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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委屈 (第2/2页)

徐蛮诧异的微张了唇:“为何?”

南圆一怔,用力的瞪眼过去:“才说不准忤逆了还敢反问,让你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因为我是师兄你是师妹,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就再说一遍,因为我想听。”

徐蛮有些错愕,又觉有些幼稚的想打人。但此举绝不利于她在天寻宗这颗大树底下苟命,便无奈的将话又重复了遍。

然而,南圆在她话落后,却依旧不放过她的展颜恶笑道:“再说一遍!”

徐蛮克制了再克制,极力的把脾气压到稀碎:“师妹此后一定乖乖听师兄的话,有任何事情也一定站在师兄这边。”

从前在深宫里混过的人,岂会被点小儿科难住。如果有需要,她甚至可以一日一夜都重复这句,听得人的耳根生厌。

但南圆毕竟与人同一个师尊,摆了个款的出了口恶气,就挥挥手道:“行了,去玩吧,明天别忘记了随我们一起去主峰那边观礼。”

徐蛮终于松了口气,忙拱手一礼的退开些距离:“师兄先请。”

话落,目送着人踏出自己的丹房,转身就推开隔壁的走进去并关上了门。

徐蛮细细品了下,仍是觉得幼稚得有些可笑,便继续抬步朝外走去。

因为明日的典礼与后日的入火冢事宜,整个丹殿从上到下,都有些兴奋与热烈感。

徐蛮极为享受这种氛围,听着充入耳内的各种窸窣声一路出到了殿外。

外边依旧是副轻风飒爽,骄阳正浓的模样。

徐蛮先是在丹峰的各处逛了一圈,因为丹峰弟子需要田地种灵草的特殊性,所以住处并不是拢在一起的四散着。

而且在丹峰里,大抵是寻不到任何可用的灵草。毕竟在自己的地盘里,哪怕是根再瘦弱的灵草也会遭人连根拔起的用上一用。

但徐蛮身为一个丹修,最心痒的便是寻挖灵草啊。只是羊毛不能总逮着一只薅,剑峰那群剑修们脾气可都不怎么好。

而且她挖灵草这事,迟早都得传开。

不过在传开之前,还是让她再薅上一把吧。但这回,徐蛮不打算再去剑锋了,她想去器峰转转看。

这想法一起,徐蛮立即兴奋的折转脚步,朝离得最近的转送阵走去。

一阵过后,她就出现在了器峰的一个大阵中。静立在原地想了想如何应对各种状况后,徐蛮这才踏出了淡蓝色的灵阵。

可一出去后,她就呆住了。不知道这个阵,怎会设在如此开阔与人多之地。

因为她所处的地界,是个圆形宽广的大平台最底部,而周围一圈圈梯田往上的地势上,建立着一栋栋或大或小的精致木屋。

而这些屋子前,密密麻麻的堆砌着些不知名器具,器具边上的器修或躬或蹲或各种姿势的都在专注着自己手中的事。

他们身上的服饰不像剑修样的霜白,也不与符修的银灰一样,更不同于丹修镶嵌入灵植的翠绿色。而是一身黑漆漆的,甚至有些男修还光着上半身。

徐蛮当然不会因此而感到什么羞涩,她做过凌渊的婢女几百年,也在某些年的边疆兵营里见识过太多。

所以,很快便收回视线,放眼朝周围摆放的一大圈各式器具看去。对自己冒冒然踏入他人的地界这种事,有些后悔的想要踏入传送阵中再回去。

可就在她脚步刚移动寸许,满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中,有道厚重的嗓音清晰地传入耳中:“是丹峰弟子呢,来器峰有何事?”

