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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曾经的问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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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夏之师开始向蜀桐鸣洲中部推进,师出有名,名为古兰区库国辱骂大夏。

这自然不是空穴来风,能使阴谋的话,谁不想顺成章呢。与此同时,古兰区库国丞相,已然快马加鞭向大夏赶来。

姜求索横渡半洲赶至蜀桐鸣洲中部,天时地利人和,大夏之师具有,何愁胜绩。

女冠余靖紧随其后出关,一身修为从洞天内的下五境直逼上五境,先天道体的她根本无须在乎境界冲刺太快而导致根基不稳,这也是为何姜求索敢说余靖在半年后可以成为顾傅的护道人的底气。

余靖并没有跟着自己的小师叔向中部赶去,而是停留在何由观中等待她的另一位小师叔,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在未来三日内,大夏之师几乎没有间断地向中部派兵,这自然而然便引起了部分王朝的猜忌,攻占一个区库国,何须派遣如此之多的兵马?很快古兰诸国便向太夏发出通牒,要求退兵。

但如今已是大夏疆土的区库国,怎轮得到他们指指点点,如此师出再有名。

狼烟四起的古兰诸国自然是在警醒蜀桐鸣洲的诸国,但尴尬的就是中部至东部地区的王朝没人敢发兵,发兵便是两面夹击,若想将中部的大夏之师引入腹地,联合诸国围杀,那如何防住东部之师,而其余三面诸国仍有侥幸心理,权当是师出有名。

陈以之等人在此期间,对于范迁之死的线索丝毫没有,反观那些个贫官贪吏却是交出了不少清白证据,就当众人觉得这是场无头冤案时,季法给所有人都卖了,唯独没说人是他派死士杀的,至于死士,毕竟是死士,已是死尸一条,而季法再登郡守之位,本质上来讲什么也没变,只是白死了一个人。

陈以之等人再次启程。

走出郡城的陈以之将范迁所题的十余字拿出来念了一遍:“这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又问道:“如今你觉得,这道灰,精致与否?”

陈以之等人继续南下,乘舟游水。

“再过些时日就清明了,那死人的坟前倒是清静。”

陈以之口中喃喃道:“再过一年?两年应该能回去一趟,不过那个禁制怎么办?砸了?进不去的话只能如此了。”

许疏坐在陈以之身旁柔声道:“能说说那个人吗?”

“没什么好聊的,但值得一聊。”

陈以之说道:“他呢,就是救下我的本命画的人,但也因为此事死了,他从小……”

说着说着,陈以之便聊起了小时候:“六岁那年,我吃错药似的跟他进山,在山里东跑西蹿地找药材,但我对药材的重视度哪有他那么高,所以本打算在酉时前采完药回家的我们直到亥时也没走出山,就那么爬到树上睡了一宿, 被蚊子咬得全身是包,直到第二天我们才慢悠悠地回了家,自那以后就很少跟他一起进山,进山时也是加紧采药,那一晚上我可不想再来一遍。”

许疏听得很认真,时而笑,时而敛容。

说到最后,陈以之想喝酒了,但这艘临时买来的船上并没有添置此些。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佳人于侧,犹须佳酿?”

陈以之挑逗道:“不给你灌醉,我只能打过半个你嘛。”

“我可还没当娘的准备。”

许疏倚在陈以之肩上:”让我先做好自己的事再说。”

陈以之笑道:“怎么如此紧张,对我就如此不信任啊。”

“略略略,万一是人面兽心呢。”

“忍不了了。”

陈以之将许疏牵至船边围栏,将其抱起,自己则坐上了围栏:“怎么挽回那句话?”

此时许疏正坐在陈以之的大腿上,佯装害怕,倚在陈以之怀中:“坏蛋!”

陈以之不为所动,反问道:“还骂我,你听。”

许疏耳贴在陈以之怀中,片刻后 嘻笑道:“被骂了还心动啊,脸皮怎么这么厚?以后管人家借东西就让你去好了。”

“好给你做具铠甲。”

“想亲我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可没说,你怎的如此自恋。”

不多时,船支便停靠在岸,淮左竹西上山狩猎,陈以之等人则开始垂钓。

“大哥,问你个问题哈,假如用错误的办法做了正确的事,当如何?”

陈以之眼中略有诧异:“这个问题我问过江先生,他还在想,我也在想,你们也再想想吧。什么时候有了心得再来与我交淡一番。”

赵惟则有些幸灾乐祸:“原来还有大哥不知道的。”

“我又没先生,不知道有问题吗?虽然你们不知道也没问题,但也不能来欺负我吧,天下人可不都是像我这样的好脾气,你往别人伤口上撒盐试试?”

赵惟连忙认错:“对不起,大哥。”

陈以之钓起一条鱼后将其放入水桶之中:“笼中雀,井底蛙,桶中鱼,被动无知的同时何尝不是被赋予了一种保护?而你们,也差不多,居安思危?你们有过吗?可那死人,在五六岁就懂得了什么叫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而他改的不过是一个家,而你们要改的是一座天下,如此来说,你们是不是有些压力了?”

陈以之抬头讥讽一笑后又说道:“当然,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你们还是需要从小事做起的,比如从一个小家,一个小村,一个小镇开始,你们有的是时间,但也要付诸行动。”

三小只回了船房后,许疏道:“还是太急了些。”

“严于律己,也不一定就要宽以待人,朋友,以劝善规过为先。善,不归我管,那是他们先生的事,而过,则是我一路来要管的的事。”

陈以之将鱼竿交给许疏,自己则去处理淮左竹西带回来的野味。

“叶仪,过来,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你了,好好看,什么留什么丢。”

——————

清蝉郡内,郡守季法府上。

季法正大笑着:“还真以为一把火烧不死你?早就和你说了,做人要低调,这都几十年了吧,非要作死。”

李法身前,正是李和的遗像。

季法继续说道:“本来也不至于,但你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是个人都会生气吧,唉,死了也好,放心,你的坟头每年都会有一坛子酒。”

李怡宣此时战战兢兢地蹲在一旁,身无寸缕。

而李塔,则已身入黄泉,离她而去。

季法肆笑着,毫无纪法地肆笑着。

大夏西部边境,已然屯兵数百万,庆谕大将军座下赤马,冠百归与其并肩而行。

庆渝将马停下后,站立起身喊道:诸位将士, 此次西伐,圣上只此一言,以京观为桌,诸国为肉,血河为酒,待东归,朝天阙,受敬酒!”

“怕不怕?”庆谕高声问道。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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