奉阳违的扯开道笑,完全不走心的淡淡道:“是,谨遵师兄令。师妹此后一定乖乖听师兄的话,有任何事情一定站在师兄这边。”

因这席话,南圆心头升起了些暗悄悄的愉悦感。因为从前,他才是那个身份最微的,一贯都是受着师尊与几个师兄的呼呼喝喝。

而此刻,总算有个不敢抵抗的软绵羊乖乖的受他欺辱。便一扫了眉眼间郁色,止不住险恶的朝人更是抬高了头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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