徐蛮闻声望去,见个中年汉子拿着双铁锤就站在不远处。

光着上半身,可见的地方肌肉奋起。

她忙掬手施礼,道:“我、我……”

可我了几声后,徐蛮便不好意思接着往下说了。难道让她说,你们忙你们的,我只是来你们器峰转转,看到有好的灵草就挖回去,你们不用管我这样的话吗。

最后只能暗叹一声的,实话实说了。

“我来这边,是、是想找找看看,有没有些人不要的野生灵草好挖回去炼丹。”

中年男子一听,愣了愣,毕竟丹峰的弟子过来找灵草还是第一次见,算是稀奇。

但他很快就缓过神来,朝远处一名拉风箱的弟子招了招手的大喊道:“狄昭,你过来。丹峰的人说要在咱们这儿挖灵草呢,你带着人过去走一趟。”

徐蛮尴尬得直想钻地,埋头跟在那名为狄昭的弟子身后入了阶梯前的转送阵内,又出现在一片野草丛生的山道坡顶上。

“就是这里了,你去挖吧。”

徐蛮顺着人的指向朝下望去。

好家伙,稀稀拉拉满山坡往下的,全都是炼制各种丹药的灵草。

可能是疏于打理,那些灵草中也长着些说不上名来的杂草。

但怎么看那些沟渠,这一大片山坡上的灵草也是人为种植的。

是以,忙朝人笑着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想要你们田地里种的灵草,而是要野生的,没人要的那种。”

狄昭因被耽误了时间,有些烦躁地扶额忍耐道:“我们器峰连炼器都忙活不过来了,还哪有心思炼什么其他。这些灵草就是大伙儿不要的,你想要什么就随便挖吧。”

就算杂草丛生着,这也是别人的灵植田地啊,徐蛮又哪里挖得下手。

迟疑着想退走间,忽见对面的人在储物戒里拿出个东西朝她扔过来。

“是没称手的工具吗,拿去使吧。”说完,又摸出个箩筐扔过来。

“好了,东西都给你了,你自己挖吧,我就先下去了。”

徐蛮无言的目送人进入转送阵内消失了身影,呆怔片刻后才朝扎在自己脚前泥土里的铲子看去。

莫名就蹲下/身,从储物袋里摸出自己那把比较了下。

果然从外观到颜色,完全不能比。

这么一把好铲子,也不能任由人就扔在这儿吧。徐蛮想了想,还是把东西捡了起来又背起了那个箩筐。

反正再是尴尬也站在了人家的地盘里,那就不能浪费了这次机会。但人家正经的灵草地,徐蛮说什么也不会去碰的,哪怕它们无人打理的长满了杂草。

左右观望的选定了个方向,徐蛮听着可炸聋耳膜的捶打音,放胆的迈开了脚步。

平坦山道的这边是器修的炼器之所,而再一边的山坡灵草地下方是深幽悬崖,而悬崖的对面自然又是另一座浓阴密布的峻峰。

也不知这两峰的深谷下边,有没有什么绝好的灵草或是还未被人发掘的天材地宝。

徐蛮忍不住做此猜想,又感概自己眼下修为低微,没有只飞骑可驮着她寻遍天寻宗的每一处无人的角落。

片刻后,徐蛮终是惋惜的将眼神收回只关注于眼前。

她仔细的朝山道两边望定,走出了很远一段路程,却也只见些无关的野草野花。

略有些失望的抬头望去,却见前方不远处,有道白色水流由山巅冲下。如白练垂空悬挂般,激起水花纷纷与轻烟阵阵。

因下边器修们弄出的声音过于庞大,反而将这片原本响动的水声压制得分毫不闻。

无声仰望中,一阵清新水气涌入鼻中,让人的疲乏瞬间一扫而空。

若不是由路尽头的传送阵内走出一个个扛着大水桶的器修,徐蛮真想在此地打个坐的修练一番。但眼下肯定是不能了,她只能让开小道的站在路边让他们先过。

说来也是奇了,唯有剑修们是修真界内着装最为严谨的一类。

丹修们偶尔会因炸个丹炉,而蓬头垢面的奔走诉苦。符修们也因多执笔写画,衣衫袖口处多少带点儿朱砂与墨水的污痕也不甚在意。但丹符两类的修士在粗犷的器修们前面,还真是太小儿科了。

看着一个个光着上身从面前走过的器修,徐蛮只能扬唇微笑的点头示意。

而这些器修们虽每个都有看她一眼,但也没谁开口与她说一句话。

等目送了他们离去,徐蛮才朝路尽头的传送阵走去。

等站入了里面后,见脚下一圈的灵光图案中皆显示着锤子的模样,便知道这是个只能在器峰内运转的传送阵。

掂了掂自己贫瘠的灵石袋后,徐蛮摸出几颗灵石朝阵眼中扔下去,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另一座属于器峰的山头。

是以这半日,徐蛮在背着个箩筐在器峰的地界里四处乱走。

撞见了很多人,也终于不负所望的发现了不少野生灵草。在日落时分,总算不虚此行的回到了丹峰水榭里。

照例将满筐的灵草清洗晾晒整理入柜完毕后,徐蛮才坐在了床头开始打坐。

她也该认真点的将修为提升至筑基期了,不然手握再多的灵草,也不敢轻易开炉。因为哪怕她现在炼出颗超品的丹药又如何,也只能对练气期起到大作用。对于练气之上的高阶修士,却作用甚微。

而打坐修练的首要,便是摒除一切杂念浮躁的将心境归于一片宁静。

渐渐的,她阖上的眼睑眸光中,仿佛看到了片幽幽的漆黑。但很快的,这片黑暗中出现了些浮动的星光点点。

这些便是灵气的流淌韵动,它们慢悠悠的朝着徐蛮端在腹部的双手阴阳间冲涌过来时,然后又朝着她丹田侵入进去。

让她的身体感到一阵通透轻快,催使那三株灵力的根脉也开始微微颤动的吸纳起来。

因这番变化,徐蛮感到很是欣慰。

不由更是放开了心神,彻底投入了这片黑暗的世界里,吸纳着那漫天的灵力光点。

于此之中,周围的一切再不能入她耳内。这感觉很是玄妙,仿佛置身于片无边宙斯里,渺小而又静寂地面对着个庞然宝库。

它的天地里,有着密密麻麻无论她怎么吸纳,也吸不绝的灵气。让她有种解除所有束缚的畅快,肆意吞噬的饱腹感。

是以如此,徐蛮就这样似樽木桩一样的入了定。直至吸纳修练了一整夜,她才终于放下悬在丹田位置的双手,离床出到外边。

而外边,已又是一日的金乌正盛。

当她仰了仰头想辨别一下时辰时,桥廊上却走来几道人影的响起道喊声。

“师妹,你洗漱准备好了没,师尊让我们带你去主峰那边观新弟子入门礼呢。”

南玉这道话音刚落,就见被金芒照射得波光粼粼的池面,忽然窜出条黑黝黝的庞然大物,眨眼间就卷了他朝前飞去。

他听着后边三位师弟不太走心的大喊师兄,又俯下见到了个娇俏又震惊的面孔。

“师妹,你起了啊,准备好出发了没?”

徐蛮微张着唇,见那条大大的蚺蛇将大师兄南玉卷在身体里的高高立在水面上。

还张开副血盆大口,正对着人的脑袋。

仿佛在对她邀功,只等她着一声令下,就咬碎牠嘴下的那颗人头。

而她的大师兄南玉。

居然还是一派临危不乱的笑笑模样,甚至还扭过头,朝那卷着他的大蛇也笑了笑。

呆愣瞬息后,徐蛮赶紧从屋前抓起把锄头,高高举起的朝那蚺蛇怒吼:“快把人给我放下来,不然我可没好果子给你吃!”

蚺蛇不服的转过头朝那副娇颜凶吼,因牠收到过那施咒之人的两条命令。

一是要拿下侵入这座水榭里除他之外的所有异性。虽不可伤杀,但绝对要赶出去。

二是要听这个女子差遣,并护她周全。

所以牠眼下,到底该遵从哪一条才是?

而徐蛮见牠还敢朝自己咆哮,一把挥动手中的锄头就朝牠俯低而来的蛇头上砸去。

“让你将人放开,你听见没有!”

蚺蛇只听“哐”的一声闷响,便眼冒金星的倒头下去。就地挣扎了片刻后,委屈的朝人又是一声咆哮,便转头去对付其余三人。

桥上的三人见那大蛇再度临水迅猛袭来,赶紧折返脚步往外跑。等跑出了地界,才扭头望去的发现牠并没有追上来。

而是高立着身子于水中,朝他们瞪来双凶狠的金色竖瞳,并嘶嘶吐着条分叉的信子作威慑。

三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条大蛇会是谁的杰作,额头不禁又冒出了片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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